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孜孜不倦追求蔣小康的道路上,我曾經和眼前這位叫李致碩的男老師發生過極其不愉快的幾次……呃,口角。
事情的起因,要從這學期開學我給蔣小康佔座說起。
我們學校是城區內的重點大學,師資力量和硬件設施都是頂級。蔣小康的英語專業,更是全國優秀的教育試點。英語公共課的時候,好多其他院校的學生老師都慕名前來。新學期第一堂英語公共課,場面那是相當的火爆。
蔣小康只是在校內網上隨便抱怨一句,說他想去聽公共課卻搶不到座位。先蔣小康憂之憂的我,第二堂公共課開課前便拿着小馬紮去給他排座位去了。
我在春寒中堅守陣地,餓了一個早上。公共課教室剛打開門,我便率先衝了進去。我喜滋滋的坐在第一排給蔣小康發短信,稍沒留神,李致碩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的座位上。
“同學,不好意思。”我笑呵呵的對他解釋:“這是我朋友的位置。”
李致碩忙着低頭看電腦,他心不在焉的答我:“我是老師。”
“哦,老師……這個座位我不能讓給你。”天地良心,我態度真的是非常好:“實話跟你說,我是幫我男朋友佔的座。他是英語專業的,他特別想來聽這堂課……要不你去後面看看?我看後面還有座兒呢!”
李致碩專心往本子上寫着英文,對我的話,他選擇充耳不聞。
“老師怎麼了?老師就能插隊?”我“啪”的一聲將他的筆記本電腦合上,瞬間暴怒了:“老師更不能搶同學的座位啊!我說了,這是我給我男朋友佔的!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李致碩是吧?你要是現在不把座位讓給我……你再坐一會兒,也成。”
本來我是底氣十足,大義凌然的。可李致碩冷颼颼的瞥了我一眼後,我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
不過李致碩很有自知之明,被我“訓斥”一頓後,他立馬收拾東西離開了。
雖然我心裡過意不去,但一想到蔣小康我又什麼顧慮沒有了。蔣小康聽說我搶佔到了座位,他很是難得的答應跟我一起上課……讓我沒想到的是,幾乎在蔣小康來的同時,公共課的教室竟然臨時換了地方。
教室門在後面,我第一排的優勢瞬間演變爲不可逆轉的劣勢,我悲憤的哀嚎:“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了解情況的同學告訴我:“聽說是英語課的李致碩老師感冒了,而這間教室的麥克風不太好用……”
“你說什麼?”我顧不得遠去的蔣小康,毫無儀態的拉着同學的袖子問:“英語課老師名字叫李致碩?”
“是啊!”同學奮力甩開我的拉扯想要去搶座位:“你外校的吧?李致碩老師是剛留學回來的……你鬆手啊!我要沒座位啦!”
鬆開手,我才意識到那句“我是老師”有多麼的意味深長。
正如,現在這般。
李致碩抱着胳膊站在講臺上看我,他能有28、9歲,斯斯文文的帶着眼鏡。麪皮兒白淨的,讓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英倫風的打扮,精英味兒裡透着高冷。
說好聽點是嚴肅,說不好聽點,那就是俊朗高大一面癱。
我摸摸吊着的胳膊,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金朵。”李致碩漫不經心的拿起點名冊看了看,他微小的動作害的人人自危:“這週一的課,你沒來吧?”
“老師,我週一的時候不小心把胳膊摔斷了。”人在屋檐下,我小心翼翼的解釋說:“呵呵,週一我去了校醫院……導員有給我開假條。”
我心虛,虛的厲害。雖然我確實是週一摔斷胳膊的,不過我有病例沒假條……主要我的胳膊不是李致碩課之前摔斷的,也沒法去找導員請假。
“嗯,我知道了。”李致碩似乎並不打算我的假條,他點點頭,繼續不鹹不淡的往下說:“不過,金朵同學,你上週的課也沒有來。”
打上鋼板的掌心開始冒汗,我努力回想上週有哪些能夠用來矇混過去的藉口。
看情形,我的藉口完全是多餘的,李致碩顯然已經盯我很久了。他拿着本子,一步一句話的衝着我走過來:“上上週的週一和週四,班長沒有給我你的假條,所以,你算無故曠課。上上上週的週一和週四,我同樣沒收到班長的假條,你依舊算無故曠課。”
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李致碩這是來秋後算賬了。
李致碩每邁一步,我的心便跟着顫悠一下。等李致碩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差點沒出息的高呼老師饒命了。
“也就是說,這學期,我的課,你一堂都沒來過。”李致碩在笑,可他笑的實在是太毛骨悚然:“你一直沒來上課,可能還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新導員,並且負責你這學期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我叫李致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