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破屋並不大,大概是以前被獵戶廢棄的吧,現在卻成了某些不良人的藏身窩。
但房屋的架構未遭到破壞,甚至裡面的門頁都仔細地上過油,內鎖也完好無缺,這說明它使用的次數不少。
一個胖強盜小心地拿着鑰匙,偷偷地打開了柴房的木門,小心地向後看了看,覺得沒有人注意到他,便從那條門縫裡擠了進去,看他那個臃腫的體型,令人無法想象。
“可……可我不是那老實仁(人)哩”
其實胖強盜不胖,按二十一世紀的說法,就是內分泌有些失調罷了。
但是這種觀感和貧賤的家世,雖然胖強盜努力地恭維,能收穫的只是白眼罷了。
本以爲他一輩子,也無法成爲慶升大哥大,可以隨意出入給他白眼人的閨房,在狠狠揍了他之後。
“你們這幫富人,我……我以前見……見多了”
轉折在他被裹挾加入“一條龍”的搶劫,本來他是害怕成爲山賊強盜的,看到縣衙前“咔嚓”的一刀,他褲襠都是溼潤的。
“給你一……一棒子
但當他撕開湖綠色的裙子時,扯下絲綢做的衣褲時,恐懼突然就無所謂了,要知道胖強盜只是偷看了一眼那人而已,
當時他也認爲被打是應該的,窮人低賤的眼神怎能玷污……那個婦人的父親怎麼說來着,大家閨羞?
不過他不再是低賤的窮人了,而是大盜“一條龍”的人了。
“叫你撅腚,你不敢挪腿,”
所以他可以肆意可以肆意妄爲,因爲他是“一條龍”的人了。
他是如此的興奮,即便其他強盜不願意再碰,即便下面已經黏糊糊的,他還是樂此不疲,特別是在他夢到,慶升大哥之後。
當他將那具僵硬扔進山溝時,他總是在想慶升大哥爲什麼要跑呢?跑還跑不遠,兩步就**了一刀。
噢,也對,即使不當強盜,慶升大哥身邊也不會缺了女人吧,不像胖強盜,跟了“一條龍”纔有機會摸到那具柔軟。
唔,聽說慶升大哥當時只靠摔了一跤,那女人便嬌羞領着慶升大哥地進了房間,而他,敢摔在女人的懷裡,只會被打死。
可惜“一條龍”不養人,只在需要時才召集人手,平時只帶自己的心腹遊走于山野之間。
這樣也好,強盜總躲不過那一刀的,新的大哥有本事,帶着他們拜到了齊爺門下。每天倒總能吃飽喝足了,只可惜沒有那種機會了。
不過這次的肉豬,真漂亮……
馬車前見那婦人長得十分美貌,胖強盜當時就樂得口水都淌出來了。
離綁着的人就一步遠,停了下來,
“你在做什麼!”這人正是齊木身邊的一線人才。
“洪山大哥……”胖子艱難地轉過頭來:“求求你了,反正已經到咱們手上了,反正她也跑不了。”
“齊爺說了,不許胡來!”
“可兄弟們……”
“嗯~~”男子發出沉重的鼻音,明顯不悅。
胖子瞬間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把鑰匙交到大哥大手裡,低着頭走遠了。
蘇雅終於鬆了一口氣,那一瞬間她都絕望了。何至於此啊?
“何至於此!”齊木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如果可能,他真想把門口那幫人全砍了。
若是平常,沒有人敢對葫縣齊家的事情多嘴。
但今天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堂堂朝廷正七品,葫縣百里侯在他家服毒了,更可恨的是在門口,不是內宅,也不是在門外,是在門口!
齊木在書房摔的稀里嘩啦,僕人聽着裡面的聲音,個個臉色發青。
一個婦人折纖腰以微步踱到書房前,聽見書房的聲音,玉筍向僕人一指,問:“何人敢惹老爺不快?”
