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沈卓,老頭又用同樣的方式,將陳老漢叫到了一邊,至於具體說了什麼木雙婉不知道,只知道陳老漢回來的時候,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看向木雙婉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
不過他馬上就帶着老婆孩子走了。
沈卓回來之後,什麼話也沒有說,撿起地上的齒耙繼續耙草去了。
村民見這種情況,知道沒有什麼熱鬧看了,也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木雙婉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好這個時候太陽出來了,刺眼的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光線鋪滿了大半個大地,木雙婉擡起頭,看着天空,心情有些複雜,等到她將視線轉到沈卓身上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沈卓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麻布上衣,下身穿着同色系的長褲,整個衣服看起來已經很舊了。可即便衣衫看起來很舊也擋不住他看起來很結實的身材。
沈卓很黑,但是看起來一點也不髒,至少,同樣是黝黑的皮膚,他看起來和別人就是不同一點,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壯實,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可以幹活兒的,而別的人就不同。
不過木雙婉其實是有些內疚的,陳老漢走得時候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她可以猜出,陳老漢沒有吃虧,換句話講,吃虧的肯定是沈卓。
這件事情終究是她的錯!
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吃過晚飯之後,照例是沈卓給木雙婉打水,等到所有人都睡下的時候,她在在露天的地方洗澡。
左手食指因爲每天上藥的關係,竟然也沒有發炎,而且還有些隱隱變好的跡象,這一點出乎木雙婉的意料,洗完澡,木雙婉穿的是沈卓的衣服,寬大的袍子,鬆垮垮的在木雙婉的身上,而且袍子太長,害她不得不用手提着。
原本原主陳柔的衣服本就少的可憐,上次沈卓家的房子燒了,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木雙婉一直好奇,身上這幾件衣服是哪裡來的。
“我洗好了。”木雙婉朝着黑暗中正在玩田螺的沈卓道。
沈卓快速應了聲,然後幫木雙婉給田螺換了水,就着月光走到了木雙婉面前。
“衣服給我吧,你先去睡。”
木雙婉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來這裡她從來沒有洗過衣服,不管是外衣還是……肚兜和裘褲。
之前沒傷手的時候,她還是會紅着臉,將衣服從沈卓手裡奪回來,可是傷了手之後,沈卓就不讓她碰水了,說是容易惡化。
古代人是不知道說發炎這個詞的,他們只會說會嚴重啊,會流膿什麼的。
木雙婉紅着臉將衣服遞給沈卓之後,一溜煙兒的跑了,沈卓在後面都來不及提醒她慢些。
就着月光,沈卓打好水,將兩人的衣服分開放在兩個木盆中,這是沈卓的習慣,自家媳婦的衣服乾乾淨淨的,不能和他的衣服混在一起弄髒。
將皁角搗碎之後,沈卓用塊布將皁角包起來,將汁液擠到了木雙婉的衣物中,然後慢慢的揉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