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那天好像在你面前唸叨了一句。”
“對,就是你這句唸叨,聽文翰講你們當年上山收穫,腳上水泡相連,疼地一宿難眠,但腳踝也不會腫。”
“那是腳崴了。”
“對,她爲何崴腳?我就從這裡入手調查,鄭可可說她的後孃如何不堪,但當地人卻覺得還行,她的弟弟的確頑劣,卻不是後孃的錯,而是她縱容的,鄭可可非常潑辣,把後孃氣得要死要活,並且,還經常拋頭露面,和一夥妖人關係匪淺,我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她們結識,最後得知竟然有個元神門,這個教門的宗義,一看就十分邪惡,不是內心齷齪不堪,根本沒法接受那些。”
“邪?教?”
錢雋眉毛挑了一下,最後點點頭:“是的,你這麼定義,倒是很準,我已經秘摺奏報皇帝,郭公公很快就會和我連手處理。”
“這個鄭可可怎麼辦?”
“邪教中人,若是癡迷不悟,只能誅殺。”
“唉,我還想讓她入宮,幫貴妃對付妙美人呢,好人家的姑娘,怎敢當槍使?”
“無妨,避開貴妃的話題不談,給皇上說讓她入宮做餌,看看大臣中誰是邪教中人,然後順藤摸瓜,狠狠打擊。”
“好好,鄭可可不會對皇上下手吧?”
“不會,他們這什麼破神馬門還沒那麼強大,暫時動搖不了皇權,再說,有郭公公呢。”
“他們爲何總和你過不去?”
“暫時不清楚。”
兩人雖然這麼商量了,但最後還是沒有安排讓鄭可可進宮,萬一,她做臥底弒君,就太可怕了,誰知半年匆匆而過,到了冬月,文謹接到一封雨荷送來的長信,鄭可可竟然進了宮,還懷孕了。
文瑾把雨荷的信給了錢雋看:“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宮女也能破格封爲美人?”
錢雋苦笑搖頭:“沒有太后,梅貴妃畢竟沒法行使皇后的權利,皇上還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外面又有董進才幫着……”
“皇上對她竟然這麼恩寵,半年就懷孕!”
錢雋搖搖頭:“鄭可可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一些狐媚功夫,的確把皇上迷住了。”
“什麼是狐媚功夫?”
錢雋忽然不自在起來,吱吱嗚嗚:“就是行房的時候,她特別膽大,能別出心裁。”
“這還不簡單?讓妙家女人進宮探視的時候,帶個妓女進去,教教女兒不就行了?”
“一個貴人,哪裡能隨便探視的?”
“那,把王妃當年給你的東西,悄悄送給妙美人。”
“王妃給我什麼了?”錢雋嘴裡剛問完,忽然就明白了,他四下看了看:“我們試一試吧。”
“去去,這是我孃家。”
“不行,我不行了,咱們要在這裡常住,怎可能還尊那些禮法?”錢雋不由分說,便往文瑾跟前湊,錢錢頭不疼了,又找到當年給他哺乳的那個奶孃,已經不跟着文瑾住,房間裡就他們夫妻二人,連個逃避的藉口都沒有,文瑾哪裡是錢雋對手,很快就被抱個滿懷,沒一會兒也激情涌動,配合起來。
平時文瑾都比較淡泊,這一回令錢雋特別滿意,完事之後,他意猶未盡,拉着文瑾的手:“嘿嘿,我還想……”
“好了啦,休息,來日方長,又不是明天后天不見面了。”說完文瑾恨不能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這都是什麼呀。錢雋高興得兩眼放光:“你說的哦,可不能到時候不認賬,不應和我。”兩人相擁而眠,迷迷糊糊的時候,文瑾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男人還是動物性大於人性,錢雋這樣的好男人,都只因爲自己迎合得激烈些如此興奮,難怪那些yin蕩的女人,反而活得很自在。
第二天早餐起來,洗漱了,兩人吃過早餐,錢雋出門前,文瑾輕聲提醒他:“鄭可可的事兒,不能掉以輕心,對雨荷的威脅有些大,你趕緊想辦法讓人把妙美人教一教。”
“乾脆把貴妃教一教,豈不更解決問題?”
“哎喲,你糊塗,貴妃生了四個孩子,不管如何保養,怎能在這上面爭過年輕女子?再說,皇上眼裡,她賢惠大度,德容兼備,忽然變成蕩婦,皇上肯定以爲她瘋了,再說雨荷也絕對不會自毀形象。妙美人就不同了,她要爭寵,若是不擇手段,肯接受這樣的援助,證明不是什麼好女人……”
“哈哈哈,你們女人這些小手段也很厲害啊,就算她倆一時寵榮有加,皇上心裡,還是貴妃好,她們只不過是個玩物,真是一箭雙鵰的,既分了鄭美人的寵,又毀了妙美人的形象。”
文瑾撇撇嘴:“那又怎樣?妙美人若是不上鉤,證明她的確冰清玉潔,我自會高看她,貴妃也會和她交好,兩人共事一主,齊頭並進,皇上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不好嗎?”