僕人如見救星,立刻將前因後果簡略道來。
婦人杏眼圓睜,自語道:“這書生怎生如此的無禮。”
說着,就見府中總管範雷匆匆趕來,忙招呼他。
“夫人”齊木雖然待範雷如親兄弟,但範雷還是持僕人的姿態向齊木之妻一禮。
“那知縣現狀如何了,若死在家中……”
“夫人不必擔心,幸虧當時手疾眼快,未服下太多,大夫那說不礙的。”
“夫人,範總管”範雷聲音不大,但沒有雜音,齊木聽得外面聲音便推開房門。
“這裡不用伺候了。”範雷看着齊夫人走進書房,便讓其他僕人退下了。
“那惜大真中毒了?”範雷一進房門,齊木就沒好氣地問道。
範雷沒有沒有言語,只是遞過一個手帕,攤開后里面放有兩枚銀針。
齊木拿起一根仔細一眯,只見銀針已經發黑,再看另一根也是如此。
隨手把手帕遞給妻子,
“老爺拿的那一根是瓶子裡的,另一根是吐出來的”範雷解釋道。
“這麼說真是毒物。”齊木眉頭一緊。
“正是,不過大夫說服下甚少,再服下藥物中和,沒有性命之憂。”
“可老爺我有生命之憂了!”齊木怒道。
雖然花晴風就是真死在齊府,齊木也不會至於因此喪命,但事太大了,要想擺平,家產至少散去一半。
範雷當然明白這一道理,但見齊木胸中有氣,也不再言語。
“這花晴風竟在本府服毒,難道是脅迫老爺?老爺,此人容不得。”卻聽齊夫人說道。
“脅迫,哼,憑着軟蛋?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齊木毫不在意道:“這孟慶唯的倒是令人可恨。”
“孟縣丞?”齊夫人七道,雖然不管外事,但孟慶唯與齊家交好她是知道的。
“那花晴風被老爺嚇的又是上吊又是投水的,但孟縣丞竟對他說只有找老爺才能救出老婆。”範雷插了一句,就算齊木沒有的情報來源,但縣衙本來就四面透風,這又不是特別保密的事情,所以一打聽齊府便知曉縣令後宅的事情。
“這孟縣丞怎麼能把老爺牽連進來呢。”
聞言,齊木大手一揮,得意道:“不過,他說的也沒錯。”
齊木自視甚高,孟慶唯說他比全葫縣都有本身,他是很高興的,畢竟偌大家業是他用血一分一分拼起來的。
“未曾想,這花晴風竟然被他激到這裡來了。”收起笑容,道:“不過,花晴風性子軟弱無能,想來是病急亂投醫了。”
“只是,老爺”齊夫人咬了咬嘴脣,她是溫柔的性子,不願意干涉外宅事情:“他好歹是朝廷命官,若真出了事……”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若因此事他真的死了,對老爺是不利的。”
齊木點了點頭,他知道範雷指的並非是花晴風在齊府門口服毒之事,而是蘇雅被綁架之事。
他本來是拿此事來威脅花晴風的,卻未想將縣令逼死,那對他現在的地位不利。
就像圍殲敵軍,要圍三缺一,留出一個所謂的生路,正是打垮敵人反抗精神的兵法,而綁架蘇雅,本就是爲了誅心,爲了打垮花晴風反抗的心。
但如果不小心,把敵軍圍入絕境,激起敵人的餘勇,反而適得其反。
而花晴風就是處於這種狀態。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雖然如此想,齊木心中卻是非常得意,能將破家滅戶的百里侯逼入窮途末路,可不是哪一個豪強都能做到的。
花晴風躺在齊府的客房中,心中忐忑不安,不停地後悔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耳邊卻傳來那個姓名同音之人的聲音,這個人在數天前上身,之後便形影不離。
“齊木估計也被嚇到了,咱這方法不錯吧。”
花晴風依然閉眼在裝死人,其實他並不是很相信此人來歷,一體兩魂這事發生的如此詭異,他心裡將其當初妖怪惡鬼一般。
但蘇雅被綁架後,他心急如焚,未知是最令人恐懼的,各種可能在他腦中閃過,萬般無奈之下才病急亂投醫,用了這種辦法。
“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雖然你的演技的確很爛,不過當時情況下,齊木也判斷不出來。”
花晴風眼皮子動了動,其實他聽從建議,很大程度也是心中把對方當成妖怪,齊木再厲害,能比的上妖怪嗎……
“先是在縣衙上吊,再來投水,鬧出莫大的事情,再在齊木面前服下,因爲先入爲主,他怎麼可能不上當?除非他是柯南!”
歪了眼牀上的假死人,華慶峰深爲沒有聽衆而苦惱,可惜的是,他的聲音只有這縣令能聽見。
這次計劃,也是無聊到透頂才作出的,他可是河蟹社會四有好青年,跟腐朽的封建官僚,可沒有惺惺相惜之感。
“這騙局鬧的越大,對方就越本能的認爲是真的,若是怕對方看出破綻,小家子氣,反而會被對方看破。”
其實華慶峰鄉長沒有聰明絕頂,但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信息轟炸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電視、報紙、網絡,長篇累牘地揭露各式騙局,他耳濡目染之下,要想騙騙古代人還是可以的。
齊木不是蠢人,要騙到齊木,就必須扣好兩點:一是把局做大,對方就會認爲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假的。
二是利用對方的貪慾,那麼對方就會按照你的想法思考:齊木瞧不起花晴風,認爲其軟弱無能(雖然是事實),要壓倒印把子,這就是貪慾,所以就要放低姿態,齊木認爲花晴風必會被壓服,那麼就表現的被其壓服,齊木必然相信。
只可惜,不知爲什麼,他只能待在花晴風五米範圍內,無法離開太遠,否則現在去偷窺下齊木與範雷,就會更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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