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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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雖然這些人都十分的客氣,顧盼兒這心裡還有些不舒服,新皇可以在她進京以後讓幾個人來與她說一下,到時候她說不準會賞個臉去見一面。可現在搞得這麼‘隆重’,還真是叫人各種不舒服,尤其這些全是弓手。

既然這心裡頭不舒服了,顧盼兒自然就不會聽話跟着這些人走。

“回去跟你們皇帝說我沒空!”顧盼兒白眼一翻,僅是原地頓住半刻鐘就繼續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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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半個時辰就能進京城,不欲與這些人糾纏,也不想去理這新皇。

這種情況新皇曾經有說過,可看着顧盼兒一行人果真撞了上來,這行官兵還是被嚇了一跳,不得不將道路給讓開。

之後領隊面色陰晴不定地盯着顧盼兒一行人離開,在顧盼兒衝上來的一瞬間,有種要被龐然大物踩死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都以爲自己身體不會動,很是艱難才挪了開來。

這個女人對當今竟然大不敬,實在可惡。

很快這件事就稟報到新皇那裡,新皇的反應淡淡,並沒有多大的表示,之後似乎陷入沉思當中。

在顧盼兒的記憶當中,楚洛是一個不太愛說話,存在感很低的人。

當時的顧盼兒基本不去理會楚洛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因爲顧盼兒覺得大楚皇朝的太子如何與她這個江湖門派裡的掌門沒什麼關係。因此顧盼兒就沒有想到,剛到京城就會受到楚洛的邀請,並且還是以那麼‘隆重’的方式。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顧清畢竟還擔任着大司農一職,便覺如此有些不太合適。

顧盼兒頓了一下,扭頭面色古怪地看向顧清,說道:“的確不太好,不過你難道沒覺得,自從這天地變了以後,老百姓的日子似乎就變得更好過了,而你這大司農基本上就用不上了。”

顧清抿脣:“直說。”

顧盼兒道:“要我說你趕緊把這官給辭了!你的理想不過是想要當個大官,讓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可現在用不到你這大司農,老百姓們就能填飽肚子了。”

顧清聞言怔了一下,將大司農官牌子拿出來看了看,突然微微一笑:“的確,我這大司農當得,從來就不曾做過什麼對老百姓有益的事情,還不如不當了。”正好一身輕,能跟你四處遊走。

顧盼兒疑惑地看了顧清一眼,她其實只是開一下玩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顧清把這官牌子交出去。畢竟顧清當初爲了這牌子,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如此費勁得來的東西,顧盼兒就沒惦記過顧清會還回去,不過是開一下玩笑而已。

如今聽着顧清順着自己的話說下去,顧盼兒不由得愣住了。

顧清忍不住將顧盼兒摟進懷裡,臉在顧盼兒的腦瓜上蹭了又蹭,一臉滿足地說道:“我想好了,等要了自由身,就跟着你走南闖北。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跟着,你別想將我撇開。”

顧盼兒頓時白眼一翻:“那你還是別辭官了吧,這官當得也挺不錯的。”

顧清輕笑:“你後悔也沒用了,爲夫已經決定好了。”

顧盼兒不信:“你想好了?決定好了?十年寒窗苦讀,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能接受得了?”

顧清又蹭了蹭,這才說道:“爲夫發現就如你說的一般,書念得好不表示官當得好,爲夫其實不適合當官。”

顧盼兒愣愣地想了一下,最後回了一個‘哦’字,之後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本等着顧盼兒各種詢問,甚至做好了被顧盼兒各種試探以及揶揄,卻不曾想只得到顧盼兒輕飄飄的一個‘哦’字,顧清只覺這千言萬言都憋在了胸口,感覺悶悶地。

不是顧盼兒不好奇,而是這消息實在太過突然,顧盼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要知道顧清之前是那麼的堅持,不管她怎麼引誘,顧清都不肯放棄。直至現在,顧清還是很愛看書,最多的時候就是在藏書閣裡翻書看。