錢雋深以爲然,他雖然不願意文瑾委屈,接受第二個女人,但思想裡也不是堅決反對眼下的一夫一妻多妾制的。
文瑾看着男人的樣子,低聲道:“你若是看上哪個女人,我幫你納進家門。”
錢雋立刻搖頭:“你行了吧,哪有人是沒私心的?親兄弟還會分家,親姐妹還各爲其夫,哪有兩個女人真心相親相愛,共侍一夫的?男人在女人的你爭我奪中,左右難爲,哪樣的齊人之福,還是免了吧。”說完纔想到這是文瑾試探他的,便瞪了一眼,“好了啦,我有你就夠了,那些笨女人,我還看不上,若是弄個聰明的,我還怕後院起火,孩子遭殃。”說着湊過來,趴文瑾耳邊,低聲道,“你只要像昨晚那樣多伺候我兩回,別說這輩子我不碰別的女人,就是十輩子二十輩子,我都不後悔。”
“呿!”文瑾排開他的手,心裡有些着惱,臉色也不好看了。
錢雋收起嬉皮笑臉,坐在文瑾對面:“看,我這麼說,你都傷心,那你試探我,我怎不傷心呢?咱倆費了那麼多波折走在一起,一輩子相親相愛,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多好。”
文瑾一陣慚愧,低頭道歉:“對不起!”
“記着,晚上報償我。”錢雋啵了一下,哈哈笑着走了
文瑾摸摸臉,自己竟然被調戲了?
錢雋建起了飛鴿傳書系統,京城和這邊的聯繫快捷了許多。果然如文瑾所料,妙美人拿到春宮圖如獲至寶,鄭可可懷孕,皇上在她這裡歇宿的時候便多了,她拿出渾身解數取悅皇上,永昌帝一度天天住在梨花苑,對她的恩寵可以說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宮裡的太監宮女,都是見風使舵見人下菜捧高踩低的主兒,立刻對妙美人巴結逢迎,甘心爲她驅使。
妙美人忘不了鄭美人忽然橫刀奪愛,她前兩個月幾乎如居住在冷宮一般的痛苦日子,再說,宮裡皇后失寵,但地位卻並無人可以危及,貴妃生有三子一女,除了她,別的女人沒能有皇子,地位也是牢不可破,還有一個王宜妃,生有一女,靠着可愛的小公主,皇上每過十天半月的,就去她那裡住一晚,雖然不得寵,但也算不失寵,而和她同期的美人,現在都寂靜無聲,再也難見皇上一面,妙美人那兩月失寵,心灰意冷,以爲她也跟那些女人一樣,被淹沒在高牆大院之中,沒想到有人教給自己爭寵的辦法,她也冒險一試,把皇上弄進了自己的宮闈。妙美人想通了,和她同期的有六個美人,她們誰誕下皇上的骨肉,誰就能永遠屹立於皇宮不倒,因此,她現在還想方設法,爭取能夠懷上孩子。
這天傍晚,妙美人早早就開始打扮,皇上這些天,幾乎離不開她,讓她自信空前膨脹,誰知酉時過來,戌時也過了,皇上還是沒有影子,她忍不住心急火燎,站在宮門口,隔牆相望。
“主子,主子,別看了,今天被人截胡了。”就是給她傳春宮?圖的小太監低頭哈腰地跑過來,氣憤地報告道。
“被誰?”
“還能是誰?鄭美人。”
“鄭美人?她不是懷孕着的嗎?如何伺候皇上?”
“哎喲我的主子呀,你怎能不知道,伺候皇上的辦法多了。”
“還有什麼法子?”
“咳咳,圖冊不是給你了嗎?”
妙美人想了想,忽然眼皮一擡:“你不會是說,用,用嘴巴?”
見對方點頭,妙美人忍不住張口欲嘔:“那多埋汰——”
“噓——,好我的主子哎,怎麼能那麼說呢?冷宮裡的那些,別說是那樣了,更,什麼的事兒都願意啊。”
一想起那些女人,妙美人有些慌亂,她可不能成爲那樣的人,花容月貌又怎樣?怎敵得過歲月的磋磨?
“主子啊,現在你和鄭美人走的一個路子,有她沒你,有你沒她啊。”小太監見主子不說話,繼續勸解。“你是說,鄭美人會,會對我不利?”“不然呢?她昨天就讓人攔截皇上,沒成,今天親自出來了,你看着吧,皇上會接連好幾天歇宿她那裡的,長此以往,主子你,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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