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廚聽完後低着頭,不敢隨便接話,思緒飄的老遠,最近酒樓裡發生的事情他也清楚,明白周掌櫃急的是什麼,要說解決田雞和黃鱔的法子還真是沒有,不過別的辦法卻是有的......只不過自己當說還是不當說呢?汪大廚有一會兒的猶豫。
算了,還是不要說了,汪大廚和周掌櫃幹坐了一會兒,便和周掌櫃告辭了,這會兒正是大正午,吃飯的人比較多,要是沒他在,廚房肯定會亂了套,最近廚房那些個傢伙可都不是很安分的很。
周掌櫃點頭,“那你先下去吧。”
汪大廚剛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還沒走出房門,周掌櫃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汪大廚,你真的沒什麼好的辦法嗎?”
汪大廚停住了腳步,緩緩回頭,沉思了一會兒,纔對周掌櫃說:“掌櫃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什麼辦法,你說?”周掌櫃激動的站了起來。
“掌櫃的,這辦法也很簡單,只要咱們做出新的菜方子來就成了,當然還是超過之前那幾個菜方子。”汪大廚緩緩開口,指的自然是惠娘賣的那些了,他覺着周掌櫃肯定是忙暈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急成這樣。
對呀,周掌櫃腦子一閃,自己真是急糊塗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的搞得興師動衆的,到處去麻煩別人,老了啊老了,周掌櫃不服老都不行了,虧自己還做了這麼久的掌櫃的。
而後周掌櫃高興道:“汪大廚,新方子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希望你能在幾天之內,能想出新的菜方子,可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啊。”
汪大廚一聽周掌櫃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辦,立馬傻眼了?“周掌櫃。我沒聽錯吧?”早知道自己不出這個主意了,噯,說不定明天周掌櫃就明白過來了。
周掌櫃高興的笑道:“當然沒聽錯了,就是你聽到是那麼回事,該不是高興壞了吧?好了,廚房不是很忙嗎?你早點下去吧,別忘記我吩咐你的事情。”
周掌櫃滿懷期待的看着汪大廚,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
就這樣不容汪大廚拒絕,這個擔子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站在門口的夥計瞧着汪大廚出來是一副耷拉着腦袋的模樣。在心裡腹誹,難不成汪大廚也被掌櫃的給罵了,看模樣不像啊。門口的夥計本想多問幾句,瞧着汪大廚的樣子,還是別問的好。
看來自己還的告訴其他的人,做事千萬得小心點了,別被掌櫃的抓到把柄。到時候大罵一頓可不得了了,被罵還是小事,被扣工錢就是大事情了。
汪大廚現在可沒別的心情去注意別人,只感覺厄運降臨到了他的身上,要他想出新的菜方子,咋想啊?就他這榆木腦袋。汪大廚在心裡哀嚎,這下自己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汪大廚一路鬱悶的回了廚房。
今天中午的午飯非常簡單。惠娘醋了一個黃瓜,炒了一碟子雞蛋,下了一大鍋麪疙瘩,還有蘭花給她送過來的酸豆角穿成了湯,看着夠幾個人吃的。便把東西端上了桌。
一上午下來,早就累的不行了。惠娘也沒多餘的心思做飯,做完這些的時候,一家三口早就餓的咕咕響了,幾人對視一眼,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沒等範磊過來,一家三口就敞開肚皮吃了。
今天早上吃的那麼幾個餅子早就餓了,一上午還忙個不停,這一折騰下來,肚子裡有的那麼點存貨早就消化了,惠娘給他們父女倆夾了些雞蛋,讓他們多吃點,這纔開始吃起自己碗裡的麪疙瘩來。
等範磊來到惠孃家的時候,瞧着他們一家已經開吃了,去廚房洗了手,立馬不甘落後的端起桌子上一碗盛好的麪疙瘩吃了起來,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恩,好吃。”範磊邊吃邊說道讚美的聲音。
惠娘很淡定的吃着碗裡的麪疙瘩,時不時給苗苗夾些雞蛋。苗苗滿足的眯起眼睛,笑呵呵的看着這一大桌子的人。
“好吃你就多吃點,鍋裡還有呢。”範銘對範磊說道。
“知道了三哥。”
幾個人把一鍋的麪疙瘩都吃完,每個人的嘴裡都發出“嗝”的一聲這才作罷,苗苗揉着吃的飽飽的肚子,指着她對惠娘道:“娘,吃的好飽哦。”
