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遠祥身穿官府,坐在公堂上,蘇慕蓮和程傲然則在一旁觀看, 門外聚集了許多百姓,都十分關注今日之事。
在“威武”的之下,胖女人和老頭兒被官兵帶了上來,身體發顫的兩人,面容膽怯,左右看了看威嚴的衙役們,跪在地上。
劉遠祥拿起驚堂木重重的拍子桌子上,怒聲質問:“堂下犯人,可知何罪?”
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的胖女人,雙齒打顫,肥胖的身體又跟着驚堂木的聲音而顫抖一下,連忙說道:“草民知錯,民女知錯!”
證據確鑿,她豈能含糊過去?更何況對方還是皇室之人。
劉遠祥倒是有幾分意外,以爲她會狡辯幾番,沒想到這麼快就承認了,不可思議的清咳兩聲,繼續拍了拍驚堂木,說道:“既然認罪,就簽字畫押,三日後午時行刑。”
沉默已久的老頭聽了此話,猛地睜大眼睛,趕忙擺着手說道:“大人,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
老頭兒突然想要拜託關係,倒是讓所有人都驚訝了,從他的雙眼中看到的只有對死亡的恐懼。
蘇慕蓮自嘲輕笑,看來又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
胖女人聽了此言,驚訝的睜大眼睛望向身邊的人。
“大人,這一切都是他逼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老頭兒連忙跟胖女人拉開距離,擡起手指着她,身體也激動的顫抖起來,低聲哀求着。
蘇慕蓮冷哼一笑,慢悠悠的問道:“你不是他的叔叔嗎?”
“草民雖爲她的叔叔,可是草民也是寄人籬下啊。”老頭兒委屈的含着淚水,望着他,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說着,“草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
胖女人聽他這麼一語,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愣了良久,不可思議的反問道:“叔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侄女兒啊,是叔叔沒有教導好您,當初應該在你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便三番五次的阻止,這樣就不會犯下如今這樣的大錯了!”
強擠出淚水的老頭低着頭擦着淚水,後悔不已的搖着頭,說道。
蘇慕蓮看戲般瞧着眼前這幕,就算是至親又如何?到了生死關頭,醜陋的人心演繹得淋淋盡致。
“叔叔,您這是要跟我撇清關係嗎?”緩過神來的胖女人,反問道,“這件事還是您跟我提出來的!”
“侄女兒,雖然叔叔跟着你,可是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老頭兒委屈的低泣到。
“竟然叔叔這樣了,要死就一起死!”突發的事情顯然是在胖女人的意料之外,自嘲的冷哼一聲,說道,“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大人!我認罪!”胖女人看向劉遠祥,語氣堅定的說道。
只是沒想到,這麼一來,倒還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我們的確在拐賣外地女子。”胖女人直言不諱,大聲的說道,“有的是自己送上門的,有的是我叔叔出去以住店爲理由帶來的,而且這種生意,還是我叔叔提議的。”
公堂外的百姓們當然聽得到裡面的說話聲,此話一出,皆是大驚,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蘇慕蓮厭惡的望向老人兒,果然倚老賣老,披着一副可憐兮兮的皮囊來博取旁人的關心,爲老不尊!
“昭華公主是他自己上門的,當時我叔叔以防萬一,還因此對昭華公主用了藥。”胖女人說道,“她還垂涎公主美貌,與其對之不軌,不過被我攔下來了。”
最後的這句話,讓程傲然的怒火不能強忍,敢對他的女人不懷好意?冷聲命令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拖出去給本將軍杖斃!”
“你這個女人,怎麼胡說八道!”被戳穿的老人兒惱羞成怒,揚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情緒也越發激動起來,將胖女人撲到,雙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
“還不快將二人分開!”劉遠祥聽了,連忙吩咐着。
衙役見後,上前扯開發瘋的老人兒,只見躺在地上的胖女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來人,把這個藐視公堂之人拖下去杖斃了。”劉遠祥見狀,身體氣憤得顫抖起來,怒吼道。
就這樣,滿口咒罵胖女人的老人兒便被拖了下去。
“把她押下去。”劉遠祥說道。
胖女人被押走了,怡香院的三個媽媽被押了上來,三人已經沒有平時的囂張,膽怯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蘇慕蓮打了一個哈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看着這人世間醜陋的人心。
“堂下之人,你們可之罪!”劉遠祥拍了拍驚堂木,質問道。
早已經失魂落魄的鄔媽媽,連忙點頭回答:“草民知錯。”
“意思是你承認拐賣昭華公主?”劉遠祥心中非常滿意,這些人認罪認得很快,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鄔媽媽頭髮已經凌亂,就連那稍存的風姿都已經被恐懼打散,雖然這些事劉遠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次惹得卻是不敢惹之人。
“張媽子,王媽子,你們呢?”蘇慕蓮朝她們溫柔一笑,只是這笑,卻另有深意。
兩人紛紛點頭回答:“賤婦不應該對公主無禮,不應該打公主。”
說罷,二人便開始對自己打着巴掌。
蘇慕蓮聽得頭疼,蹙起眉頭揉着太陽穴,頗有些不滿,低聲喚道:“劉大人!”
劉遠祥一聽,立馬恭敬的站起來,朝着她躬身作揖:“下官在。”
“這些人,不知禍害了多少的無辜女子,本公主希望你能秉公處理,還她們一個公道。”蘇慕蓮意味深長的提醒着。
劉遠祥知道,這是他將功贖罪的一個機會,連忙回答:“下官明白公主的意思,還望公主放心。”
蘇慕蓮滿意的點點頭:“劉大人是聰明之人,也不用本公主多言。”
“是是是。”劉遠祥連忙回答着。
略顯疲憊的蘇慕蓮站起來,掩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看得本公主頭疼,這幾日提心吊膽,經常做噩夢,大將軍,帶本公主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