“你別不信,我就是喜歡看書而已,其實並不喜歡當官。”顧清又道。

顧盼兒扭頭看了顧清一眼,又將視線轉了回去,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看。

“快到城門了,你確定你要跟我摟摟抱抱着進城?”顧盼兒倒是沒有什麼好害臊的,就是顧清這張臉長得太招搖了一點,誰知道還會不會又出現如同楚凝一樣的。

如今的楚凝都已經二十二,比顧清還要大一歲,卻依舊沒有成親。

以前曾聽司南說過,司情其實很愛楚凝,甚至將楚凝當成了生命。只是到了顧家村以後,司情經常避開楚凝,一般來說有楚凝出現的地方司情都會閃避。而司情對司南的解釋就是,厭倦了那種一直跟在楚凝身後,如同一條狗一般活着的日子。

這個男人的尊嚴被勾了起來,寧願失去摯愛,也不要沒有尊嚴地活着。

事實也如司情所說的那般,過去的楚凝就真的將司情當成一條狗一般,直到司情這一直在她眼裡都是一條狗般的男人叛逃以後,楚凝這才恍然醒悟。然而愛到了極點以後再翻過去,那就歸於平靜了。

如今的司情感覺自己不會再愛了,變得無情無慾,每日裡只執著於一件事,好比如殺怪獸。

而楚凝呢,原本還在顧清與司情間來回挑着,身爲公主的優勢讓她認爲不管挑到誰,誰都必須對她臣服。卻不料顧清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追逐顧清多次無果,而司情又叛離,楚凝這才感覺到驚慌。

也是才發現,其實司情在她的心裡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甚至比顧清要多得多。對顧清只是新鮮感,永遠沒有司情在她的心裡頭來得重要。可楚凝醒悟得太晚了一點,司情已經被這份感情折磨得不會再愛了。

任誰只被心上人當成一條狗,並且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這心裡面都會承受不住。

倘若當時楚凝追至顧家村時醒悟,司情也不至於會心涼到如此地步,可惜楚凝醒悟得太遲,如今就是追着司情屁股後面跑,司情也不多理會楚凝,看向楚凝的眼神是那麼的平淡,再無半點愛意。

不過這一點顧盼兒並不知道,只是覺得顧清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容易惹來麻煩。儘管如此,顧盼兒也不會虛僞地覺得顧清長了這麼一張臉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越好看就越是養眼。

雖說顧盼兒不會嫌棄顧清變難看,但又不是個有病的,有好看的不要非得弄醜了。

“你在想什麼?”顧清面色微紅,輕輕地鬆開了顧盼兒。

顧盼兒就說道:“我在想楚凝呀,不知會不會又跳出來幾個公主,又或者是漂亮姑娘,嘴裡喊着要拯救你,然後把你拖回府。”

顧清抽搐,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苦笑道:“你若不喜歡,爲夫可以把臉遮上。”

顧盼兒就道:“遮它幹啥?多養眼啊!”

顧清抿脣:“你嫌麻煩。”

顧盼兒就道:“哪個姑娘那麼大膽,竟然敢把你堂堂大司農給拖走,不想混了呢吧?”

顧清:“……”

好久不曾來京城,這一次前來京城顧盼兒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帶顧清到龍脈那裡去,所以顧盼兒並不打算在京城裡頭待上多久,而新皇那裡,有空她自然會去看一下,沒空的話就不好說了。

雖然不想得罪了新皇,可新皇再重要也沒有讓顧清去泡一下龍涎液來得重要,更沒有正大腹便便的陸少芸來得重要。

昨天去傳信的雜毛鷹又帶回來消息,澹臺千殤這個混蛋依舊沒有回來,而陸少芸因爲肚子太大壓迫了神經的原因,現在已經很難自己起身行走,生活起居都需要有人專門照顧。

而且找來的穩婆都說,陸少芸肯定是要早產的,說不準等不到八月去。

顧盼兒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五月十五,在京城待上一個月的話就是六月十五,再快點的話就是六月初,一路上快馬加鞭,最早在鬼月前趕回,要晚的話可能得快八月去。

