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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外嘈雜的人羣突然靜了下來,人們紛紛退後,本來擁擠的縣衙大門前,閃出一條空道。
齊木大跨步地從空道中走進衙門,華慶峰立刻感覺到縣衙中,本來略鬆散的氣氛緊張起來。
胖強盜感覺到這種異常,轉頭一瞧正好對上齊木的眼睛,如刀一樣的目光刺入李大的身體當中。
李大不止一次見過齊木,對他的可怕深有體會,只是在棍棒之下這種記憶被掩埋起來,現在見到齊木,這種可怕立刻從記憶深處爬了出來,覆蓋整個心頭。
“齊……齊大爺,”李大不顧手腳上的鎖鏈,滾到齊木腳下。
齊木瞥了眼腳下的胖子:“你是洪山的人?”
“是,是……”
擡起一腳,李大撞到旁邊的衙役身上,衙役手中水火棍,噠!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他孃的是我齊木的人,爲何在這卑躬屈膝,”齊木怒目圓睜,眼中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頭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你不想想在這葫縣誰敢審我的人!”
李大嚇兩隻手直顫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磕頭如搗蒜,口中不停的重複:“是,是……”
“廢物。”齊木從胖強盜身上收回眼光,在周圍的衙役身上轉了一圈。
被看到衙役紛紛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生怕齊木把目標放到自己身上來。剛纔那個被胖強盜撞到的衙役更是戰戰兢兢,連水火棍都不敢去撿,並努力把身影藏到別人後面。
見無人敢與自己對視,齊木猛然把目光集中在石臺之上,花晴風背後如寒風颳過,汗毛根根豎起,如在山林中被猛虎盯上一般。
從胖強盜手上踩過,李大臉色發白汗如雨下,卻不敢發出一聲慘叫,只得咬着牙跪在地上。
“花知縣,你好大的官威啊。”齊木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公案前,傲然立在大堂中央。
“齊……齊先生,您……您回來了?”花晴風顫顫巍巍地從官座上站起來,目光在大堂中尋找鼓勵的力量,卻只收獲了一堆冷漠的目光。
“當然要回來了,”齊木橫眉一豎,虛假的笑容一下子從臉上消失了“我再不回來,你就要拿我的骨頭敲鼓了!”
手越過公案,一把將公案後面的知縣揪過來:“你以爲老子不在葫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長本事了,嗯?”
可憐的知縣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拼命地扭動身體試圖把領子從齊木手中掙脫出來。
看着他徒勞的掙扎,齊木嘴角一勾,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齒,冷笑道:“我還以爲你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不過如此,花晴風,記住我說的,別幹蠢事。”
手一推,花晴風跌坐在官座上,全身僵直。
“齊木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王晨咬住嘴脣,臉色緊繃。
林貴吐出一口氣:“沒錯,是他。”
王晨擡起頭,猛吸已變的寒冷的空氣,彷彿一個死士在戰鬥前用呼吸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果然沒有這麼簡單結束,”王晨眼中閃爍着興奮:“但是他失算了,只帶着這麼幾名隨從就敢來縣衙,或許他很有自信,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林貴聽着也認真地點了點頭,自從抓捕洪山手下時,他就知道早晚要直面這位葫縣大佬,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大堂當中,丁茂才陰沉的看着知縣被扔回自己的椅子,不由的扭動自己的脖子,看向外面刑房方向。
齊木厲光一閃,看到衙役們又紛紛低頭,臉色略帶得色。
繞過公案,看着癱在椅子上的花晴風,低下頭,面帶嘲諷的說道:“縣太爺,您不是要審案嗎?趕快審啊,讓無罪之人被關在監牢之中,可是要遭報應的。”
彷彿被這句話刺到一樣,花晴風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放人,放人!”
齊木按住知縣拿起驚堂木的手,繼續道:“別急,你審我的家丁時候不是很有耐心嗎?”
這明明不是我做的。花晴風腹誹道。
可是現實讓他只得冷靜下來,擠出一絲笑容,道:“齊先生,您說怎麼審?”
