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肚雞腸的一個男人,以後能有什麼出息?並不是說範老頭看低范姜,而是範老頭太瞭解李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範老頭心裡也後悔不已,早知道這樣,肯定不讓李氏這麼溺愛范姜。
俗話說十歲看老,他範老頭吃了這麼多年的油和米,這點事兒都看不出來的話,真是白活了這幾十年。
先不管別人如何想,範銘一家並沒有受什麼影響,照樣該吃吃,該喝喝,同時也準備明天請客的事兒,柳大成一家今天回去了,明天請客不會來,安娘那裡,惠娘也說不準,範老頭和範家幾個兄弟,這不用說,幾家人肯定都要來的,還有二叔,範繼民一家。
李師傅那裡,按道理說範銘也是要請的,不過李師傅好似沒空,來不了,李寶兒倒是想來,李師傅也不允許,喬勇自然也請了,他和範銘的交情還算不錯,這肯定得請。
除去這些,範銘家倒是沒有其他要請的人了,幾家算下來,也不過三四桌的事兒,惠娘和戚嬸兩個人忙也忙不了多久,初七不止是範銘一家請客的日子,同時也是範銘的生日,正月初七,所以當時商量的時候,惠娘特意選了這天。
範銘以爲惠娘不知道,所以也沒提醒,初七這一天,吃過早飯,惠娘就和戚嬸分開忙活,小雪也在一旁幫忙,不出一個時辰,就把該忙,和要準備的菜和完都都弄好了,就等着快中午的時候炒菜就行了。
時間還早,範家的其他人都還沒過來,惠娘和戚嬸幾個正坐在一旁說話烤餈粑吃,倒是小柳氏怕惠娘忙不過來,就拉着範磊提前上範銘家幫忙來了,等他們夫妻倆來了之後。見惠娘和苗苗還有戚嬸幾個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兒弄吃食。
憋着氣上前道:“好啊三嫂,我還想着你們忙不過來,就提早過來幫你們,誰知道你們還在這裡悠哉悠哉的弄好吃的,真是...害我白擔心了。”
小柳氏氣呼呼的瞪着惠娘,言語之間有些委屈,惠娘笑着看了她一眼,“我哪會忙不過來,這不還有戚嬸和小雪幫我的嗎?”
戚嬸也道:“是啊,三...婉茹。你不用擔心,我們太太昨天就把一些東西準備好了,就算你不過來。也不會忙不過來的。”
小柳氏還是氣鼓鼓的,哼哼了幾聲,撇過頭去,惠娘頓時覺得小柳氏好笑,把一個烤好的餈粑遞到她面前。道:“四弟妹,你別生氣了,害你擔心是三嫂的不對,來笑一個,等會兒四弟瞧見了,以爲我欺負了你。那還不得找我算賬啊?”
小柳氏被惠娘這一打趣,臉紅了紅,轉過頭道:“好了。我原諒你了。”隨後毫不客氣的接過惠娘手中遞過來的餈粑,狠狠的咬了一口,惠娘被她這模樣給逗笑了,忍不住道:“四弟妹,這餈粑可燙的很。別咬那麼快。”
果然惠孃的話音剛落,小柳氏就燙的直叫。斜着眼去瞪惠娘,好像在說怎麼不早點告訴她,惠娘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那方範磊過來詢問小柳氏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小柳氏被燙紅了嘴,眼睛只能一個勁的去瞪他。
一旁的戚嬸和小雪幾個都捂着嘴笑了起來,小柳氏又急又羞,連忙去推範磊,範磊不明所以,連忙去瞅大笑不已的惠娘,見範磊看過來,惠娘止住笑,正色道:“四弟,你放心,弟妹沒事兒,你和你三哥說話去吧。”
幾句話就把範磊給打發走了,範磊還有些擔心,小柳氏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餈粑吃下去了,對着範磊嬌嗔道:“讓你走就快走,磨蹭啥呢。”
範磊有些委屈,“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真沒事兒。”小柳氏氣的差點就差沒跳腳了,又瞧惠娘忍住笑意,急忙站起來,把範磊拉到範銘那裡去了。
幾個人鬧了一會兒,吃了些東西,範家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上門了,戚嬸見狀,趕忙拉着小雪去屋子裡,把惠娘提前準備好,放在屋子裡的吃食,端了出來,招呼他們。
馮三給他們一個個的倒茶,範銘和惠娘則在一旁陪着他們說話,這看在如出一轍的李氏和小李氏眼裡,兩人的眼裡都閃過少許的怒火,憑什麼她們請客的時候累死累活的,輪到柳氏的時候,她倒好,閒的發慌,還有空在這裡陪着她們說話?
惠娘見戚嬸把她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的差不多了,就讓他們一家三口先下去了,這裡有她和範銘還有苗苗三個在就成了,反正時間還早,可以讓馮三一家先下去休息一下。
馮三夫妻倆自然明白意思,夫妻倆就下走了,小雪留在苗苗的身邊陪着她,馮三夫妻倆剛走,李氏就嚷着她那尖尖的嗓音,叫道:“老三媳婦,你這把僕人都打發走了,咱們中午能吃上飯嗎?你別說還的要我和你幾個妯娌,幫你的忙吧?”