惠娘皺了皺眉,“來,娘看看。”惠娘說着用手去摸苗苗吃的飽飽的肚子,果然摸到大了一團的小肚子,給她揉了揉,而後玩笑道:“苗苗下回別吃太撐了,小心脹破肚皮。”這話自然是惠娘威脅苗苗的,小孩子吃太飽對胃不好,她可不想讓苗苗養成了暴飲暴食的習慣。
許多小孩子通常上一頓吃多了,下一頓就不會吃太多的東西。
苗苗小姑娘顯然被嚇住了,嘴巴張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惠娘,“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範銘和範磊兄弟兩個頗有默契的沒有說話,悶着聲發笑,忍的好難受。
惠娘瞪了一眼發出悶哼聲的範銘和範磊,而後嚴肅的對苗苗說道:“當然了,娘自然是不會騙你的。”惠娘毫不客氣的撒謊。
苗苗似懂非懂的點頭,和惠娘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吃這麼撐了,惠娘欣慰的點頭,對面的範銘和範磊已經沒在笑了,不過惠娘看過來的時候,前者好不保留的直溜溜的看着惠娘,後者早就裝模作樣的望向了別處。
惠娘瞧着範銘那一雙恨不得揉出水來的眸子,就想一拳揮過去,這麼多人都在呢,這人竟然這麼直認不諱的看着她,不過惠娘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心裡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範銘被惠娘瞪了一眼,知趣的收拾桌上的殘跡,順便把範磊也給使喚出來了,名曰:“幫忙。”
惠娘給苗苗揉了一會兒肚子,問苗苗有沒有之前那麼漲了,得到肯定的回答,惠娘才停下手來。
“娘?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鎮上了啊?”苗苗撅着小嘴問。
“恩?爲什麼?苗苗不喜歡鎮上嗎?”惠娘擰着眉,她還想過要是等他們家有錢了,就在鎮上買幾個鋪子,專門收租呢,或者是住到鎮上,這都有可能的。
苗苗低下頭,不好意思去看惠娘,“娘,我想去和夏月姐姐玩。”雖然她也很想去幫忙啦,只不過她現在還小,又不能幫上太多的忙,還需要爹和娘照顧。
惠娘一聽心裡有些心酸,是自己這段時間太忙了,忽略了苗苗的感受,這個年紀的孩子哪有不愛玩的呢,看來自己要和蘭花打聲招呼,說一聲啊,讓她幫忙照顧一下苗苗。
“好,娘答應你。”
“真的嗎?”後者“嗯”了一聲。
“娘,你真好。”苗苗高興的撲上來親了惠娘一口。
“呵呵。”惠娘擦乾苗苗親的口水,高興的笑了起來。
範銘一家把碗筷洗乾淨了,範磊早就離開了,這時候範銘走了進來,瞧她們母女倆這副高興的模樣,也融入進來,“媳婦,你們娘倆說什麼呢?”
母女倆頗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這是秘密。”
範銘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可憐兮兮的瞧着惠娘,後者笑道:“阿銘,苗苗明天不和我們一起去鎮上了。”
“不去也好,就呆在家裡吧,明天我讓要四弟早些過來。”範銘想了想道。
“嗯。”蘭花那裡自己還得有必要去一趟。一家三口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時分,範銘去新房子那裡了,惠娘拿了點從鎮上買回來的東西,帶着苗苗去蘭花家了。
出來的時候恰好碰見往如花如玉房間去的李氏,李氏臉上到處都是血印跡,因着塗了藥,一夜的功夫上門已經結了少許的痂,結痂之後像一條條蜈蚣一樣,看起來有些噁心,還有些猙獰。
再加上李氏的臉本來就尖,一張臉顯得異常的恐怖,惠娘拉着苗苗面不改色的和李氏打了招呼便揚長而去,留下李氏氣的在原地破口大罵。
到了蘭花家,見院子大開,惠娘帶着苗苗走了進去,本想喊蘭花出來,這時蘭花的弟媳從左邊的屋子裡出來,見着惠娘便是熱情的招呼聲:“喲,是阿銘媳婦啊,來找我大嫂的吧,來進屋坐會兒吧。”方氏臉上一臉的魅獻,和惠娘第一次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惠娘不知道方氏的那股魅獻是從那裡來的,笑着拒絕:“謝謝,不用了,我在外面喊蘭花姐就成了。”
方氏的笑容僵在臉上,我叫你是看得起你,居然還敢拒絕,方氏忍住心中的怒意,僵着臉道:“那行吧。”說完甩着袖子離開了,老遠了惠娘還能聽到方氏嘀嘀咕咕的咒罵聲,不由的覺得好笑。
她又沒說什麼,值得方氏生那麼大的氣嗎?還有怎麼村裡的一些婦人都想着要佔她們家的便宜啊?啥道理啊?
苗苗見惠娘不知道神遊到那裡去了,伸手拉了拉惠孃的衣袖,問道:“娘?咱們現在要回去嗎?”
“不回。”她們還沒見到蘭花呢,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