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左右---
小保姆金三順在吃完飯後,就又擠拉拖鞋回去自己房間睡回籠覺了,反正宋會長不在,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樸春花收拾了碗筷,洗刷了飯碗,然後又再次打掃了房間,這纔回到洗手間,偷偷拿出自己的化妝品---其實也就是一些很廉價的口紅,眉筆之類---對着洗手間的化妝鏡,開始細緻地化起妝來。
她原本就長得很漂亮,三十幾歲的年紀,風韻猶存,尤其成熟的氣息更讓她增添一絲嫵媚。
對着鏡子稍微捯飭了一下,很快鏡子中就出現一個豐腴漂亮的女人。
樸春花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感覺很是滿意。
再看一眼自己所穿的衣服,她稍微怔了一下,有些太樸素了,也太舊了。
想了一下,樸春花就回屋,把女兒金三順用工資給她買來的那套新衣服穿了起來。
樸春花撫摸着這套深藍色的職業套裝,感覺着它質地的柔滑細膩。
這套職業套裝和很多韓國電視劇中的職業麗人所穿的一樣,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女式襯衫,外面是一件稍短的西裝外套,下面則是一條姓感的包臀裙……
這套衣服是金三順帶着樸春花在漢城東大門購買的,價格不低,單單一件外套就花費了差不多40萬韓元,裡面搭配的白色襯衣也是高達10萬韓元。總共算下來就是50萬韓元,對於一般人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數目。
當時樸春花心疼的直抽抽,買回來後更是藏起來不捨得穿。
但今天是她去公司面試的日子,無論如何也要打扮的漂亮一些。
想到這裡,樸春花就把那套深藍色的職業套裝穿了起來。
白色襯衣,深藍套裝,還有黑色絲襪---樸春花這一輩子也沒這樣打扮過,以前只是看電視劇裡有很多職業女性穿這種衣服,當時樸春花很是羨慕,覺得這些女性都是一些精英,是女人中的翹楚,可以自食其力,可以靠着自身能力養家餬口。
可是如今,樸春花搖身一變,也成了這樣的“職業女性”,忍不住,她嘴角露出了一抹藏不住的笑容。
看着鏡子中漂亮的自己,樸春花第一次感覺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是的,並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
當樸春花穿着一襲嶄新的職業套裝離開的時候,小保姆金三順還撅着屁股趴在牀上睡着“回籠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阿媽有多漂亮,有多職業。
看到的話,她一定會驚掉下巴。
當樸春花從庭院出去的時候,住在房頂屋塔房的韓佳人恰好從樓梯上下來。
不過她也只是“驚鴻一瞥”,隱約看見一個身姿卓約,體態豐腴的女子從庭院內走過。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忍不住揉了揉眼。
然後,樸春花就從她眼前走了過去。
韓佳人張大嘴巴:“天啊,我不是眼花吧,那個人是……是樸春花?”
第一次,韓佳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驚豔住了。
……
宋氏集團大廈---
當樸春花按照地址索引,搭乘公交車來到這裡的時候,擡頭仰望這座摩天大廈,整個人都傻住了。
沒錯,樸春花是個鄉下女人,一輩子都沒怎麼離開釜山,這次要不是爲了讓自己小女兒金寶兒在漢城上學,她也許會繼續待在釜山鄉下,終老一生。
可是現在她來到了漢城,看到了一個嶄新的花花世界,也看到了很多高樓大廈,可她還是被眼前的宋氏集團大廈給驚呆了。
在她的潛意識裡,宋志超是個“大人物”,不過這個“大人物”也僅限於有一些錢,開了一家不大不小公司,擁有幾十個或者上百員工那麼“大”的人物。
可是現在---
樸春花有些目眩地仰望着宋氏大廈,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怎麼可能?
宋會長的公司怎麼可能會這麼大?
天啊,這簡直是在做夢!
原本鼓足勇氣來面試的樸春花,這一刻竟然有些畏縮了。
“原來宋氏集團這麼大!有這麼多人!”樸春花站在大廈門口看着川流不息的公司職員,雙腿有些不聽使喚地發虛,發軟。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走的,就走進了公司大廳裡面,一看,我的天啊,人更多了!
無數青年男女穿着清一色的職業裝,猶如電視上面的精英人士,或三三兩兩,或單獨一人,有的手裡還拿着咖啡,提着公文包,談笑風生地朝着公司裡面走去。
那些人走到一個檢查臺處,把掛在自己脖子裡的工作證朝着檢查臺的機器這麼一照,然後檢查臺滴地一聲,一道道橫槓小門就打開了,隨即他們邁步進入。
樸春花有些笨手笨腳地跟在這些人後面,一雙眼看着富麗堂皇的公司大廳,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
突然,她被那半人高的小門給攔住了,她沒有工作證,進不去。
可樸春花不知道這些,她模樣有些尷尬地用手推了推那攔住自己的橫槓小門。
小門紋絲不動。
這時候堵在她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樸春花聽到後面人在催促她:“你到底進不進啊?不進的話就讓開!我們上班快遲到了!”
樸春花:“我……”
她想要張口詢問對方,這道門怎麼開,這時候一名身穿公司包安裝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你是做什麼的?”保安人員問她。
樸春花忙說:“我是來參加面試的。”
“面試?”那人打量了樸春花一眼。
倘若樸春花還穿着早上那身老土衣服,這時候八九會被保安轟出去。可現在樸春花穿着一襲得體的職業套裝,那感覺還真就有點……精英人士的模樣。
保安人員見她真身打扮,長得又是如此好看,就不敢造次,對她說:“面試的話就去那裡籤個名,寫下你的詳細地址。”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接待處。
樸春花忙“哦”了一聲,低頭從人羣中鑽出來,忙不迭跑去簽到。
她身後的那些人嘟囔着:“有沒有搞錯呀,原來是參加面試的!沒有工作證還想從這裡進去,真是好笑!”
聽到這些話,樸春花忍不住臉紅,心說,原來那道門那麼難進---那麼以後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像她們一樣光明正當地進去?
想到這裡,她心中忍不住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