掰着手指頭算了算這日子,顧盼兒打算把時間弄是緊俏一點,省得到時候沒趕上。

“咱們還是去福滿樓去。”不知顧望兒沒在京城的這些時日裡,福滿樓的情況如何,想必有着司家管理着,不會差到哪裡去。

雜毛鷹之前帶來的消息說了,張氏找人算好日子,說是八月十三這個日子很好,讓司南與顧望兒在這個日子成親。這個日子算出來以後,司淮山與南雨也帶着小兒子上路,如今應該到了水縣。

這倆一成親,這福滿樓作爲顧望兒的嫁妝,自然就是司家的了。

顧盼兒倒不是有多稀罕這福滿樓,只是覺得有這福滿樓在,自己來京城會有個能落腳的地方。等跟着顧望兒出嫁之後,自己再到這裡來,感覺上就會有些彆扭。

顧清想起曾在福滿樓度過的時光,不由得抓住了顧盼兒的手。現在想起,那是他這一輩子過得最幸福的時候,只是當時的他一點都不懂得珍惜,等到過去以後才幡然醒悟,但願……醒悟得還不太晚。

“這福滿樓還是老樣子。”顧清下意識就拉着顧盼兒,向從前住的地方走去。

掌櫃認出顧盼兒與顧清,一副很是意外與驚喜的樣子,親自領着一行人進入了當時所住的院子。

“二位的房間還給二位留着,每日都有人打掃,二位可放心住下。”掌櫃一臉笑容,樂得就跟朵菊花似的,看起來倒是沒有多少敷衍。

顧盼兒點了點頭:“估計得打擾一段時間了,你不用管我們,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就行了。”

“顧夫人放心,這裡還跟以前一樣,不會有不長眼的來打擾顧夫人。”掌櫃點點頭,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事情,像他們這種小角色,只要做好份內的事情就可以。

等掌櫃離去,顧清一把抱住顧盼兒,又黏糊上了。

“大白天摟摟抱抱地,像樣麼?”顧盼兒一把將顧清扯開,然後從門口走了出去,打算看看弟子們與這些牲口的情況。

蘇樂這個馬倌不太稱職,連餵馬都喂不好,顧盼兒自然沒當他一回事。

馬匹都牽到了馬棚裡面,而三眼毒獸與大黑牛則在院子裡蹦躂着,這兩貨估計是不會到馬棚那樣的地方待着。顧盼兒看着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不知這大黑牛與三眼毒獸嘀咕點什麼,倆都滿眼賊兮兮的樣子。

“別亂跑了,這兩天還要去一趟葬神山,到時候你們若是不在,別怪我沒帶你們倆去。”顧盼兒一看就知道大黑牛在出餿主意,估計想要忽悠三眼毒獸出去玩耍,不是顧盼兒想栓住它們,而是它們長得實在特別了點,出去太吸引眼球子。

三眼毒獸與大黑牛齊齊看了過來,大黑牛眼睛明顯一亮,趕緊在三眼毒獸耳邊‘哞哞哞’地說着些什麼。

顧盼兒就對跟在後面走出來的顧清說道:“這倆不是同一個品種吧?說話的調調也是不一樣的吧?可爲啥它倆能對話,咱們就一個字也聽不懂呢?”

顧清想了想,道:“也許你認真去聽,認真去學,也可能聽得懂。”

顧盼兒白眼一翻:“那你趕緊學,畢竟你學東西比較快!”

