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笑嘻嘻的看着商禮,就等着商禮的答案。
其實這筆買賣,商禮一點也不吃虧。
只是碼頭那邊的地段,現在比較雜亂,又是整個沉水鎮房子和鋪子價錢最低的地方,現在買的買下,以後也許就漲了十倍、百倍不止。
“陳老能夠將橋造好。”商禮張了張嘴,說出來的話,似乎在拒絕陳柔。
“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商公子應該比誰都懂吧!”
陳三元慢慢摸索,一次次實驗的確可以建成,可這般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大,也許橋沒好,商家就垮了。
“哈哈,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聰明。”商禮大笑。“這個買賣算起來應該是我掙了,這樣吧,碼頭那邊的宅子,住的五座,商鋪我給你五間,另外,橋我給你一個署名。”
“你確定給我署名?”陳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禮,如果是署名,這可就不是錢的事情了。
一座橋樑,應該只署名建造者和出資人,她這個半路上幫忙的人,也可以?
“確定,絕不反悔。”商禮一臉肯定。
“那你給我署名沈甜吧,豆芽菜的大名叫這個,算是給豆芽菜的禮物。”
陳柔一點也不想自個的名字出現在橋面的界碑上,可又不想浪費了,乾脆添上豆芽菜的名字。
“也好,反正是我乾女兒,也沒便宜別人,是吧豆芽菜?”
商禮下意識的去問豆芽菜的意見,結果小傢伙一臉害羞的往商禮懷裡栽,這模樣,分明就是害羞。
“……”
陳柔嘴角抽了抽,這到底啥情況?
黑心肝的商禮被她家豆芽菜征服了?送東西,送署名,就連乾爹也自己認了。
不過這樣是不是說明她家豆芽菜從小就惹人喜歡?
商定好這件事,陳柔從商禮懷中抱走了豆芽菜,沈卓回了堂屋收拾碗筷,難得的大夥兒還有時間一道坐在一起,便開始聊天。
明天就要離開,容妃的話也比平日裡少了些,蘭兒乖巧的在她旁邊小聲說着自己家鄉的事兒,是不是的勸慰着容妃。
這會兒的蘭兒,哪裡還有當初的戾氣,以及誰也不怕的架勢。
陳柔想起商禮說的那句話,都是安排好的,蘭兒和春兒也只是按主子的吩咐行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合不合時宜。
天井處,一輪圓月照射在地上,天井裡不靠油燈也是量敞敞的。
“你們誰會唱歌?”商禮出聲對着在場的幾個女人開口。
容妃是第一個搖頭的。“我不會。”
其實不管是會還是不會,光是她的身份,大夥兒都不會讓她去唱,倒是蘭兒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
“讓奴婢來吧,奴婢會家鄉的小曲兒,奴婢家鄉湖州的,唱的曲兒可好聽了。”
“那你就試一試,我們聽就是,唱的好,咱們再給你獎勵。”
不知道是不是離別在即,這會兒商禮都忘卻了身份這層,也開始和蘭兒說話。
蘭兒翹了一個蘭花指,就開始咿咿呀呀的唱着。
陳柔雙眼瞪得大大的,竟然是花鼓戲。
蘭兒是南方人,或者還是數千年後的一個有名的城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