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伺候一個男人,還說什麼屁話,左右不過是一個妾罷了。”
那人心裡不舒服,卻不敢說出來,在心底罵道。
馬車漸漸駛進,大夥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田府的馬車駛到村口,緩緩停下,車伕下車,恭敬的站在一旁,“五姨娘,上水村到了。”
春草挑開車簾。
錢吳氏和張家嬸子忙衝上前去。
春草蹙眉,“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姨娘身子金貴,要是傷了你們可賠得起!”
錢吳氏和張家嬸子一愣,忙賠笑。
“我是你家姨娘的娘!”
“我是你家姨娘的娘!”
兩人異口同聲。
“嗯?”春草正要發話,錢玉珠探出了頭。
“春草,那是我娘。”錢玉珠指着錢吳氏說道。
“哎呀,孃的玉珠呀,真的是你呀!”錢吳氏喜笑顏開,狠狠瞅了一眼張家嬸子。
張家嬸子往馬車裡前頭望去,“玉珠啊,我家小麗呢?她是不是在車裡呢?你讓讓,讓她出來唄。”
“哦,程小麗呀~”錢玉珠擡眼,高傲地看着張家嬸子,臉上的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那個賤人,老天都幫忙收拾她了。
“是呀,小麗呢?她跟你一起嫁到田家去,她是不是在後頭呢?”張家嬸子偏頭朝後邊望去,自鳴得意,“哎,我家小麗恐怕是在後頭呢,她怎麼可能跟你坐在一輛馬車裡。”
“哼,”錢玉珠不屑地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她當然不可能跟我坐在同一輛馬車裡,她呀,哈哈哈哈……”
錢玉珠想起那日,自己清醒過來,牀邊只有春草在,雖然自己的事被識破了,但幸運的是,自己有了田家的種。
她程小麗就不一樣了,聽下人說是被罰去當打掃丫頭了,誰知道犯了什麼事。
新婚之夜得到相公的寵幸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自己踩在腳下。
想起自己見到程小麗的樣子,心裡就舒坦極了。
張家嬸子感覺到錢玉珠的態度不對,心裡一驚。
“你快說,你到底把我家小麗怎麼樣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嘿,你怎麼說話呢?你家小麗怎麼了管我們家玉珠什麼事呢?”
錢吳氏老母雞護崽似的跳了出來。
“春草,告訴她,程小麗怎麼了!”
“是,五姨娘。”春草自從知道錢玉珠懷了孩子,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恨不得把錢玉珠當菩薩似的供起來,這可是自家公子的第一個孩子,那可金貴着呢。
“嗯嗯,”春草拿捏好姿態,冷眼斜睨着張家嬸子,“程小麗前兩日惹怒了公子,現在不是姨娘,去當打掃丫鬟了!”
“譁,”
人羣中一片譁然。
張家嬸子差點暈了過去,還是程老實在後面扶住了她。
“孩他娘,你可不要有事啊,她騙你呢,我們家小麗肯定是比她錢玉珠好咧。”
“對,對,對!”張家嬸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點頭。
“哼,跟你們說了也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娘,咱們回家吧,女兒可是雙身子的人,累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