齊木直起身來,揹着手走下石臺,衝着李大一指,問道:“你,你做了什麼犯禁的事了。”
“小的李大,”胖強盜磕頭道:“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那日在街上閒逛,就被抓到衙門來了。”
李大並非聰慧之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逼出一絲機變來,真可謂男人都是逼出來的。
“那麼你爲何自承綁架朝廷命婦,還污指縣中士紳指使?”齊木厲聲道。
“是牢裡的老爺要我這麼說的,否則就打死小的,小的一時糊塗便照他說的做了。”李大內裡的衣服都溼透了,不僅僅是因爲害怕,還是因剛纔那一腳,肋下隱隱作痛。
“這麼說誣賴我的就是縣衙嘍?”齊木口氣一轉,彷彿調笑一般看着花晴風:“太爺,縣衙誣賴本縣士紳,該當何罪。”
衙役們都冷冷的看着花晴風掙扎的從椅子上起來,沒有一絲上前攙扶的想法,對於他們知縣就是外人,沒有任何值得幫助的價值。
“誤會,這都是誤會。”花晴風強作笑臉,不過他沒有出賣王晨的打算,畢竟王晨是縣衙的人,而且他也有一種直覺,如果出賣了屬下,他會更慘。
“可能是監獄裡的犯人太像討好衙門,才做這等舉動,本官一定嚴辦嚴辦。”花知縣立刻把原因推倒別人頭上。
齊木來到堂上,本以爲會遭到圍攻,誰知所有人都縮成一團,不由感覺到奇怪,這些人怎麼生出與自己作對的心思來者?
他大大咧咧的衝入衙門,並非是單純來找麻煩的,更多的是聽聞消息,震驚之餘以爲衙門已團結一致,聚集到花晴風的旗幟之下來對付他,但現在鬧了一圈,見所有人都離着花晴風遠遠的,如避瘟疫,心裡大定,暗想:這縣衙終歸還是沒有被知縣組織起來,否則我的麻煩真就大了。
隨機爭鬥心也平靜下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齊木道:“那麼你趕快釋放各茶樓夥計,都是正經生意,別耽誤人家買賣。”
說完便踢了李大一腳,李大立刻會意,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齊木剛邁出大堂時,突聽見院中響起一聲暴喝:“爾等哪裡去!”
“齊木來縣衙了?好快。”田大有沒受傷的那隻手往桌子上一拍,是的桌子上的茶水泛起陣陣波紋。
自從抓了大批流氓到南監之中,林貴丁茂才忙着審訊囚犯,便將管理民壯鄉勇之事交給了田大有管理,反正他只需要每天點個卯,別讓王晨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人散了就行了。
“趕快把大家集合起來,咱們去縣衙。”雖然齊木就帶着幾個人,但田大有本能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隨機讓幾個帶頭的去集合人手。
看着人都下去了,田大有猶豫了一下,他知道鄉勇只能出來撐撐場面,否則他也不會受傷了。
“如果是對付齊木,必須要三班弟兄們聯起手來,”田大有喃喃道,他雖然沒讀過書但不笨:“我去找周副班頭!”
齊木正要帶人出去,突聽一聲暴喝,緊接着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只見他身穿吏員藍色圓領衫,頭戴四方平定巾,背脊挺直英氣逼人,大踏步的走入大堂。
只見此人目不斜視,手扶腰帶直走到公案之前,對着花晴風拱手道:“縣尊,官府審案何事要士紳主持,這葫縣的衙門究竟是朝廷開的還是此人開的!”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齊木目光如刀,幾乎要將此人生吞活剝一般。
這名藍色圓領衫進來之後對他毫不畏懼,出言字字珠心,並一針見血的點出齊木無視朝廷,將他與官府對立起來,不僅如此,此人對齊木熏天權勢毫無畏懼,可謂是齊木最害怕的類型。
“你是何人!”齊木厲聲道,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聲音裡有一絲顫抖。
“本官葫縣典吏王晨!”王晨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道:“你又是何人,見到縣尊大人爲何不拜?”
“太爺敬重鄉野賢人,所以對此無異議,”齊木雙眼光射寒星,惡聲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典吏,就如此狂妄,若是晉升爲官還不知如何殘害鄉民呢。”
“賢人?誰不知道你齊木在這葫縣爲非作歹,一手遮天,今天你若磕頭認罪,乖乖退出縣衙,還自罷了,如若不然定你個尋釁滋事罪,讓你下獄吃刑,充軍發配,粉身碎骨!”
此言一出大堂內溫度瞬間彷彿降下許多,
周圍衙役紛紛吸了口冷氣,王晨如此出言不遜,實在是膽大妄爲,對手可是齊木啊,衆人心中此時感嘆他魯莽之外,還微微地有些擔心。
齊木也被驚到了,指着齊木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看着堂下暴風雨前的平靜,花晴風也呆在座位上,他知道王晨敢與齊木對着來,但未曾想到如此勇氣,竟隱隱將齊木壓制,一時間心中不由的想,如果我也如此勇敢,是否葫縣之事早已了結。
“爾敢!”半天,齊木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爲何不敢這是大明的官府,我是大明的典吏!”王晨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駁斥道。
“小子,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完一拳打在王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