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拳抱着沈甜,初八扶着刀疤,跟沈青山他們一起匆匆忙忙的向着醫院而去,武裝部的那些小子也都是一些刺頭兵,兇狠的緊,看着眼前燕家兄弟,火氣大了,二話不說的跟着夕戰一起動了手,不過片刻之間他們就明白,這些人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雖然經過了部隊的洗禮,加上夕戰這麼多天交給自己的格鬥技巧,可是在燕家兄弟看來,還是生生的少了一份玩命氣,對上了幾個回合之後,漸漸的敗下陣來,卻依然是跟不服氣的小老虎一樣前赴後繼,燕家兄弟之中除了小七隻喜歡飛刀的功夫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拳腳無眼的狠角色,此時兄弟一起上陣,更是得心應手,人數上雖然少,可是勝算卻是大的離譜。
夕戰是個倔脾氣,看着燕雲天,心裡還真是十分的不爽,放眼雲城,自己還真是沒有找到對手,此時機會擺在眼前,不打上一局,心裡的那番痛癢是怎麼樣也無法消除的。
木頭此時也已經來到了現場,拍了拍李國龍的肩膀,問道:“什麼情況!”
李國龍煞白的臉頰看着他,吞了口唾沫,“所長,玩的太大了,都搞不清楚那是那了,不過能夠確定,東榔頭和斧爺的人都完了。”
“你說什麼?”木頭也是一驚,燕家小子他不認識,剛剛來到,還以爲是東榔頭和斧爺身旁的一些秘密武器呢。
“是真的,所長,那個王楮我是認識的,被沈三拳那一夥打的跟狗一樣的逃跑了,東榔頭那邊兩個狠角色也都受了傷,這小子背景大的很啊。”李國龍心有餘悸,沈三拳在他心中的形象再次的上升了一個檔次。
木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烏金膏這個人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一貫低調的老傢伙最近似乎變的高調起來,能幫沈三拳度過難關的,除了他,絕對沒有別人。
“所長,夕公子怎麼辦?”李國龍問道。
看着夕戰跟燕雲天混鬥在了一起,木頭搖搖頭,“先看看吧,這武裝部的人也該是挫挫銳氣的時候了,叫兄弟們將羣衆轟走,到時候撒網抓人。”
“知道了,所長!”
李國龍屁顛屁顛的走下去執行命令,有了木頭的坐陣,他那顆砰砰亂跳的心終於是得到了一絲的緩解,剛纔出現驚險的一幕又一幕簡直就讓他終生難忘,雲城也好幾年沒有出現過如此轟轟烈烈的事件了,他可以想象,經此一役,沈三拳必定水漲船高,而云城也絕對有他的一片立足之地。
夕戰虎視眈眈的看着燕雲天,在自己的一羣武裝部兄弟落敗了之後,他立馬衝了上來,凌厲的拳風呼呼從燕雲天的面門刮過,燕雲天不敢大意,後退幾步,左腳點地,右腳彈跳起來,踢向夕戰的手腕,這個特種部隊退伍的狂傲分子竟然迎了上去,狠狠的砸向燕雲天的小腿,燕雲天也沒有想到他敢如此自信,匆忙之間趕緊閃避,夕戰的拳頭沿着腳的內側擊打在小腿肉上,一陣陣的生疼。
燕雲天皺着眉頭,這個小子的力道還真是驚人,很少遇到對手的燕雲天終於肯對夕戰刮目相看了。
他輕輕的顛着腳,緩解着疼痛。
夕戰一陣冷笑,“喲,你也知道痛?”
在夕戰剛剛說話的一剎那,燕雲天再次虎衝了過去,這一次變腿爲拳,猛烈的攻擊接二連三的向着夕戰的胸前襲來,夕戰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漢子也是異常的霸道,兩人的手臂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都不由的連連後退,雙臂發麻。
夕戰使勁的甩了兩下手腕,燕雲天卻是片刻也不耽擱,雖然也跟夕戰一樣,卻是緊緊的忍受着,再次使用腿功,左腿連番彈起,右腳居高臨下的橫踢向夕戰,夕戰用手一擋,後退了兩步。
燕雲天彷彿找到了一絲的快感,回了一句,“你也知道退?”
