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心裡一緊,目光在顧海臉上聚焦。
“你真想知道啊?”
顧海冷不丁的甩出兩個字,“廢話!”
“那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別發火。”
其實,白洛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海的心裡已經開始慢慢地醞釀火苗了,只不過爲了那個熊熊燃燒的過程,他還需要按捺住自個的脾氣。
白洛因見顧海點頭答應,才慢慢開口說道:“被我們師長給擰的。”
下一秒鐘,一頭瘋獅子開始咆哮了。
“你們師長怎麼專挑你擰?他怎麼不擰別人?”
白洛因的**又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心裡這個火大,瞬間黑着臉吼了回去,“不是說好了不發火麼?怎麼又跟我瞎嚷嚷?這事能賴我麼?你怎麼就知道他沒擰別人?他就是擰了,人家能告訴你麼?”
“我不管別人!他就是把人家上了,也礙不着我的事!”顧海兇惡的目光盯着白洛因,“我就想問問你,你怎麼就這麼能招人?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麼?整天舉一頂綠帽子跟我面前晃悠,早晚得扣我腦袋上!”
白洛因恨恨的磨着牙,“早晚?我他媽現在就扣你腦袋上!一頂綠帽子哪夠?我給你丫摞十層樓那麼高!再給你做一身綠西服,綠襪子、綠褲衩……把你丫頭髮都給你染綠了!”
小驢他爹的本性一露出來,那簡直是LV的最好代言人。
顧海一口咬住白洛因的薄脣,在破裂的嘴角上雪上加霜,一股血腥味兒刺鼻,顧海就那麼狠狠地吸着,吞嚥到肚子裡。這是原原本本屬於他的東西,任何人不能染指,一旦沾上了別人的氣味兒,那我就徹底給你摧殘掉,再慢慢等着它新生。
白洛因疼得肩膀都在抖,罵出去的話連帶着血都嗆到了顧海的嘴裡。
直到什麼都吸不出來了,顧海才從白洛因的脣邊離開,目光中充盈着霸道的氣焰。
“白洛因,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能讓你耍,讓你騙,讓你打,讓你罵……同理,任何人都別想以任何理由碰你!一根手指頭都不成!別拿部隊的那一套制度來矇蔽我,我心裡明鏡似的!你捱打挨罰受了委屈,首先就是你的責任!那不光是你的身體,那也是我的,你怎麼總是不當回事?”
白洛因直直地與顧海對視,目光漸冷,而後把手伸向旁邊的櫃子,抄起水果刀,猛地朝身下刺去。顧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刀尖就在布料上方危險停留,兩個爆出青筋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刀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要幹什麼?”顧海兩隻手狠狠箍住白洛因的腦袋。
白洛因的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勁兒,“你不是想讓我爲你守身如玉麼?你不是一直對我不放心麼?我把禍根給你除了,讓你丫徹底死了心!!”
“你他媽就是欠操!”
顧海用牙齒狠狠撕裂白洛因的病號服,在他的身上瘋狂地啃食着,牙齒掃過的地方,很快出現一團淤青。白洛因玩命地掙扎怒罵着,手指恨不得在顧海的肩膀上摳出血來,無奈他腳上有傷,四肢少了一肢,完全不是顧海的對手。
白洛因越是掙扎,顧海心裡的火苗燒得越旺,下手越來越沒輕沒重。就在白洛因企圖翻身,顧海又強行去壓制的一瞬間,白洛因受傷的那隻腳重重地砸在了牀沿上,尖銳的刺痛襲來,白洛因嗷的叫喚了一聲。
顧海募的清醒,趕緊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腳腕上,緊張地問:“傷着了麼?”
白洛因弓着背蜷在牀上,一臉痛苦的神色。
很快,醫生被找來了,檢查了一下白洛因的傷口,好在骨頭沒碰到,就是縫線的地方裂開了一小段,醫生又補了兩針。
醫生走後,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
顧海沒再直接上牀,而是坐在白洛因的病牀前,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看。
好一會兒,才沉聲問道:“疼不疼?”
白洛因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顧海看着白洛因老老實實地躺在牀上,兩隻掛滿凍瘡的耳朵支楞着,嘴脣毫無血色,破爛的手揪着被子,突然覺得他好可憐。一想到他在冰天雪地的大漠戈壁裡衝鋒陷陣,吃不飽睡不暖,還要處處遭人壓制,時不時被人欺負羞辱……心裡就異常難受,這些天他躺在牀上,想到白洛因受到的種種委屈,他都會整宿整宿睡不着。
他沒再主動要求白洛因轉業,他知道白洛因是個男人,有他的理想和抱負。只是看他過得這麼苦,而自個又做不了什麼,心裡跟着着急!