李氏的意思是說惠娘擺着僕人不用,還想使喚她們。
馬氏轉了轉眼珠子,早知道這老婆子閒不住,還真來找茬了。
李氏話音一落,來的其他人都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瞧着惠娘,範繼民的幾個兒媳婦,一邊看惠娘,一邊咬着耳根子,好像以爲李氏說的是真的一般。
惠娘在心裡冷哼一聲,她早就料到就李氏那性子,今天要是不搞出點什麼事情來的話,她是不會開心的,不過隨李氏怎麼說,她可是不會怕的。
惠娘正打算說話,範銘皺着眉道:“娘,你瞎說什麼呢?我媳婦可不是你,就請客這點小事還要你和幾個嫂子還有弟妹幫忙。”
範銘這一說,大家都想到李氏是什麼人了,是啊,這事兒除了李氏自己能做的出來之外,還有別人能做的出來嗎?
這下旁人的怪異的眼神看向李氏了,範老頭沒有要開口幫忙的意思,在心裡暗罵李氏活該被範銘擠兌。過年過節的都不省心。
如花和如玉兩個心裡最清楚,這會兒裝隱形人,悶着聲不說話。
李氏被範銘這樣擠兌,一張臉青了紅,紅了紫,變換個不停,又瞧這麼都雙眼睛都瞧着她,梗着脖子回道:“老二,你胡說什麼呢?我請客那天什麼時候要幾個兒媳婦幫忙了?”
範銘不回答,懶得理她。惠娘這時打着和場道:“是,娘沒讓我和四弟妹幫忙,阿銘。你也別爲了這個事兒和娘爭了,我和四弟妹都是自願的,娘沒逼迫我們。”
惠娘故意把話說的棱角兩可,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是另外一番意味。
“是啊。都是我和三嫂主動去幫忙的,娘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逼迫我們。”小柳氏跟着解釋,妯娌兩個一個鼻孔出氣。
李氏如今被氣的,一張臉都不能看了,要是她面前有刀,肯定當即把惠娘給五馬分屍了。旁人都用異樣的眼神在李氏身上掃視來掃視去,好像在確定那話的真實性。李氏覺着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好像是裸着的一般,任人打量。頓時羞愧無比。
看着惠娘“你......”了個半天,沒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李氏被逼成這樣,小李氏有些看不過去,上前給李氏解圍,“那是自然了。娘這麼好的人,肯定不會讓我們做這種事情的。大家也別圍着我娘看了,吃東西去吧。”
小李氏三言兩句,就把李氏的危機給解除了,李氏心裡不禁爲自己捏了一把汗,狠狠的瞪了惠娘和小柳氏一眼,就連帶沒怎麼出聲的馬氏,李氏也瞪上了。
誰讓馬氏如今改了性子,不再當那根槍槓子了,如今出頭之人換成了她,這靶子自然也成了她,她怎麼能不惱,馬氏也瞧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李氏,兩個人的視線相撞,頓時天雷地火。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大家該吃的吃,該說的說,好像剛纔那一幕沒發生一樣,惠娘在堂屋裡呆了一會兒,眼見着時間差不多了,叫了戚嬸幫她燒火,就開始準備午飯了。
這裡請客的習俗是在正菜沒上桌之前,必須得提前上一碗麪或者粉,來墊底,如今這裡還沒有米粉這種東西,上過麪條之後。
惠娘並沒有急着上菜,把做好的菜先給暖起來,隨後快速的和戚嬸兩人做了一個蛋糕,好在前幾天,惠娘和戚嬸兩個試做了好些次,今天才能這麼快的做出了蛋糕。
戚嬸暗道惠孃的法子新奇,如今還沒誰這樣過生日的。
因這裡沒有奶油這東西,惠娘也沒做過蛋糕,怕失敗,所以提前準備了,用了黃油代替了奶油,試做了好些次,好不容易纔能做出蛋糕,當然惠娘做這些自然是瞞着範銘的,想着在這天給他個驚喜,試做蛋糕的這幾天,由戚嬸和小雪還有苗苗三個人試吃了好些蛋糕,她們幾個如今看見蛋糕,胃就不舒服。
用黃油做的蛋糕,自然沒有現代做的蛋糕那樣漂亮,也沒有那樣潔白無暇,但還有些黃黃的顏色使得這蛋糕更漂亮了,惠娘把烤好的大蛋糕從烤箱裡拿了出來,做了一番裝飾之後,惠娘就端着出去了,戚嬸和馮三還有苗苗幾個都準備好,幾個人跟在惠孃的後面出去。
等出了到了堂屋,還沒等馮三幾個開口,衆人就見惠娘端着一個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出來了,那東西還有些黃黃的,範銘當下也愣住了,不知道惠娘要做什麼。
馮三幾個同時對範銘說生日快樂,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來的衆人也都不知道情況,範老頭這時候纔想起來,今天是範銘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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