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凌剛到公司,就看見遠端一個很熟悉的人影朝自己走過來。
正在尋思是誰,那人卻早已抓住自己的胳膊,定睛一瞧,呵呵,竟然是楊猛。
周凌很吃驚楊猛的突然到訪,楊猛的樣子看上去很憔悴,詢問後才知道他是一早從石家莊趕過來的。
有急事嗎,這麼匆忙,周凌問到。
楊猛突然漲紅了臉,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周凌看着他一幅扭捏的樣子,衝着他的肩膀打了一拳,說到,你他媽是個男人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快點說。
楊猛這才說到,王小惠,她病了,我過來看她。
王小惠病了,我怎麼不知道,周凌奇怪的問到。下意識的看了看王小惠的位子,位子空空的。昨天晚上我和她通電話來着,突然她在電話裡暈倒了。。。
楊猛一臉的緊張和焦慮。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昨天又聯繫不上你。
周凌聽完,一個箭步衝到電話旁,撥通了電話。
王小惠真的病了,這次病來的特別兇猛,連續高燒不退。當週凌帶着楊猛匆忙趕到醫院時,卻看見董事長神情黯淡的站在王小惠的牀前,呆呆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王小惠。對於進來的周凌視若無睹。
周凌有點尷尬,知趣的退了出去,轉身到了護士室詢問王小惠的病情。當班的護士問他是她什麼人,周凌說是同事,對方回答是感染了。
但周凌感覺到了她的閃爍其詞。周凌有種預感,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但自己只是王小惠的同事,也不好過於追問。
接二連三的發燒,周凌對王小惠的病情很是擔心,幾乎每天都抽空來看她。而楊猛則是整天的泡在病房裡陪伴着,剛開始遇到人還避諱下,後來乾脆不管不顧,好象自己就是王小惠的男朋友一樣。
周凌知道楊猛是喜歡王小惠的,在石家莊時還開玩笑說要給他們介紹,現在看來兩人一直是有聯繫的,而且關係比自己想象的要來的親密。
有時還沒到病房,就聽到兩人開心的笑聲,當週凌進去時候,氣氛頓時就有點尷尬。
特別是王小惠,看自己的眼神,總有點愧疚和竊竊的的樣子。這讓周凌心裡有股酸酸的味道。
周凌坐在車裡看着遠方發呆,李亦的出走已經二個多月了,這段日子對周凌來說簡直是災難,他感覺到了極度的空虛。
工作間隙與袁萍的微妙曖昧,隔靴搔癢般並不能帶來太多的充實感。與李繽的偷情是變態和齷齪的,也總是在事後變本加厲的給自己帶來羞辱。
而王小惠,這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是唯一能帶給自己慰籍的,因爲那是自己唯一沒有玷污過的純潔的情感,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正是這份如陽光般燦爛、通透的情感,幫助周凌度過了這段艱難的日子。而此刻,這隻蝴蝶也是要飛的。
楊猛是個好人,他會對她好的,周凌惆悵的想,心中很是失落。
昨天在醫院碰到楊猛,兩人在院內一邊散步,周凌問道,你喜歡王小惠,和她表白了嗎。
楊猛搖搖頭,說道,她知道我喜歡她。但是每次我想進一步的時候,感覺她總是有意迴避。
那你怎麼想,繼續嗎,她的病情看來沒那麼簡單,周凌提醒到。
但同時意識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是想他知難而退。心底裡竟如此自私狹隘,讓周凌感到羞愧難當。
楊猛並未覺察到周凌內心的活動,擡眼看了看王小惠所在病房的窗戶,她纖弱的身影在飄動的窗簾裡若隱若現。
就是因爲她病的嚴重,我更不會離開他,楊猛堅定的說道。高下立現,周凌無地自容。
王小惠的病總算穩定了,就要出院了,因爲楊猛的原因,這段時間周凌也很少去醫院了,只是在她出院時買了花開車去接她。
見面時,周凌突然發現王小惠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他是愛理不理,將他遞過去的花隨手仍在了車裡,並徑自上了趙堅的車,而周凌本已經開了車門準備迎接的,這讓周凌十分的尷尬。
看着和楊猛有說有笑的背影,周凌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自從李繽從北京開會回來,林健發現她身上有了很多微妙的變化。因爲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李繽平日裡很少化妝,她喜歡自己素面朝天的樣子。
而回來後經常會在梳妝檯前描眉畫眼的,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對他也越發不愛搭理,基本都沒正眼看過自己,這讓林健很是憋屈。
