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弟比起其他幾個姊妹來說,少的就是自主的判斷能力和保護自己的意識,能力可以弱,但是眥睚必報的性格不能少。
只曉得受氣,不知道發泄的人,一定是被衆人欺負的對象。
不過,她好像忘記說了,上次那條吸了她血的螞蟥,被她用布包着,帶回家,燒成了碳。
那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吸她血的,她就要把他們全部變成焦炭,不管他是人是鬼!
“應……應該是很好吧!不然三姐也不會……也不會”剩下的話,陳盼弟不敢說了,她低垂下頭。
木雙婉不知道爲何,下意識就想讓陳望弟的一些消失的感官重新回覆,比如痛覺!
“是啊,很好,很自由,不用洗衣做飯,不用早起伺候全家,家裡的所有都是我說了算!四妹,你想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聽到木雙婉的話,陳盼弟的眼神很快就亮了起來,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盼弟什麼都不要,只求將來……將來爹孃將我嫁給一個好人,年紀小點兒最好!”
陳盼弟說着,眼神中充滿了憧憬。
木雙婉突然有些後悔說這話番話,她以爲,她說自己過得好,陳盼弟至少還會想着吧給自己爭取一下,結果,她還是在等王春花和陳老漢發善心,根本沒有想過要自己爭取。
或許,是被壓迫久了吧,久的連人的天性都忘記了。
木雙婉嘆了口氣,然後朝陳盼弟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
沈卓到陳老漢田裡的時候,就看到相接的幾畝地上已經熟過頭的稻穀,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這幾畝地是沈卓和陳柔成親的時候作爲條件之一給陳老漢的,不單單是良田那麼簡單,最重要的是,這三畝地,沈卓有地契,也是他唯一不是從地主手上租過來的地。
如今卻被陳老漢糟蹋成這樣,他不知道是悲是喜,而且這幾畝地,因爲靠近水源,所以一年四季都水源充足。
沈卓拿着鐮刀,剛準備下地幹活兒,陳老漢就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叫。
“哎呀,肚子好痛,估計是最近幹活太狠了,傷了身子,沈卓你先幹活兒啊,我去那邊陰涼處休息會兒!”
說着,陳老漢就往陰涼的地方走,他本就是做的這種打算,出來不過是穩住沈卓,至於家裡的婆娘,他已經吩咐過了,往死裡抽,抽死那賠錢貨。
走了幾步,陳老漢覺得頭頂有些熱,他又轉過身子,對着已經在割稻子的沈卓道。“姑爺,你把你的帽子給我,這天怪熱的,我戴着就不會中暑了。”
自私自利的話語,從陳老漢的嘴裡說出來,自然到不行,彷彿沈卓天生就欠他的一般。
沈卓拿着鐮刀的手頓了頓,理也沒有理陳老漢。
田埂上陳老漢見自己被無視,罵罵咧咧的衝沈卓大罵了幾句話,便又轉身走了。
沈卓一鐮刀一鐮刀的割着稻子,不一會兒,額頭的汗珠便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