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加盟?”斧爺歪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胡勝利。
胡勝利也是緩緩的點燃一根菸,他倒想要聽聽胡勝利有什麼資格加入自己跟斧爺的這個團隊,難道僅僅就憑對沈三拳的仇恨?如果是這樣,東榔頭不會答應,坐享其成,不做事,只吆喝的人他不喜歡,想當年他就是靠着一手一腳的火拼纔打出的一片天下,現在跟斧爺同舟共濟,冷不丁插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胡勝利,怎麼看都覺得十分的彆扭。
胡勝利的眼神掃過兩人,笑道:“斧爺跟東哥都是雲城呼風喚雨般的人物,勝利敬佩,狼哥也是在道上享負盛名,而我胡勝利呢,只不過是滄海一粟,渺小的不能再渺小,說的難聽點,加盟你們除掉沈三拳我可是佔盡了便宜。”
陰狼被胡勝利的高帽子一戴,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斧爺和胡勝利兩人卻是不說話,就這樣看着胡勝利,表情不言而喻,小夥子,你這話算是說對了,我們兩人出力,你怎麼樣都要出點什麼別的吧,就憑三寸不爛之舌講些煽動人心的話,太不切實際了。
當胡勝利提出要跟沈三拳作對的時候,西瓜炮的表現實在太讓他失望,在出去金多利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決定,這傢伙以後跟自己的關係那就是獨木橋,陽關道。生意畢竟還是要做,沈三拳也永遠是他心中的一根肉刺,胡勝利在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斧爺,東哥,我胡勝利做什麼的不用說你們應該也知道,在雲城這個地方除了西瓜炮也只有你們二位能夠有實力跟沈三拳那小子抗衡,這樣說吧,西瓜炮我是指望不上了,能讓我徹徹底底消氣,幫助我的人只有你們兩個,我胡勝利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只要這次我們聯盟成功,除掉沈三拳,我能保證以後有錢一起賺,有福一起享,金三角方面的生意能帶來多大的利潤我不想多講,各位都是明白人,我胡勝利有的就是這個資本,如何?”
斧爺和東榔頭同時的站了起來,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人都是有野心的,即將入土的斧爺和正當壯年的東榔頭哪個不想發財?雖然胡勝利走的這條路很驚很險,但是利潤的巨大也是成正比的,兩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經歷過風雲的大人物,拼上一拼,賭上一賭的雄心壯志還是存在的,加上胡勝利這個活資源,這樣的誘惑一下將兩人的心提了起來,而這樣的聯盟在很大意義上也讓他們在另外一個方面有了巨大的收穫,反正沈三拳怎麼樣都是要除掉,送給胡勝利一個大大的人情,換來這條看似不歸路,其實卻是榮華富貴遍地散的光明大道,斧爺跟東榔頭在心裡都是片刻之間默認了。
在這種誘惑的驅使下,胡勝利知道,聯盟成功了,他是一個細心的人,看着有點黯然的陰狼,也是不由的一笑,“狼哥,邱二兄弟跟你的遭遇勝利我大致也明白,別人不仁,你們還需要這樣的有義嗎?有些人不識時務,就該下臺,做牛做馬這麼多年,金多利是不是也該換換主人了?”
胡勝利的話猶如一顆炸彈重重的落在陰狼的心裡,同時也再一次讓斧爺和東榔頭刮目相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胡勝利內心卻是狠到了極點,先用毒品生意綁住斧爺東榔頭兩人,再用西瓜炮的位置來誘惑陰狼,這樣一來,聯盟以後的大家都能得到自己的好處,一個也不落下,爲自己的事情去努力去奮鬥,當然會盡心盡力,胡勝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大家有着一條心,做起事來纔會齊心協力,而那沈三拳在這樣強大的攻勢下必定會死的很慘。
“勝利啊,今天晚上我們在春風酒樓準備擺上幾桌,不爲別的,就當是爲兄弟們自己的努力好好的犒賞一番,既然你提出這樣的建議,做哥哥的當然不會拒絕,今後大家就是一條心,一條路了,你看可好。”斧爺笑着說道。
胡勝利假裝受寵若驚的走了過來,“斧爺,東哥,能跟你們合作,我胡勝利真是三生有幸啊,今天晚上誰也不要跟我搶,我做東,不過我還想請一人,就是不知道你們答應不答應?”