一着急驢脾氣就上來了!
顧海的手伸向白洛因的臉,細細地摩挲着,語氣柔和下來。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怕你吃虧!”
白洛因的眼皮費力地拉拽到底部,眼珠在裡面焦灼地跳動着。
顧海把臉貼到白洛因的臉上,大手伸到他另一側的臉頰,心疼地愛撫着。
白洛因冷冷地開口,“少碰我!”
白洛因這麼一說,顧海反倒來勁來,本來手就放在他的臉上,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從胸口下滑到睡褲邊,作勢要往裡面挺進。
白洛因攥住顧海的手腕,“這已經被人摸過了,你不嫌髒麼?”
顧海剛忘了這茬兒,白洛因這麼一提醒,他的動作又停下了。
白洛因的心臟狠狠一縮,果然……
不料,顧海直接把頭移到下面,張開嘴含住了小怪獸,加倍寵愛伺候着,毫無嫌棄之意。本來就是他的東西,如今受了委屈,正需要他安慰,哪能棄之不顧?
小因子寶貝兒,你等着,爹一定給你報仇!
其後的幾天,白洛因一直過得挺滋潤,除了應付幾個官兵的探望,剩餘的時間全都和顧海膩歪在一塊。顧海中途只回了一趟公司,把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就匆匆趕回了醫院。
這一天,白洛因像大爺一樣地靠在牀頭曬太陽,突然聽到房門響了。
慵懶的目光朝門口移過去,淡淡地說了句,“進來吧!”
劉衝左手提着果籃,右手拿着補品,後背上還揹着一個包走了進來。
白洛因一看到劉衝的臉,心裡不知爲何抖了一下。
劉衝看到白洛因,眼神不由的一愣,心中暗暗訝異。才幾天沒見啊,白洛因的皮膚就恢復得這麼好了!他也是和白洛因一塊回來的,他這幾天也一直休息,可他的臉怎麼還是皺巴巴的?白洛因的臉卻養得這麼水靈了?
正想着,一個聲音從另一間屋子裡傳了出來。
“來,趁熱喝!”
顧海小心地端着湯碗往這屋走,結果看到劉衝,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哎,顧總,你也正好來看我們首長啊?”
顧海扯了扯嘴角,“我一直都在。”
“啊?”劉衝很驚訝,“你平時不是很忙麼?”
顧海懶得搭理他,徑直地在白洛因牀邊坐下,用勺子舀起一勺湯,朝白洛因的嘴邊送去。
白洛因在下級面前哪有過這種形象,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剛纔還溫柔的小眼神,瞬間變得嚴肅謹慎,聲音也低沉下來。
“我自己來吧!”
這要是別的官兵,顧海也就不較真了,可這小子出現概率太頻繁了,頻繁到顧海一看到他的臉,就恨不得把碗裡的補湯全都潑上去!
於是,顧海依舊固執地把勺子往白洛因嘴邊送,語氣很倔,“喝!”
白洛因的脣線抿得緊緊的,頻頻用眼神和顧海交戰,你丫存心栽我的面是吧?
劉衝戳在一旁盯着看,見局面有點兒緊張,趕忙上去打圓場。
“來來來,顧總,給我吧,這事哪能讓您幹呢?”
顧海還沒反應過來,劉衝就把湯碗搶了過去,坐到牀的另一側,舀起一勺湯朝白洛因的嘴邊遞過去。
“首長,您和我就不用客氣了。”
見白洛因不喝,劉衝特意先嚐了一口,樂呵呵地勸道:“快喝吧,首長,一點兒都不燙了!”
廢話!!顧海都想爆粗口了,我剛給吹涼的,結果讓你丫撿個便宜!!
“你給我放那!”顧海黑着臉命令一聲。
劉衝有點兒手足無措,不知道又哪惹到顧海了。
顧海冷聲質問道:“誰讓你把湯碗端走的?”
“沒人讓我端啊!”劉衝很正經地說:“我自願的!”
顧海的語氣更差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談自願?”
劉衝突然立正站直,一副情深意切的表情看着白洛因,“我是最有資格照顧首長的人了,在我危難的時候,如果沒有首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