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卓家裡出來的下午,陳柔和沈卓又繼續幹活兒去了,沈卓在家旁邊的地方圈了一塊地,說是就近的作爲菜地,年前已經在上面撒了發酵過的豬糞,春天一來,就等着除草翻土。
雞蛋和雞崽子的事情,張蘭攬着去辦了,陳柔準備幹完活兒就去周小九家裡去將大黃借過去。
作爲菜地的地,因爲扔的豬糞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土已經鬆了很多,幾鋤頭下去,土就被翻了一大塊,陳柔忙着將沈卓挖好的大塊泥巴整散,之後,還得扔些豬糞作爲底肥。
現在是早春,天氣還太冷,不太適合下小秧苗,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至少快下水稻秧苗的時候才行,或是早一些,更具體的還得看天氣,現在做這些,主要是將上面的雜草再除掉一遍,儘管年前是除了草,還用火燒過的,但是春天一來,野草又一天天的長大了。
家裡的事情得趁着現在有時間的時候做完,兩人忙的不亦樂乎,即便是做事,也覺得很甜,可同樣是一個家庭的陳家卻吵開了鍋。
陳春生的臉腫成那樣,讓陳老漢拿銀子,他卻怎麼也不願意拿出來。
王春花氣得跳腳,“老頭子,兒子疼成這樣,你就把銀子拿出來吧,再不救兒子,兒子都要死了。”
陳春生捂着臉頰,一會兒哭,一會兒叫。“阿孃,好痛,快打我去看郎中,快……嗚嗚嗚……”
王春花一直都聽陳老漢的,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說了算,可是自己的兒子,怎麼他偏偏就不上心。
陳老漢哪裡是不上心,他是根本沒有銀子,其實家裡也不是完全揭不開鍋,他們去年攢了點米,剛好被陳老漢給賣了,賣了將近一兩銀子,可陳老漢昨天去找王寡婦,又將銀子給了她。
陳望弟這會兒躲在房間裡,陳盼弟跑了,她肯定出去就會被罵,她得保護好自己,要罵,讓阿爹阿孃自己罵自己,與她無關。
“你以爲老子不關心兒子?你以爲老子不痛?這種時候,咱們要做的就是去找陳柔那個賤丫頭報仇,報了仇了,春生自然就不會覺得痛了。”
陳老漢還在強詞奪理,他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王寡婦的事情,免得到時候鬧的雞犬不寧。
“報仇,報仇,現在想的是這個嗎?你沒見沈卓在那裡?你把銀子給我,我帶兒子去看大夫。”王春花變得強勢了起來,一向都是聽陳老漢的,這一次,她也要自己做主。
陳老漢的臉色頓時變了,“你個臭婆娘,老子說不用就是不用,你聾了耳朵啊?要不要老子幾個巴掌扇死你?”
陳春生聽着陳老漢的話,一氣,便開口。“阿孃,阿爹不是沒有銀子,是將銀子給了王寡婦,昨天他們兩個見面了。”
王寡婦對王村人來說意味着什麼,王村人不是不知道,她們都防着王寡婦,就是怕勾搭到自己的男人,讓自家糟了損失。
“好你個陳漢,老孃辛辛苦苦伺候你,你居然敢揹着老孃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