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也沒怎麼注意,便繼續和蘭花幾個說着話,正說着間,外邊傳來爭吵的的聲音,惠娘皺眉,蘭花瞅着惠娘沒說話,還有些心不在焉的,識趣的和惠娘說道:“惠娘,我們幾個就不多呆了,我們先回去了。”
春嬸和銀花嬸兩個也附和着,惠娘點頭,送蘭花幾個出去,蘭花和春嬸幾個瞄了幾眼安娘所在的那邊,拿着東西快步的走了。
在屋子裡聊着天,說着話的範老頭和李師傅幾個,也紛紛的出來了,錯愕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惠娘把蘭花她們送走之後,便去找安娘,瞧着皮氏正和李寶兒吵着架呢,不由來的頭疼,這一天都沒出什麼亂子,沒想到宴席散了之後,倒是吵起來了。
上前去叫道:“娘,你在幹什麼呢?”
皮氏瞧見惠娘過來了,立馬把惠娘拉到中間,讓安娘掀開小包子的衣服說道:“惠娘,你瞧瞧,這是什麼人啊,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也下的了這麼狠的手。”
惠娘擡眼望去,只見小包子的身上多了幾條掐痕,上面還泛着紅印,一看就知道掐了沒多久,而安娘正抱着小包子輕哄着,眼裡滿是心疼和自責,惠娘怒問道:“這是誰幹的啊?”
眼神有意無意掃過李寶兒。
李寶兒見惠娘看着她,不高興的說道:“你看着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掐的。”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有些發虛。
安娘盯着李寶兒氣的沒說話,惠娘挑眉道:“是嗎?我這都還沒問你呢,你就說不是你掐的,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惠娘這話剛落,李師傅聲音傳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寶兒。你怎麼在這裡?”李師傅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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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小孩子哭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可是李師傅老遠的看見李寶兒也在其中,自然也跟着過來了,生怕她惹出了什麼麻煩來。
柳大成也上前去,走到皮氏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吵了起來。”
皮氏白了柳大成一眼,罵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呢?我還沒問你是怎麼回事呢?明知道今天是女兒嫁的好日子,還來的那麼晚,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
柳大成臉一紅,對皮氏道:“這不有事兒給耽誤了嗎。”
皮氏瞧着柳大成不肯說實話,下一刻立馬戳穿了他。“得了,咱們家有什麼要忙的事情,我還不知道啊。你就找藉口裝吧?說,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我會做什麼虧心事,行了,你也別揪着這件事兒不放了,回頭我再和你細說。”柳大成拖延道。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自家那點子事兒,柳大成還是不好意思的。
平安他娘也真是的,這麼多人也不知道給他留點面子,人倒是好,就是嘴巴太多。柳大成在心裡頭想着。
惠娘聽着皮氏和柳大成兩人的話,有些無語,轉眼看向亞靈道:“亞靈。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好跟我們大家說說,你弟弟身上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亞靈不是一直都是帶着小包子的嗎?怎麼被人給弄成這樣?
亞靈的眼眶有些紅,吸了吸鼻子道:“都是這個姐姐掐的,我本來在這帶着弟弟玩,這個姐姐就過來了。看着弟弟長的好看,就說要抱抱弟弟。我瞧着這個姐姐央求了我許久,好像很想抱的樣子,就給她抱了一下,之後我就去了一趟茅房,回來的時候,弟弟就已經哇哇的大哭了。”
亞靈敢肯定,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沒別人。
衆人一聽,用審視的眼神看着李寶兒,都想不到李寶兒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孩子,卻是下手這麼狠,李師傅暗自覺得丟人,沒想到自己女兒是這種人。
皮氏叫道:“瞧吧,我就說是你掐的,你還不承認,我們家亞靈才走開一會兒,回來身上就出現這印子了,不是你掐的是誰?”
皮氏兩眼噴火的看着李寶兒。
李寶兒雖然被皮氏盯着有些害怕,卻鎮定的指着亞靈道:“你胡說,我抱了難道就是我掐的嗎?那你抱了這麼久,怎麼不說是你掐的,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亞靈一聽李寶兒說小包子是她掐的,搖頭對安娘道:“娘,我沒有。”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弟弟那麼可愛,她怎麼會那麼做。
安娘看着亞靈道:“娘當然相信你。”亞靈這個孩子是什麼性子,安娘清楚的很。
皮氏惡狠狠的盯着李寶兒罵道:“明明是你做的,還推託到我們家亞靈的身上,你說是亞靈掐的,那我外孫子怎麼就沒哭,倒是我外甥女離開一會兒,我外孫子就哭了出來,你還好意思說是她掐的嗎?”
