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歌音的收尾,簫誠的眸色也漸漸淡開,何柏咬咬嘴脣,尋思了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回家麼?”簫誠笑着親親何柏的嘴角,然後溫和的微眯起眼睛看着他。
何柏長吐一口氣,大腦努力回神,然後點點頭。
兩個人站起身互相幫忙排掉身上的雪,之後就找路走出公園打車回家了。
很多年之後簫誠曾經問過何柏,爲什麼那個時候會選擇回家,而何柏的回答只是笑笑,然後說自己是好孩子,不能徹夜不歸。可是事實上,他知道,他是驚豔於簫誠那樣的目光,以至於不敢再奢求太多,他怕自己因爲太過放縱而受到老天的懲罰。
(花花:可憐個娃娃,咋總提心吊膽呢·····要唯物啊唯物!世上是沒有神仙會罰你滴!
何柏:你就沒事找事兒亂扣屎盆子吧!我想什麼還不都是你寫的·····
花花(妖笑):娃娃你要淡定,莫要說髒話!吾先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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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雖好,但與現實相比,它更適合回憶,而不是沉溺。所以再次回到“人間”,兩個人就重新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
新年真的來了,簫家和何家年前應付過外人,現在就要一身輕的家人團聚了。因爲簫父和何父都是各家的老大,所以各自的兄弟姐妹,家裡的近親都會來到他們家湊到一起過年。
平時大家各忙各的,聯繫的雖然不少,但無奈有些人在外省工作,所以想見一面也不太容易。眼下趕上過節,許久不見得親人們也就可以好好的聚一聚了。但是家族大了就會有弊端,其中大人這一邊倒還好,說起麻煩的,最要命的就是小孩子了。
因爲是老來子的關係,所以簫誠和何柏無一例外的是自家最年輕的“長輩”。這個身份倒是沒什麼,只是大家湊在一起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往上看,本家親戚與他們同輩的最小也要三十一二了,所以男人們湊到一起就是新產業開發,股市動向,投資方向什麼的,而女人們湊到一起就是養兒育女經,三句話離不開自己家的寶貝,往下看,什麼外甥外甥女的全是七八歲的小鬼頭,這麼大的孩子最讓人頭疼,十分鐘之前還好的比親的還親,十分之後就可能打得不可開膠,一個個狼哭鬼嚎的找靠山撐腰眼,生怕吃了虧。
簫誠對此很是無奈,於是索性一張臉從初一冷到初八,任誰說什麼都只是單字音回話,搞得一屋子小朋友哪一個都不敢惹他,不過這裡面當然有摻水的,例如說他親哥哥家的那對雙胞胎。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演戲要適當,演過頭就不好了。這不,初三那天,簫誠在自己房間裡上網,口渴了下樓找水喝,結果無意間他就聽見小堂嬸兒神叨叨的對自己哭鬧的兒子說“還哭,再不聽話你幺叔可來了!”
一句話搞得簫誠鬱悶不已,大神心裡琢磨,這是什麼話呀!難不成我是大灰狼麼!可是更讓他鬱悶的是那小子聽完他媽的(囧!)話竟然真的就把眼淚忍回去了!於是大神見狀心中頓時悲涼,得!認了吧,原來人家還真TMD當我是大灰狼了······
不過大灰狼倒也不孤獨,最起碼那對雙胞胎還是很喜歡帶着狗狗窩進他的房間的。
說起來這事兒還挺搞笑的,其實一開始兩個孩子還算合羣,只是玩了兩天之後就不行了,因爲總有不長眼的傢伙仗着年紀小欺負招福和招財,然後一出事兒就往大人身後跑,而雙胞胎因爲家裡老爸老媽忙,時常不在身邊,所以很多時候能忍也就忍了,可這事兒後來竟愈演愈烈,最過分的是有孩子竟然出壞主意想往招福臉上撒胡椒麪,於是初四那天忍無可忍的蓉蓉大小姐終於火山爆發,十歲的小女孩兒放開嗓子對幾個堂親的兄弟姊妹一頓河東獅吼不說,還差一點兒動了手,大人們護都護不住,不過最後好在簫誠及時出手把人抱住,順便又讓簫淨軒把兩隻狗帶進他那屋,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一起手忙腳亂的哄這一個小丫頭,這纔算把事情壓下來。
但正所謂拆了東牆補西牆,雖然總體上是一家人,但實際誰跟誰親還是分得很清楚的,簫誠此時出手,也算是一種擺明了的偏袒,所以這必然會引來家中某些親戚的不滿,再加上現在的孩子幾乎都是獨生子,家裡一個個小皇帝似的寶貝得緊,所以鬧到最後雖然事情是壓下來了,可難免還是會有孩子媽媽私下裡擺出臉子彰顯不滿。
於是最後沒辦法,簫誠只好讓兩個孩子一起陪他當“宅男”,沒事兒三人兩狗就窩在他那屋,不是看書就是上網,實在沒意思就QQ大廳,什麼鬥地主,連連看,再不行了兩個男生就撿起老遊戲號玩玩兒魔獸什麼的,偶爾簫蓉蓉倒也會摻一腳,不過按簫淨軒的話說此女等級太低,跟他們不是一個境界,所以這一腳除了和稀泥以外,可以說是完全沒什麼作用。
(花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