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話,蔣雯感覺自己的嘴角一疼,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見竟然是血,不禁是怒火中燒,隨及她指着袁正傑的鼻子罵道:“老孃就是想給你戴綠帽子,怎麼了?知道嘛,當時我爲了能過上好的生活下了多大的血本,給你生了個兒子之後,你這個要死不死的老爹竟然退休了,呵呵,現在我明擺着告訴你,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初我還不如嫁給你爸呢。”
“混賬!”坐在凳子上的袁老爺子聽到對方的話後,氣得是臉色煞白,他沒想到兒媳竟然會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唉,看來自己兒子這婚離對了,想到這,他也不想再跟面前的這個女人多費什麼話,站起身來就準備向外走去,而袁正傑見到自己老爸的舉動之後,本想再抽對方一個嘴巴,可仔細想了一下,還是緩緩的將手給放下了:“從此以後,咱們恩斷義絕,互不相欠。小虎永遠都不是你的兒子。”話音落下,他便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後走了出去。
來到隔壁的房間之內,王浩看着情緒低落的父子二人,心中是惋惜不已,要說人的命天註定,可能這就是這兩人命中的一次劫難吧,讓陳鋒將爺倆送走了之後,王浩思索了一下,便將電話打給了陳治文,其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將蔣嶽斌被抓的消息向上彙報一下,但不要把是上面派來的人說出來,說是紀委的同志辦案就可以了。
等掛斷了電話之後,陳治文思索了一下,便拿起內線的座機話筒就撥打了出去,等電話接通,一個低沉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喂,治文同志啊,有什麼事嘛。”
“季書記,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嘛,剛剛我聽到了一個消息,可能事情要有擴大的趨勢,但此事不方便在電話中說,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現在想過去跟你彙報一下。”陳治文用着焦急的語氣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你過來吧,半個小時之後我有安排,所以留給你的時間不是很多。”季永昌聽到對方的話後,感覺是莫名其妙,你一個剛來西林沒幾天的外人能聽到什麼嚴重的消息,無非就是找個理由過來和自己親近一下罷了,他季永昌可沒那麼多閒工夫陪這些人聊天,但既然人家提出來了,面子總是要給一些的,畢竟陳治文是省委常委嘛,所以爲了不得罪人,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將電話掛斷,陳治文拿起桌上的煙盒,起身邁步就向省委辦公樓走去,要說省委和省**兩棟辦公樓之間有一條通道,這條通道就是方便兩邊的人員進行交流和溝通的,雖然距離不近,但陳治文感覺自己今天的腿腳那是相當的輕盈,因爲好戲即將上演了。
二十分鐘後,陳治文在季永昌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之中,正在看文件的季永昌看了一眼來人之後,屁股也沒擡,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示意對方先坐一下,而秘書看到這一幕,不禁在心中暗自發笑,看來自己的大老闆對這位外來的省長很不待見吶,想到這,他便給對方用紙杯倒了一杯溫水之後,就退出了辦公室之中。
而陳治文見到對方的態度,心中不禁是暗自搖頭,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人生陌路太張狂,老天自讓你滅亡,呵呵,季永昌啊季永昌,你現在如此的不待見老子,一會兒可有你急的,想完了這些,陳治文拿起面前的紙杯慢條斯理的就喝了起來,而季永昌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對方兩眼之後,思索了一下便將手裡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在上面用鋼筆寫了兩行字,他便將目光看向了陳治文。
“治文同志啊,剛剛你在電話中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啊?聽你的語氣似乎有些着急,據我所知,最近咱們西林省可沒出什麼大事啊。”說完了這句,季永昌便拿起一旁的煙盒,抽出了一支點燃了之後,一臉淡漠的看着對方。
聽到對方的話,陳治文將紙杯放下,隨及便面露嚴肅的說道:“今天我聽到消息,說咱們省會西春市的一個區分局副局長好像讓紀委的同志給帶走了,據說涉及的金額相當的巨大,似乎已經過億了。”
一聽這話,季永昌的眼角突突的狂跳了兩下,一聽到是區分局的副局長,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蔣嶽斌,因爲整個西林省敢如此貪贓枉法的也只有此人一個,但對方的錢可都進入自己的腰包之中了,如果陳治文說的都是實情,那這件事兒絕對會牽連出自己,雖然心中有些慌張,但季永昌是位老政客,這點城府還是有的,就見他的眉頭微微皺動了一下,隨及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條消息的準確率有多少?”
聞言,陳治文低頭沉吟了片刻,隨及便緩緩的開口道:“這是我曾經在東寧省的同志告訴我的,據說是有其他的案件牽連到了蔣嶽斌,這小子現在已經被人給控制起來了,但至於咱們西林的紀委是否參與到其中,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你也瞭解,我纔剛到西林,方方面面都不是很熟悉。”
等對方講完,季永昌狠狠的一拍桌子,隨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怒氣衝衝的說道:“混蛋,十足的敗類,竟然趕在黨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說完了這句,他便回頭看向了陳治文:“治文同志啊,今天幸虧是你及時過來告訴了我,要不然的話,我這個西寧的書記還被矇在鼓裡呢。”
一聽這話,陳治文趕忙起身,笑着擺手說道:“季書記,這是我的職責,如果這件事需要我做什麼的話,你就直接說出來吧,雖然我人生地不熟的,但想做事的力氣還是有的嘛。”
見對方將姿態放得這麼低,季永昌在心中焦急之餘也是滿意的誇讚了陳治文兩句,現在如此懂事的省長可不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