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是您本事足,能夠在商家做事,光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連頭都擡不起頭。
人家都說,做狗也要選對主人,我以前不覺得,畢竟都是狗,作用不就只是看門嗎?
如今看來不是,在窮人家裡做狗,吃的不過是窮人家裡剩下的糧食,在有錢人家裡做狗,只要尾巴搖的響,吃山珍海味也不是不可能。”
木雙婉皮笑肉不笑的對眼前的車伕說道,她木雙婉沒錢,她承認,但是她也不吃一個臭車伕的飯吧,如果不是沈卓情況緊急,她也不會那樣子去求人。
“你……你……你……”車伕伸出手,對着木雙婉連續說了好幾個你,就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他也用自己的行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明明一人扶一隻手,因爲木雙婉這句話,他竟然直接將沈卓推向了木雙婉。
沈卓一百多斤的體重突然壓過來,木雙婉毫無防備,瞬間就摔倒在地,要不是一旁的小二看不下去,連忙幫忙將沈卓扶起來,木雙婉估計就要被壓死了。
“謝謝!”木雙婉對着小二道了謝,然後繼續說道“可以麻煩幫我將人擡到樓上的房間嗎?隨便一間都行!他扶上去之後,我再辦住店。”
夥計朝正在撥算盤的掌櫃的看了看,見掌櫃的點了點頭,他便將幫着將沈卓扶到了二樓的房間。
之後,木雙婉辦了入主,交了錢,再讓店小二去請了大夫,而她一直留在房間替沈卓做着物理降溫。
沈卓昏迷的期間,大夫來了又走了,倒是留下了一劑藥,讓木雙婉五碗水煎成一碗,趁熱讓沈卓服下。
木雙婉忙的像個陀螺一般,又是煎藥,又是生火的,還差點將客棧的廚房燒了,好在,廚房的一個大媽看不下去,給木雙婉生了火,倒了水,最後纔有了這麼一碗粘稠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
沈卓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睜開眼睛,入目的環境都不是自己熟悉的,噁心和不適感退去了大半。
只是還有些無力,他第一反應就是看自己的右手手腕,右手手腕空空的,哪裡還有他開始系的繩子,繩子不存在,牽着的人更加就不會存在了。
沈卓立刻就慌了,顧不得其他,他掙扎着起來就要找人。
恰巧這個時候木雙婉端着藥碗進來了。
沈卓的表情在那一刻瞬間柔和了下來,他看着木雙婉,眼睛都捨不得挪動一分。
那眼神中,充滿了太多木雙婉不懂的情緒。
探究,質疑,亦或是欣喜?
“你病了,藥已經煎好了,喝了藥,如果沒事了,你明天就回去吧!休書我已經讓人寫好了,你畫個押就行!”
沈卓剛恢復正常的臉,瞬間就黑了,他一句話也不說,上來就將木雙婉手裡的藥碗砸了,人直接拖着木雙婉就往牀上帶。
木雙婉從來不知道,生病的人力氣也可以這麼大,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最後一句話了。
休書她根本沒讓人寫,只是真的不想和沈卓回去,至少,要回去,她也必須要得到自己應得的尊重,而不是他沈卓想要,就來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