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陳柔躺在牀上睡不着,懷中的豆芽菜早就睡得流口水,眼瞅着豆芽菜的週歲越來越近,陳柔還不知道要怎麼給豆芽菜辦週歲宴.她用手肘捅了捅還未睡着的沈卓想聽聽沈卓的意見。
“你說豆芽菜週歲宴,咱們怎麼給她辦,要請啥人?”
村裡孩子的週歲宴都會請一些村民過來,然後吃頓飯,最重要的就是吃飯前的抓鬮,一大堆的東西放在桌上,等着小豆芽菜去抓,據說這可以決定這個孩子以後做的事情,狗娃當初就是因爲抓了一本書,所以馮桂花斷定狗娃是可以考上狀元的。
“做飯的、還有倒茶的,再就是迎客的!”
酒宴大抵就需要這三類人,陳柔想了想才說道。“做飯咱不用請人,卓哥哥可以做,倒茶我可以來,不夠的話,可以請麗娘和阿瞳過來,至於迎客,我得想想!”
迎客是要男人還是女人,陳柔不清楚,所以不能做打算。
“迎客讓友子來吧,村裡人他都熟悉。”
說到熟悉,陳柔又想起一個人,“要不我們把張平也叫過來,借了他家的羊這麼久,明天咱帶些魚肉,帶點銀子去他家,就當是感謝他?”
陳柔存了點小心思,如果讓張平過來迎客,和傻丫接觸的機會肯定很多,說不定一來二去就看對眼了。
“那我明天干完活兒再去張平家裡,順便和他說這個事情,等咱家的活兒幹完了,我再給友子家幫幾天忙,把這個事情定下!”
請人幫忙要早些和人商量好,然後給人準備一些東西,一是尊重,而是怕人家沒時間,到時候酒宴那天出問題。
一商量完,陳柔立馬沉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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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瞅着最忙的秋收過去了,村裡人又開始閒下來了,陳柔又去了幾次鎮上,做了好幾次買賣,她的香囊越賣越好,就算加了價錢,也總是可以一次就賣出,當初那個買了她香囊的夫人,倒是像算命的一樣,每次只要她去了都會派一個丫鬟過來買一個香囊。
陳柔照例是獅子大開口叫一兩銀子,而那個丫鬟卻是每次都是給五兩銀子,第一次是喜歡,次數多了,陳柔難免也覺得懷疑,又是一日,陳柔擺好香囊攤子,那丫鬟就過來了,她掃了一眼攤子上所有的花色,最後選了一個繡了荷花的香囊。
“多少銀子?”丫鬟盯着陳柔,說出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話。
陳柔沒有回答,而是問。“可以告訴我,爲什麼我說一兩銀子,你要給我五兩嗎?而且每次都一樣。”
“夫人吩咐的做下人也不清楚。”
“你們夫人買東西都是這樣嗎?”陳柔正了正身子,見丫鬟一臉愕然,顯然不懂自己的意思,便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她買東西,別人說一文錢,她會給一兩?”
許是見的多了,那丫鬟對陳柔也還算客氣,她搖了搖頭。“不是,夫人說你長得像她的故人,所以吩咐只要你來,就來你這裡買香囊。”
陳柔被丫鬟的理由驚訝到,所以她每次都能平白賺五兩銀子的原因是因爲自己長得像誰?
那麼她到底長得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