顧清怔了一下,盯着二獸若有所思,良久說了一句:“也許你說得對,我可以嘗試着學一下。”

顧盼兒聞言點了點頭,卻沒將之當成一回事,古往今來又有誰能聽得懂獸語?頂多就能猜測出其中的大概意思。

“既然這已經安頓下來,趁着天還沒有黑,要不要到將軍府去看一下?”顧盼兒看了看天色,然後問顧清。

顧清點了點頭:“去看一下吧。”

將軍府離這裡並不太遠,而二人又不想太過招搖,從福滿樓要了一輛馬車去。

馬車到了將軍府外就停了下來,車伕守着馬車等在外面,顧盼兒與顧清下馬車,朝將軍府走了過去。

大門上貼了封條,門邊上坐了個人,正在打着瞌睡,不過顧盼兒並沒有多在意,正欲把封條撕開,那人突然一個激靈醒來,趕緊吆喝了一聲。

“且慢。”

顧盼兒動作頓住,扭頭看向此人,面帶疑惑。

“兩位是幹什麼的?這府上已經被官府貼了封條,不可隨意揭下,否則就是違法,是要砍頭的。”這人一邊說着一邊好奇地打量着顧盼兒與顧清。

顧盼兒‘哦’了一聲,然後在此人目瞪口呆之下,將封條給撕開,並且將鎖住大門的鎖給擰開,然後帶着顧清推門走進去。

纔剛走進門,身後就來了一羣官兵。

那人見狀趕緊就閃到一邊去,嘴裡頭嘀咕:“都提醒了還不聽,這會好了,正好讓官兵給逮住,看你看辦……”

顧盼兒有些意外地看了那羣官兵一眼,不過並沒有多在意。難不成新皇還不知道她到京城是來看將軍府也文氏一族的埋骨之地?若是不知還好,若是知道卻不先打個招呼,那就怪不得她去跟他打招呼了。

這羣官兵有十多個,盡數停在了門外,帶頭的手裡頭還拿着一個鐵圈子,鐵圈上栓了幾根鑰匙。

看到被擰開的鎖頭,這領頭臉就是一抽,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很是無語。

感情這鑰匙白送來了!

“你們都在外面等着,不要跟進來。”領頭官兵從馬上躍了下來,追在顧盼兒的身後跑了進去。

顧盼兒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在過在意,繼續往前走着。

“見過大司農大人,顧掌門,小的奉命給二位帶鑰匙來了。”雖然這鑰匙白帶來了,不過事情還是要說清楚,否則這二位要是一個不高興,那可就不好了,領隊心底下嘀咕着。

顧盼兒看了那鑰匙一眼,不太在意地‘哦’了一聲。倒是顧清好脾氣地多說了兩句,讓這小領頭吊起來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才短短几個月沒人打理,這將軍府就變得蒼涼起來,有種明明陽光在照耀着,卻無論如何也照不進來似的,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經過大雨的衝涮,外面的地面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麼,可是進到大廳之後,仍舊看到血漬斑駁,那種陰森森的感覺更甚。

“二位可能有所不知,當時將軍府內三百多人口,全部都死得十分悽慘,個個人首分離。給他們收屍體的時候,屍體上一滴血都沒有,唯獨地面上一些乾涸了的血漬,看着怪滲人的。”這領隊想起當時的情景還打了個哆嗦,顯然被當時的情景給嚇到了。

顧盼兒點了點頭,對顧清說道:“不知上官婉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總之不會是什麼好玩意,血氣對她來說是大補之物。”

顧清抿脣:“只是可憐了府上的這三百多人,多數爲無辜。”

顧盼兒說道:“聽說當時你親爹在上官婉的眼皮底下將文慶脖子擰斷,因此刺激到了上官婉,才做出這等事情來。而且正是過年沒多久,不管是這府上還是文氏宗族都挺人齊的,正趕上了。”

顧清點了點頭,又四下走走看看,心底下嘆氣。

當初輝煌無比的將軍府,如此變得如此蒼涼,看着真有些接受不了。儘管對將軍府沒有什麼感情,卻可憐那些無辜的人。特別是想到文氏一族一千多人都被屠殺,這心裡頭的滋味,怎麼想都有些不好受。

