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兩個多月,陳柔的肚子已經快七個月大,穿再寬鬆的衣服也遮不住渾圓的肚皮。
沈卓已經完完全全的不讓她做事,就連幫着張蘭剝棉花這種小事也不肯。
陳柔開始懂,周小九說的無聊是什麼意思。
又一次看着周小九幫着張蘭剝完棉花,陳柔跟着起身,纔拿起掃把,就被周小九奪了去。
“柔柔,你別開玩笑了,沈卓已經吩咐過了,讓你好好休息,不要做任何的事情,再說了,你要學學我,我像你這麼大肚子的時候,已經躺在牀上不做事了。”
說着周小九又開始絮絮叨叨的開始每天幾回的囉嗦。
“那是你,我可閒不住,整天在牀上癱屍,骨頭都軟了,再說了,我是懷孕,不是生病。”
趁着沈卓不在家,陳柔便開始反駁周小九。
“那也沒辦法,你家男人疼你,你看馮桂花,不照樣懷孕,現在都在地裡割黃豆。”
幾個月沒有被提起的人,陳柔初聽到名字是還有些陌生,想了一下,纔回憶起那張猙獰的臉。
“對了,那個劉長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聽說被他婆娘當狗一樣鎖了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肥婆劉,比劉翠花還狠,劉長那次是跑了,如果沒跑,你看她剝不剝了劉長的皮?”
劉村別的沒有,就是潑婦悍婦多,陳柔深有體會。
曾經馮桂花一度是最潑剌的那個,只可惜現在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個劉翠花就更不用說了,她男人之前是個窩囊廢,誰知道,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只要一回去就對着劉翠花拳打腳踢。”
周小九極盡所能的挖掘八卦,陳柔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變得佩服。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二狗子有花柳病,傳染給了劉翠花,現在劉翠花的日子可好着了,每天有人伺候,我還聽人說,她男人,用棍子戳她下面,都出血了。”
聽到這裡,陳柔再也停不下去,推開大門,就開始去外面吐了起來。
“實在太噁心了。”陳柔吐完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沈家小娘子,你們家有沒有雞蛋?”
陳柔後山養了雞,村裡人都知道,也不知道這個劉嬸是什麼意思。
“有的,劉嬸要買雞蛋?”
陳柔不喜歡這個劉嬸,當初就是她挑撥沈卓,提王二,不然她和沈卓之間,開始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的水火不容。
“你這小娘子,怎麼這般的小氣,給嬸兒一個雞蛋又怎樣,你們家這麼多雞蛋也不在意這一個吧。”
劉嬸說話一臉理直氣壯,彷彿陳柔欠了她的一般。
“不好意思,最近雞沒有下蛋,劉嬸還是問別家要去吧。”
陳柔說完,挺着個肚子,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個劉嬸還不依不饒的,追着陳柔過來。
“小娘子這如今肚子都這般大了,不知道是男是女?聽人家說,想生兒子,就得多做好事,多積德,不然這一胎胎的,可都是女兒,到時候沈卓家絕了後,小娘子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