夕戰大怒,燕雲天給他的回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狂暴不已的他一把將身上的迷彩服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穿着一件戰術背心握緊了拳頭,“再來!”
燕雲天也是信心滿滿,“來啊!”
兩人正準備再次拉開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王峰終於是氣喘吁吁的趕到了,奶奶的,這成何體統,武裝部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都被打的擡不起頭了,只有夕戰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那裡,可一看他那造型,衣服都脫了,也定是碰到了難纏的人物,普通的匪徒那個能在夕戰的手下走上三招,就拿以前河西那邊的流氓一樣,嘴巴稍微不乾淨,夕戰一個箭步衝上去,立馬就弄斷了別人三根肋骨,嚇的一干人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今天,那個面目普通的漢子恐怕已經深深的讓夕戰找到了對手的感覺。
“都他媽給我停手!”王峰大罵一句,怒氣衝衝。
木頭這個時候也是烏龜跟這王八走,裝着剛剛到來的樣子快步走到王峰的跟前,“老王,這幫傢伙還真反了天了,來人啊,將他們都給抓起來。”
“沐所長,別來無恙啊!”烏金膏不找到從什麼鬼地方鑽了出來,一臉笑嘻嘻的看着木頭。
“金爺怎麼也有空來這裡?”木頭故意的問道。
王峰也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烏金膏,這個雲城的金爺他可是早聞其名,而今天卻是第一次的打交道。
烏金膏也是個江湖上闖蕩慣了的人,看着王峰,也是微微的一笑,“王部長,你好!”
王峰知道此人有點不同凡響,點點頭算是給了招呼。
烏金膏指着燕家七子,笑着對木頭說道:“沐所長,王部長,這些都是我的義子,讓你們見笑了。”
木頭渾身一個激靈,他早就知道烏金膏的背後隱藏的實力不凡,今天雖然有猜測,卻是不敢肯定,現在烏金膏自己說了出來,他才隱隱的感到一陣後怕,這個老東西,真他奶奶的會裝。
“都是你的人?”木頭反問道。
“正是我的義子,一些愛打架的小子,成不了氣候!”烏金膏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那股傲然的神色那是誰都看的出來的。
“金爺,他們雖然實力不簡單,可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的出手吧,你別忘記了,雲城可是個法制的社會。”王峰冷冷的說道:“將他們都抓起來。”
烏金膏臉色忽的陰了下去,“王部長,我的義子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今天他們只是看到沈三拳在這條街上被人欺負了才動手的,你不去抓那些搗蛋鬧事的人,卻只會對我們這些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出手,未免太不合規矩了吧?”
“你說什麼?”王峰瞪着烏金膏。
“沒什麼?如果你要調查,我的義子全部可以去派出所錄口供,甚至可以做認證,不過那些刻意鬧事的人,你恐怕也一定要先抓到再說吧。”
王峰頓時沒有話了。
“沐所長,王部長,我沈樹根是個良民,遵紀守法,今天我也知道打架不對,可是我總不能見到沈三拳活活被那些人打死吧,見義勇爲如果還是一種罪過的話,這個世界真的就太讓人失望了,我的店鋪,你們是知道的,有什麼事找我,我的義子也全部隨叫隨到,現在沈三拳去了醫院,我也該是去看看的時候了,告辭!”烏金膏還真的有模有樣的供供手,帶領着燕家小子慢慢的走遠。
夕戰盯着燕雲天的目光,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而木頭王峰也只有眼睜睜的看着烏金膏離去,別人說的有道理,他們沒有鬧事,只是救人,說的冠冕堂皇點,見義勇爲,放着那些鬧事的人不去抓,不去管,卻來爲難他們,說的過去嗎?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