“勝利請說”胡勝利此時也是樂呵呵的,在爭取大洪洗煤廠利益的同時現在又出現了胡勝利這額外的大生意,怎麼算自己都不會吃虧,這一次要成的成功了,雲城的東哥恐怕會在事業和經濟上大大的上一個臺階。
“我想請我們的炮哥一起來,大夥可願意?”胡勝利有點玩味的說道,不過眼神的那道陰冷卻是誰也看的出來的。
“胡少,你這是什麼意思?”陰狼不安的說道,剛剛胡勝利說出那句金多利換主人的話,這傢伙的心裡還真的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胡勝利看着陰狼,說道:“狼哥,你跟邱二兄弟兩人對西瓜炮如何?”
陰狼似乎有着無限的憤慨,“說不上兩肋插刀,至少可以算的上有情有義。”陰狼說的是大實話,想當年西瓜炮的崛起,他跟邱二兩個還真的是立了汗馬功勞,沒有他們兩個,西瓜炮恐怕不會這麼快在雲城混的有聲有色。
“好,狼哥既然都這樣說,那我再問大家一句,西瓜炮對他們二位又是如何?狼哥在農貿市場出事了,西瓜炮屁也不放一個,現在邱二兄弟爲了他跟沈三拳火拼,受了傷竟然絲毫不管,他說要跟他劃清界限,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立足於天地之間。”
“胡少,那你今天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東榔頭問道。
“很簡單,不能跟我們統一戰線的以後定會是我們的敵人,今天晚上春風酒樓,大家好好的談一談,何去何從由他自己決定,如果他實在是那樣的不通情達理,我想陰狼哥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做大事者就應該不拘小節,該狠就狠!”胡勝利可謂是用心良苦的使出這一招借刀殺人,在下午送邱二去醫院的途中,他已經知曉西瓜炮無論如何不會跟沈三拳作對的,而且還有通風報信,委曲求全的跟烏金膏和平共處的嫌疑,他一旦如此,斧爺東榔頭這方必定失去了一份力量,畢竟西瓜炮也是很有實力的,這樣的局面胡勝利不想看到,他現在只希望小刁民能夠儘快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纔會動之於情,悄悄的給陰狼下點迷*魂*藥,也算是給他一個天大的便宜,接手金多利,恐怕也是陰狼和邱二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吧。
說完這些話之後,胡勝利緊緊的看着陰狼,語氣加重的說道:“陰狼哥,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踏出這一步了,放心,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斧爺和東哥在後面頂着嗎?”
這個時候的斧爺和東榔頭雖然很想說出不願意三個字,不過在胡勝利毒品生意的巨大誘惑面前,還是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對着陰狼點了點頭。
陰狼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逃不過內心的貪婪,咬着牙狠狠的說道:“就按胡少說的辦。”
胡勝利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晚上七點,春風酒樓,大家不見不散,說好了,我做東,誰都別跟我搶!”
出了門,胡勝利臉上盪漾着按耐不住的喜悅,向着金多利而去,一下午都怒氣衝衝,提心吊膽的西瓜炮卻不知道,死神正在悄悄的來臨。
處理了洗煤廠的事情之後,刀疤初九四人返回南崗村,看着打穀場一地的狼藉,知道了整個事件之後,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東榔頭跟斧爺那個老東西這一次可謂是狠下了血本,如果不是南崗村的村民堅守住,恐怕沈三拳現在就已經是不能動彈了。
沈三拳也知道這一次是大難不死,而今後會不會必有後福卻是很難說的一件事,不過他知道,不管怎麼樣,有刀疤小釋這幫肝膽相照的兄弟陪在自己身邊,就什麼都不怕,人生笑過哭過忍耐過拼搏過,即使真的什麼都不曾得到,沈三拳也一樣會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