“大人,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身體!”
連碧雲突然將畢永業推開,跑到王墨面前跪下,聲淚俱下的求饒道。.
沒人鄙視連碧雲的求饒,畢竟人都是惜命的,更何況連碧雲只是一個十五歲的花季少女,只有畢永業無法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痛苦的看着跪地出賣身體祈求活命的女人,他的父親甚至爲她付出了生命,只感覺天都塌陷了下來,這竟然就是他願意爲之付出一切的女人,爲了活命竟然不惜拋卻了尊嚴。
王墨看着眼前聲淚俱下的少女,面對死亡,她沒有了當日的意氣風發,只有卑微的祈求,甚至出賣身體,看着她的樣子,王墨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默默的回首望了下天風城的方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哭泣中連碧雲感到王墨沒有殺她,以爲王墨心動,所以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了自以爲有生以來最嫵媚的笑容,只是卻看到了眼前畫面的迴轉,甚至身後衆人的神色,心中疑惑道:“我明明記得自己是擡頭沒有回頭的,怎麼會看到身後呢?”最後更是看到了一句無頭的屍體,發現那屍體之上熟悉的衣衫,正是自己今早爲了迎接畢水巖到來所穿的,當她後知後覺,發現那正是自己的屍體,想要尖叫之時,卻見自己的身體在下一刻瞬間暴成了一團碎肉,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收好連碧雲的頭顱,王墨緩緩掃視過在場的衆人,最後在那名不知道名少年的死不瞑目的屍體身上稍作停頓,便是緩緩轉身離去,對於呆坐倒在地,雙目無神的畢永業,卻是直接無視,只不過是兩個悲哀的男人罷了。
衆人看着眼前猶如修羅屠場,雖然血肉到處都是,但衆人卻是無不長出了口氣,總算是走了,但當他們看到場中呆坐在地的畢永業時,卻又嘴角微微的抽搐了起來,接下來的善後工作不好做啊!
畢竟來自化雲宗的追究,這些掌權者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不知道要拿出多少修煉資源來,才能消去化雲宗的怒火!畢竟,像明嵐城這樣的邊緣所在,縱然在帝國之中,屬於重鎮,但修煉資源實在匱乏,君不見大多數的修仙者,連儲物袋都沒有麼?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場中還呆坐的畢永業,突然發出了怨毒的怒吼,畢竟一天之間,深愛的女人死了,死前更是讓他看到了她的醜態,最疼愛自己的父親也死了,因爲自己的無知要求而死的,只是他的這番嚎叫。卻是沒有多久便戛然而止,卻是被連廷輝一個手刀給斬暈了過去。
要是再讓畢永業這麼嚎叫下去,引的那煞星迴來,他們這些人可沒有能力在那恐怖的重劍之下活命的本事,其實,他們也是高估了此時的王墨,若非之前的種種,將他們鎮住,不敢直視他的話,必然會發現王墨此時的狀態,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好,畢竟力拼這麼多修仙者,還有畢水巖這樣的煉氣六重高手,幾番拼命之下,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只不過在王墨強悍的毅力下,這些始終都不曾表現的太過明顯罷了!
連廷輝更是對在場衆人下達了封口令,雖然知道這是於事無補,但能拖延一段時間傳出也是好的,畢竟被人殺入王宮之中大肆殺戮,最後自己一方損失慘重,而對方卻全身而退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必須要拖延事情的散發,至少要等到找到補救的辦法之後。
而隨着在場的衆掌權者的散去,封口令雖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還有王城百姓的口口相傳,卻是在明嵐城留下了一個劍者的傳說,當日後人們發現,這名獨闖城主府的劍者。就是那名在天風城門口大戰修仙者的少年劍者之時,更是在帝國之中上掀起了一股大劍熱潮,這卻是後話了。
……
“噗通!”隆冬時節,寒風嗚咽吹着,王墨跪在這座山崖下孤零零的前,一柄重劍樹立在身旁陪伴。三顆人頭端正的擺放在墓碑前,王墨恭敬的注視着墓碑,一如那晚看着燈下縫衣的女子一般,仿似在無聲的表達着什麼。