李寶兒被皮氏問的啞口無言,心裡思量了一會兒,挺直了脖子道:“說不定是她趁我抱着的時候掐的呢?掐完就離開了呢?”
惠娘已經找不到什麼話來說李寶兒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小孩子是最最敏感的人,當時弄疼了,當時就哭了,那會忍了那麼久纔會哭出來,這怎麼都解釋都說不通。
範老頭和柳大成幾個卻是沒插嘴,範銘站在惠娘身邊,用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李寶兒,冷笑道:“寶兒,你這是在說亞靈故意掐了自己的弟弟誣陷你麼?”
這個李寶兒不僅是讓人討厭的很,居然還滿口謊話。
李寶兒見範銘幫她,當即點頭,“是,肯定是,不然她會那麼大方的把弟弟給我抱?”
亞靈委屈的叫道:“明明是你央求我的,還說我弟弟笑的好看,我才讓你抱的,誰知道你是這種人。”
眼見着李寶兒又有話要說,安娘冷冷的說道:“李姑娘,要真是你掐了我們家孩子,你道歉就是,何必還要誣陷我們家亞靈,再者我們家亞靈都不認識你是誰,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來誣陷你,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誰家的兒女不是當心頭寶來疼的,安娘怎麼能允許李寶兒這樣污衊亞靈。
“寶兒,你還想說什麼,還不給我閉嘴?”李師傅扯開嗓子吼道,對於這個自幼打小捧在手心裡寵的女兒,如今卻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李師傅的心裡說起來還真是不好受。
“爹,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嗎?”李寶兒眼淚朦朧的說道。心裡卻暗自打定主意,她就是不會道歉的。
“寶兒,你真的想讓爹相信你嗎?你要懂事的,就道歉吧。”李師傅不知道說什麼好,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要不是寶兒做的,那是誰做的,難不成人家小孩子掐了自己的弟弟故意誣陷寶兒嗎?
誰會做這種傻事。
李寶兒叫道:“我不道歉,我憑什麼要道歉,你們都說是我掐的,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據,不然我就說你們誣陷我一個沒出嫁的閨女,我來這裡做客,難道就是讓你們隨意出言污衊的嗎。”
皮氏聽了這話,就不舒服了,“拿出證據,我外孫子的身上不就是證據嗎?你還想去那裡拿?再說要不是你掐的,難不成還有別人嗎?再說我們可沒污衊你。”
要不是平常,皮氏肯定撲上去狂打李寶兒了,不過今天皮氏卻是不能動手的。
皮氏問住了李寶兒,李寶兒眼睛閃爍個不停,心裡頭只打鼓,想着要是自己真承認了,倒時候別人該怎麼看她,於是李寶兒便把矛頭指向惠娘。
“是惠娘嫂子,是她,亞靈肯定是被她指使的。”李寶兒這是着急了,腦子都懵了,看見惠娘像個沒事人的站在那裡,心裡頭一嫉妒,就直接拖惠娘下水。
安娘怒道:“李姑娘,請你慎言,你剛開始說是我女兒掐的我兒子,這下又說是惠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大成這時道:“李兄,你這姑娘看來是沒教好啊。”
李師傅臉被說的通紅,喝道:“寶兒,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還不快道歉。”李師傅的眼裡帶了威脅。
惠娘卻此時卻笑了起來,“寶兒姑娘,你說的話還真是好笑,我和你無冤無仇,幹嘛要污衊你,你要是想找藉口,也找個合適的,還有今天我可是忙了一天,連一句話都沒有和亞靈說上,你又是從那裡知道是我讓亞靈做的呢?”
心裡把李寶兒給罵了好幾百遍,她一天到晚忙死忙活,居然還被人給戴了一頂污衊李寶兒的帽子?瞪了一旁站在自己身後的範銘,遞過去一個都是你惹出來的眼神。
後者會意,伸手捏了捏惠孃的手心。
李寶兒卻是還不死心,道:“肯定是你看我不順眼,瞧着我喜歡阿銘哥哥,礙了你的眼,所以你纔要這麼對我的,你說沒說話,難道不知道讓人傳話嗎?”
惠娘真想仰天大笑,這李寶兒是不是看戲看多了?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範銘聽了怒道:“寶兒,我看在師傅的面上,不想和你動手,你一個姑娘家,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別污衊我媳婦,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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