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每個人都不一樣，每個人做的事情，說的話，都不一樣。”
陳柔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喬四卻聽得無比認真。
只有站在窗口，他才覺得自己是不同的。
“本來就不一樣，你是你，他是他。”
“你不是說玉給我看嗎？”陳柔進來是有目的的，她也不想浪費時間。
“陪我喝杯酒吧，好些年沒喝過了，倒是不記得那個味兒了。”
病着的這些年，喬四都是滴酒不沾，這會兒他想喝點酒，做個決定。
“我不喝酒，而且也不會陪喬四爺喝酒。”當她賣唱陪酒的了，這世上，除了沈卓，別人想都別想讓她陪酒。
“也行，那你就坐着看吧，就當這頓飯是我陪你吃的。”
很快暮雲的夥計就將做好的飯菜送了上來，擺好飯菜和酒，又立刻出去了。
“通常你做一個決定需要準備什麼？”喬四端了一杯酒，未飲前停下來問陳柔。
“要看什麼決定吧，吃飯喝酒的這類就隨意，生死攸關的，咋說也得吃頓好的。”陳柔隨口給了個答案。
喬四忽然低下頭。“吃了他做的菜，這些都不算好菜吧？”
他自然指的是沈卓。
“不過沒關係，我暮雲的廚師也是京城請來的，不會差到哪裡去。”
“喬四爺是個男子漢，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放不開吧，做什麼，不做什麼，喜歡誰，不喜歡誰，想讓誰做喬家二小姐，不想讓誰做喬家二小姐，都是你說了算吧！”
“你還真是牙尖嘴利啊！”喬四不知道爲何就覺得有些頭疼。
陳柔果然是不好糊弄的人。
“不算，我只是實話實說，外加不想喬四爺上當受騙罷了。”
陳柔狗腿一般的對着喬四好脾氣的說道。
“你說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也派人去查了，她確實不是，但是現在她必須是。”
喬四一點也不含糊，眼前的人很聰明，他再多的否認也沒有意義。
陳柔就更加不解了，但是偏偏這種時候，她又不好再說什麼。
“你要的結果，總有一天會在你面前出現，但我現在還在等一個人，並且確認一件事。”
喬四在陳柔面前已經算很老實了，至少陳柔問的問題，他幾乎都回答了，哪怕是不能回答的。
“一個人？”
“一個很重要的人，她現在已經上路，再過幾個月就要來沉水鎮，我爹讓我務必照看好這個人。”
喬四越是這樣，陳柔心底越是癢癢，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但是偏偏嘴不聽使喚。
“等到了這個人，你就會帶沈凝心離開？真的喬大和喬二你不找了？”
陳柔隨口的一句話，卻成爲自己將來最後悔的一件事。
“你覺得還要找嗎？”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你。”
陳柔回答完喬四的問題，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口菜。
和喬四說的差不多，比起沈卓確實是差遠了。
“沈凝心不會出沉水鎮的，這一點我可以和你保證，至於她的命運怎麼樣，還得等那個人來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