李繽的北京之行會發生什麼,他很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無力阻攔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想,相比較戴綠帽子的恥辱,失去李繽對他來說如同世界末日。
林健已經把桌上的飯菜熱了第二遍了,牆上的鐘鳴響着,指向了晚上9點。而李繽下班後還沒有回來,這種情形已經很多次了。
林健有些抓狂,她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而如今連她的身體也遠離了,無發觸及,林健的心裡一陣陣慌亂。
當李繽推門進來時候,他幾乎是從座椅上彈起來的,幾步衝到了她的面前,李繽被嚇了一跳,退後幾步,責問到,幹嗎你。
林健滿臉堆笑的一邊伸手去接李繽手中的衣物,一邊說到,回來了,快吃飯吧,都涼了。李繽回了句,吃過了,徑自走進自己的房間。
林健尾隨着進來。李繽買了一大堆衣服,拿出來在鏡子裡面比試着,揚揚下巴示意林健出去,要試衣服。
林健磨蹭着耐着不走,說幫着看看,李繽便沒在搭理,逐件衣服的穿來試。林健的目光在李繽的身上穿梭遊走着。
李繽在鏡子前故意擺能着姿態,她知道自己飽滿白皙的身材會讓林健慾火難耐。而自己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除非自己暗示,林健是絕不敢造次的。
看着林健想要而不敢要的樣子,李繽覺得很解恨。自從叫牀事件後,李繽開始喜歡這樣捉弄林健。
這時李繽的手機響了,林健殷勤的拿過來遞給李繽。順便瞟了一眼,屏幕上顯示是周凌的來電,
林健爲了顯示自己的大度,說,快接吧,是周凌的。
李繽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她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嫁給這樣沒有血型的男人,原本由於自己偷情對他的負罪感蕩然無存,也懶的在避嫌,當着林健的面就接了。
自從上次北京回來,周凌一直沒打過電話。自己委身於他,而他就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連一個電話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李繽很是失落,痛苦的感覺一直縈繞着。而此時,周凌的電話終於來了,想着他這幾天估計是比較忙,李繽的心情頓時通暢起來。
電話裡急促的聲音,李繽,我聽你弟說,你有了李亦的消息。快告訴我,她在那裡。聽到這裡,李繽的腦袋翁的一聲,整個身體如同掉進了冰窟。
李亦,你就只想着你的李亦,我啦,我是你什麼人。一個女人將身體交給了你,難道連你的一點點關心都換不來嗎。
李繽內心一陣陣的發緊,許久沒有支聲,而電話裡周凌焦急的聲音還在不斷的追問,李繽壓抑着情緒,顫抖着說道,沒有,沒有她的消息,如果有我會告訴你的,然後掛斷了電話。
其實,前天李亦纔給她微信,說在廣州挺好的,讓他們不要擔心。
李繽神情恍惚的躺在牀上,與周凌在牀上的一幕在她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她本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因此深化,雖然她知道和他其實永遠都不可能走在一起。
但最起碼,精神上可以相互依戀,她希望周凌能愛自己,在他心裡能有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個角落的位置,她也就知足了。
她努力搜索着與他交往的每一個細節,希望從中撲捉出一絲他愛自己的線索和證據。最終她失望了,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沒有愛,只有慾望和挑逗,說的直接些,自己只是他的玩物。
林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李繽了,李繽換衣服時惹火的身材讓他直嚥唾沫。他膽怯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李繽,磨蹭了半天,終於耐不住慾望,湊到李繽跟前,試探着撫摩着李繽的身體。
李繽整個人都麻木了,想着自己悲涼的境地,已經淚留滿面,任由林健作爲,林健很快的拔掉李繽的衣服,迫不及待的爬了上去,
聽着牀板嘎吱的聲音和林健的喘氣聲,李繽突然有了種報復的快感,她心裡說道,周凌,你看到了嗎,你的女人現在正被這個卑賤的人玩弄,周凌,你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