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小鷗嗲聲一哀求,趙國棟心頭也是一蕩,手便順着對方寬鬆的睡裙領子滑下去,堅若魚背的乳房便盈盈在握,細捻輕揉之下,古小鷗氣息頓時緊了起來,攀住趙國棟的肩頭就要往牀上拉,“哥,快上來,躺會兒,讓我枕着你肩膀入睡。”
趙國棟咬緊牙關想要抵禦這份難以抗拒的誘惑。
臥室裡這張牀很大,二米二乘以二米二的,一典型的不規則大牀,純粹就是一個正方形的睡塌,當時趙國棟也很奇怪古小鷗怎麼會訂做一個這樣怪異的大牀,古小鷗說那是因爲她從小睡覺就不老實,喜歡四處翻滾,所以索性定了一張個性化大牀。
“來吧,哥,我想你了,想要你了。”
趙國棟的堅持在古小鷗的再度哀求下幾乎就要崩潰了,但是他知道這絕不合適,無論怎麼樣,在這種狀態下都不合適。
愛憐的收回手,拍了拍古小鷗開始燙起來的臉龐,趙國棟輕聲道:“小鷗,睡吧,來日方長。”
一臉渴求的古小鷗握住趙國棟的手,有些戀戀不捨,但是看到趙國棟平和堅定的目光,也只能咬住嘴脣點點頭。
趙國棟回到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睡意漸漸上來,也就拉過一牀毛毯搭在身上沉沉睡去。
當春日明媚的陽光透進來時,趙國棟才一翻身起來,看了看錶,已經是九點過了,到臥室看了看,三女都已經醒了,卻都賴在牀上沒有起來,童鬱本想起身,卻被古小鷗和喬珊拉住不準起牀,這份賴牀享受的感覺還真好。
“怎麼還不起牀。三位大小姐?”趙國棟洗漱完之後,見三人還在牀上喁喁私語,皺着眉頭道。
“珊珊好像着涼了,有些發燒。”古小鷗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哥,你去幫我們買點早點吧,當好人就當到底,好不好?”
白膩細滑的頸項連帶着小半個乳房都露在了外邊,慵懶魅人的風情看得趙國棟眼睛也是一直,縮在一邊的童鬱見狀也是掩嘴一笑,“小鷗,再別的男人面前可不能這樣啊,那會害死人的。”
“切,看得着摸不着,饞死他們。”古小鷗嬌媚的一笑,“哥,好不好,幫我們去買點早點,珊珊病了,你還得下去幫她買點退燒藥,嗯,小鬱身體今天該不方便了,哥,勞駕您還得幫她買點那個,嗯,最好是一包護墊加一包夜用型的,護舒寶就行。”
童鬱一下子羞得滿面通紅,尖叫起來,使勁兒掐着古小鷗的胳膊:“小鷗,你要死啦!”
趙國棟苦笑着搖搖頭,這死丫頭嘴巴可真是啥都敢說。
一上午就在和三個丫頭的鬥嘴談笑間一晃而過,趙國棟第一次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幾乎是一晃眼就到了中午,吃了藥之後的喬珊躲在牀上捂了一身汗,略略好了一些,只是臉頰依然有些潮紅。
雖然古小鷗迫切的希望能夠和趙國棟單獨呆一夜,但是喬珊的生病讓她的希望破滅了,她不可能讓喬珊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建行那邊的宿舍裡去住,讓喬珊留在這裡是最合適的。
省委組織部來人只花了短短十分鐘就結束了宣佈程序,免去祁予鴻寧陵市委書記、常委、委員職務,任命他爲中共藍山市委委員、常委、書記,而關於舒志高的說法更簡單,寧陵市委工作暫時由舒志高同志主持。
來宣佈任命的是新任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莊權,原來的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裘炳正已經出任綿州市委書記。
接下來不外乎也就是祁予鴻的簡短感謝致辭,然後就是舒志高的表態,只是舒志高的表態也說得相當精妙,只是說自己在臨時主持工作期間一定兢兢業業,也希望省委能儘早安排合適人選擔起重擔,其他也是半句不提。
晚宴設在寧苑,由於莊部長一行晚上要趕回安都,所以也就提前到了五點鐘就開席,權當作爲替祁予鴻的餞行宴了。
趙國棟還是第一次見到祁予鴻有些醉意了,或許是爲自己調任藍山市委書記感到高興,或許是對要離開這個工作戰鬥過四年的地方有些感傷,總之,祁予鴻對敬酒來者不拒,最後終於不支倒下了。
趙國棟和尤蓮香漫步在市委後院的花園裡,天色尚未完全黑下來,靜悄悄的後花園裡顯得格外幽雅。
“秘書長,看來舒市長真的還有點懸啊,我怎麼感覺他自己都像是底氣不足似的呢?”趙國棟停住腳步,隨手抓起一把石子兒,拈起一顆投向水池中,濺起一縷水花。
