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手裡拿着一隻白色的玉簪子,簪子頭部是一朵桃花,桃花的做工精細,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有這般的手段,能夠在玉上雕刻出這麼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桃花豔麗,可是用玉做成的簪子卻多一點清新,少了幾分庸俗,着實是好東西。
“就是這個,姐姐你試一試。”
傻丫激動的大叫,還不等夥計將簪子遞給陳柔,鋪子裡突然響起一個女人聲音,如三月的春風一般,溫暖人心。
“夥計,你手裡的簪子給我拿過來看看。”
聲音陳柔熟悉的不行,不就是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的福雅嗎?
今日福雅身邊跟着兩個穿着橙色衣衫的婢女,一左一右承保護姿態的樣子,守在福雅身邊。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簪子是這位姑娘先要的。”夥計朝福雅說了聲抱歉,手中的簪子卻不肯挪動分毫。
“這位小哥哥,開店做生意,自然是價高者得,我們家小姐看中了這根簪子,願意出高價買這根簪子,你不應該立刻給我們家小姐嗎?”
福雅身邊的小丫鬟直接對着夥計道,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簪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卓哥,你也在這兒。”福雅像是沒有聽到自家婢女的話一樣,看着沈卓故作驚訝的叫道。
陳柔只能說這種女人着實是不好對付,說話、表情都是一臉天真的樣子,估計只有在她面前纔是那副噁心的嘴臉吧。
沈卓沒有迴應福雅的話,福雅也不惱,反而看向了陳柔。
“那日卓哥已經和我說了陳妹妹的事情,我決定不追究陳妹妹動手打人的事情,之前我還聽卓哥說你們住鄉下,以爲……”
“以爲什麼?以爲我們穿不起好衣裳,還是以爲我們逛不起首飾鋪?”陳柔冷笑了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哪裡都碰得到這個該死的女人。
“陳妹妹怎麼這般說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話的同時,福雅眼睛裡漸漸起了一層水霧,朦朧朧的欲落不落的樣子。
“福雅小姐,咱們有事說事行不,別整天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在場的除了夥計可能還未娶妻之外,別的男人應該都已經娶妻了吧。”
這會兒首飾鋪子裡確實有好些個男人,可這些男人身邊大多有一個女人,所以這個福雅這般樣子,除了讓夥計的保護她,還有誰?
夥計的面色一紅,對着陳柔小聲道。“小的前日已經娶妻,不敢造次。”
“福雅小姐聽到了吧,這個鋪子裡都是有婦之夫,他們可是隻會關心自家媳婦的,別的女人可是看都不能看一眼的。”
陳柔這句話聲音比前幾句都大,而且剛好可以讓鋪子裡那些正在選首飾的女人聽到。
福雅長得漂亮,又成過親,身上有女兒家的嬌羞和少婦的騷情,這種氣質只有成過親的男人或者女人才看的出,許是出於對自家男人的獨佔欲,陳柔分明看到那些女人一個個抓着自家男人,生怕被福雅勾了魂魄。
“你說話咋的這般難聽,我們福雅小姐會看上這些臭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