“母親,青兒知道您放心不下孩兒,其實青兒最想讓您知道,您一直疼愛保護的青兒有一身的本事,可以保護您的,您看着吧,青兒現在就演練給您看!”王墨默默的對着墓碑訴說,其稱呼,也是換做了柳燕給其取的名諱,然後站起身,在墳前的空地上演練了起來。
軍體拳,單雙手擒拿、橫拳低衝炮、重力腿鞭、奪命剪刀腳...大開大合間,這要王墨練習了近三十年的軍體拳,在王墨身形轉換間盡顯磅礴大氣,彷彿有了化腐朽爲神奇的魔力一般,攪動的四周一陣氣浪翻滾,滿地的積雪慢慢的融化,升騰起白皚皚的霧氣,積雪下的枯葉也是隨着王墨拳出腿掃間帶出的氣浪飛騰而起,圍繞着王墨的身形飄轉飛舞,仿似有一條看不到的絲線在牽引着它們一般。
“呼!”王墨雙腿並立站定,握拳的雙手緩緩放下,一絲不苟的貼到了大腿之上,只見其口中呼出的一口濁氣,竟是形成了一條白色的霧蛇,如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射到了數米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發出咚的一聲,在其上炸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口子。
王墨卻是猶如未見一般,依然靜立在當場,心中回想着剛纔打拳的過程,所謂拳打千遍,身法自然!這套軍體拳王墨打了何止千遍,幾萬遍恐怕都是有的了,見其自然流暢的動作便可見其深厚的功底了。
突見王墨伸手直抓一旁直立劍柄,噌的一聲,重劍已是被王墨拔出,呼呼的舞動了起來,只見王墨重劍,時而劈砍,時而直刺,時而下撩,時而橫掃,腳下卻是依然踩在剛纔演練軍體拳時的腳印之上,這套簡單的八卦步法卻是深深的烙印在了王墨的血肉之中,再也分離不出去了,勁風四起間,將滿地積雪,盡數吹飛!。
“孃親,青兒能夠保護好自己,青兒還有事情要做就不陪您了,這幾顆人頭就不留在這裡污了您的眼,待他日孩兒歸來,再來給孃親上墳!”演練完畢,向墓碑恭敬磕完九個響頭,收起地上的三顆人頭,背起長劍,在這漫山遍野的銀白之中,頭也不回的漸行漸遠!
……
“咳咳~咳!”
“嘿,這個黑仔命還真夠硬的!都咳成這樣還不死?”
“哈哈,大旺,你小子死了,黑仔都不會死!”
“就是,哈哈!”
“哼,你們~”
隨着一陣笑鬧聲響起,在這寒冷的冬夜中篝火旁掀起一陣陣的暖意。
“呼,還真是難辦啊!看來還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了!”王墨擡頭看着清理的天空,喃喃自語道。
自上次在明嵐城與畢水巖一戰,看似簡單,其實其中兇險外人是無法看到的。兩人能量的硬碰硬,若是稍有差池,便是身死人亡的下場,若不是畢水巖不明王墨諸多怪異之處,被他逼的不得不硬拼,說起來,王墨先天真氣還是弱於畢水巖煉氣六重的元氣,要不是提前服下一枚‘催勁丹’,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當時,若是王墨露出一點疲態,想來,那些明嵐權貴,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將這**裸冒犯他們威嚴的人抹殺的。
而王墨藉着這股激發的能量卻是堅持將連碧雲殺死之後,急速趕回天風城。本以爲能夠壓制下傷勢的王墨,在給母親上完墳之後,便急匆匆向着夏京趕來。在路上數次調息下,王墨低估了這次激發潛能所帶來的隱患,直接使得王墨凝形中期的境界差點降落到先天,只是堪堪在最後一點停住,但不止是這樣,還使得體內經脈隱隱有一種燒灼的陣痛,若不是先天紫氣的強大恢復力,恐怕王墨此時已是一具乾屍了。
在這半月的趕路中,王墨遇上了不少的趕路商隊亦或是修爲不高的修士,從他們零星談話中得知,大夏鑄煉堂與化雲宗對他發佈了追殺令,本來他的形象是很好認的,又是揹着一柄顯眼的重劍,只是由於他的事蹟在天風、明嵐兩城太過駭人,所以引得周邊青少年大量效仿,致使兩大勢力對他的追捕,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雖然那些當權者都知道王墨是一個很年輕的人,還是用一柄重劍,但向來不修邊幅的王墨從來都是長髮凌亂,根本就讓人記不清面容,雖然王墨戰力驚人,但兩大勢力提出的獎勵太過誘惑人,結果那些修仙者亂抓一通之下,卻是惹來不少的仇殺。
要不是兩大勢力強橫的實力,恐怕會出不少的亂子,所以到現在,那些追捕他的人只是知道王墨在天風吳家的名字柳青,這名字雖然是其母柳燕所取,但王墨在人前都是用前世的名字,殺入明嵐城時更是直接硬闖,從來沒有給人問詢的機會,而現在王墨爲了養傷還將重劍收入了儲物袋之中,貼身收藏,從不示人,卻是躲過了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