“表面現象不足爲憑,省委讓舒志高主持市委工作那也就是一種暗示。”尤蓮香搖搖頭,“如果連這個機會他都抓不住,那他就真的得在這寧陵呆下去了。”
“不一定,我聽說省委燕副書記對於幹部提拔要求很嚴,舒市長剛當選市長不久,只怕難以入他眼。”趙國棟不以爲然。
“國棟,看來回了一趟安都也知曉一些東西啊,不錯燕書記對這一點的確有些異議,不過不是寧、應兩位大老闆還沒有表態麼?組織部和燕書記態度相左,那就要看大老闆的意見,尤其是寧書記的看法。”尤蓮香沉吟了一下,“藍山出來的幹部現在都很受寵,甚至比綿州建陽出來的領導更受寵,你沒見這一次藍山書記調任建陽市委書記,而市長也調任懷慶市委書記麼?一下子全走全上,這不符合人事調整慣例,但是省裡邊還是這樣定了。”
尤蓮香也在動作,趙國棟知道尤蓮香星期六下午就回了安都,只比自己晚了一天,星期天晚上就趕了回來,估計也是去活動了一圈。
舒志高是藍山市委副書記過來的,現在藍山市代理市長還是舒志高當副書記時的常務副市長,這麼一看來,舒志高上位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趙國棟想得頭疼,便懶得再想,管他誰當書記,反正與己無關,唯一讓人心煩的就是區裡企業改制問題,市領導們一個個都態度曖昧,力求穩定,這可把下邊給坑了,這事情又不能這樣無休止拖下去,改制已經走到了關鍵時刻,這會兒卻要暫停,如何能行?
趙國棟已經打定主意要推進,周春秀不是要求推進幾家商業企業改制麼?趙國棟知曉來寧陵進行舊城區改造的開發商是他介紹過來的,不過這沒有關係,只要能給出合理的補償,一切都不是問題,企業職工這邊西江區政府有能力做好工作,而難點在標準件廠和五金廠,這一點就要趙國棟去找舒志高磨嘴皮子了。
“尤姐,區裡企業改制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我估計舒市長現在求穩,不太願意把動作搞得太大,但是區裡這邊又不能耽擱,幾家企業都已經進入最後的商談階段了,尤其是五金廠和標準件廠是重頭戲,如果這兩個企業能夠順利改制成功,西江區今年可以迎來一個良好的開局。”趙國棟沉吟了一下,這件事情拖不得,但是又處在這個骨節眼上,還真有些難辦,只能多方面尋求助力了,“如果常委會上議到這事兒,尤姐也幫忙敲敲邊鼓。”
“國棟,你就非要在這個時候搞麼?你知道舒志高這時候見不得這些,你不是故意給他作對添堵麼?”尤蓮香眉頭皺了起來。
“沒辦法,尤姐,這是騎虎難下,不敢半途而廢啊,要不日後你想要再改,只怕就難嘍,所以別說是換書記,就是班子全換,只要沒換我,這件事情都得幹。”趙國棟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市委把西江這爛攤子交在我手上,我總不能等兩年還是原封不動的交出來吧?”
“緩一緩不行麼?”尤蓮香有些爲難,本來就和舒志高不大對路,若是常委會上在這個議題上爭執起來,只怕日後就更不好相處了。
“能行我還能這般心急火燎的催着改麼?”趙國棟苦笑着道。
尤蓮香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才嘆了一口氣,“行吧,最好你能取得金永健和周春秀的支持,這樣稍稍穩妥一些,不過國棟,這事兒我看懸,舒志高只怕不會答應,若是你擅自先斬後奏,出了問題,那你就得承擔政治責任。”
“金市長和周市長那裡我也會去做做工作,不過就像你說的,只怕這事兒這個時候沒人會幫我。”趙國棟自我解嘲的道:“處在這市裡眼皮子下就是這點好,隨時都能享受到市委市府領導無微不至的關懷。”
“好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誰讓你趕上這個坎兒?”尤蓮香笑道:“最好能作通他本人的工作,那就一切萬事大吉。”
“嘿嘿,那是,那我就只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趙國棟站定腳步,鄭重其事的道:“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都得按照既定計劃推進,真要因爲這個原因出了問題,我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我也絕不會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