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雙婉這番話,說的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吐,可是沒有辦法,誰讓她穿成了小農婦,而不是沈卓這樣的壯漢,要是穿成壯漢,她保管自己一拳呼倒一個,還不帶休息的。
可事實是她只是一個小農婦啊,孱弱無力,稍微碰上一個像陳老漢這樣的壯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在她成長成老農婦之前務必不能缺胳膊少腿的。
陳老漢掙扎着從地方爬了起來,摔成這樣,他也顧不得和沈卓的什麼約定不約定了,指着木雙婉就開始大罵。
“大夥兒看看,這就是我陳漢養的好女兒,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毆打親孃,就連我,她也是毫不客氣的故意想讓我摔死,我要告官,告這個不孝的賤丫頭不孝,殺人……私奔……。”
陳老漢說的義憤填庸,周圍的村民也只當看熱鬧一般,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準備看陳老漢怎麼做。
木雙婉也是,抱着沈卓的手累了,她乾脆又不抱沈卓了,準備看陳老漢到底怎麼辦。
反正從陳柔的記憶裡,她算是實實在在的瞭解這家人了。
陳老漢和王春花是典型的重男輕女,什麼事情都是以兒子陳小弟爲重,即便是陳小弟說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拉尿也願意。
至於陳盼弟,陳家的第四個女兒,從陳柔出聲那天起,陳老漢就想要個兒子,所以,陳盼弟還沒出生,就給取了這麼個名字,不倫不類的,十多年的打壓,陳盼弟居然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思維,成了陳家兩口子的工具,讓她往東不敢往西。
而陳望弟,陳家最後一個女兒,在這種不是打就是罵的環境下,稍微聰明瞭些,但也是個十分陰險的主,私底下不知道打過多少陳柔的小報告,害得陳柔每次都被打的半死。
陳小弟陳春生,那簡直是毒瘤,從小全家人圍着他轉,稍有不順心的,就開始使壞,往姐姐洗好的衣服裡撒尿,往姐姐做好的飯菜裡放老鼠屎,害得幾個姐姐被整的很慘,而其中最慘的就是原主陳柔。
陳老漢罵罵咧咧說了一大通,見沒有人理會自己,竟無奈的耍起流氓,說要賴在沈卓的家裡,什麼時候,沈卓給他和媳婦兒治好病,什麼時候他就起來,不然沈卓也別想幹活兒了。
沈卓冷笑着看着在地上打滾的人,半響才說了句。“你要是願意在這裡打滾,就在這裡打滾吧,反正我沈卓家就兩口人,你們家可是五口人,就算餓死,我沈卓也不虧。
再說了,我沈卓有的是力氣,就算不種田,也可以幫別人幹活兒,你覺得你可以放下你們家那個小畜生,那你就儘管試試。”
這是沈卓第一次在衆人面前說這麼多的話,他的聲線屬於那種清冷型的,如果不加些語氣的波動的話,聽起來會讓人覺得十分的冷。
剛好,他這番話又是屬於沒有起伏的,離他近一點的都應該知道,沈卓這算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