“不瞞二位,之前這將軍府是不曾被封住的,後來有不少乞丐進來住傳出這裡面鬧鬼,這纔將這將軍府給封住的。”領隊小聲說道。

估計是這領隊自己害怕,說話時候還小心四下看着。

有沒有鬼顧盼兒不知道,反正那玩意她是看不到的,而且就算是有也不見得能害人。不過這裡陰氣重那是真的,給人的感覺連陽光都照不進來,甚至感覺到丹田那黑點又活躍了起來,在空氣中吸收着點什麼。

若不是顧清還沒有出去的意思,顧盼兒都想要出去了。

“被嚇着了吧,畢竟這裡頭死了那麼多人,待在這裡頭不做夢纔怪呢。”顧盼兒覺得就是自己進到這裡來睡覺,晚上也得做惡夢了。

領隊覺得顧盼兒說得沒錯,可那些乞丐有不少說是沒睡着,睜眼看見鬼的。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一股陰風颳了過來,這領頭立馬就住了口,有些驚恐地四下看着。餘光瞥見顧盼兒二人走遠,趕緊就跟了上去,不是他膽子太小,實在是這裡面感覺不好,陰氣好重的樣子。

顧盼兒不知顧清在懷念點什麼,一路上走走停停,再加上這將軍府又挺大的,花費了不少時間,直到太陽快要下山纔有離開的意思。

“走吧,回去了。”顧清心底下嘆了一口氣,這個地方自己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來了。

不是顧清多稀罕這裡,而是從未曾好好看過這裡。不說這是親爹文元飛的府坻,就是孃親安思也住過這裡,曾經這裡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只不過現在都化爲一片雲煙消失不見。

或許有鬧鬼這謠言也不錯,至少沒人敢動它,能繼續屹立很多年。

這可能是自私,反正顧清不樂意有外人住進這將軍府來。這文氏一族都基本滅亡,皇帝是有權利將這府坻收回去,之後再贈送給其它官員。而那些官員不可能會住這樣的房子,所以大多的房子會被拆了重建,之後便是面目全非了。

“怎麼,很難過?”顧盼兒問顧清。

顧清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蹙眉說道:“只是覺得千錯萬錯,那也是文將軍一個人的錯,上官婉她不該把這些人都殺了。那可是三百條鮮活的生命,她怎麼下得起手呢?”

顧盼兒聞言頓時覺得好笑,說道:“你知道上官婉是什麼人嗎?”

顧清道:“陰冥宮左使。”

顧盼兒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是什麼性質的人。”

這個問題將顧清問住了,好久都不能回答顧盼兒這個問題。

顧盼兒也沒想過像顧清這種善良的人能回答得了這種問題,面帶諷刺地說道:“你不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你從未往深入去想,甚至於我之前所說的話,你也並沒有多在意。你別這麼看着我,我並不是說你忽略我,而是說你把上官婉給忽略了去。”

“上官婉練的是什麼武功你知道麼?估計你不知道,畢竟連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血氣可以增長她的功力,而她的武力強大到這種地步,若說她僅靠自己修煉而沒有幹下別的不好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相信。”

“說不準北大荒裡的人,全部都葬送在上官婉的手下。”

顧清聞言瞪大了眼睛,眼裡盡是不信,可事實又橫在那裡,一時間讓顧清無糾結,心裡頭打了數個結。

“你倒是不想將人心想得太壞,可人家就是那麼的快,你又能怎麼着?”顧盼兒挑眉說道。

顧清不說話了,倘若真的如顧盼兒所說,上官婉的武功是靠鮮血泡起來的,那麼得殺害多少人才能如此?再聯想將軍府三百多人,顧清不敢再往深入去想,總覺得這不可思議,一個人能夠爲了讓武力更強大一點,能做下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顧盼兒撇了撇嘴,心想這算什麼,前世時她曾看過一本古籍,不少修魔之人爲了能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不斷地發動戰爭,一次又一次地坑殺生命,最多的時候多達數十萬人,那纔是真正可怕。

這個世界自然也會有這樣的存在,否則那些積屍地如何來的?別說那些都是亂葬崗,要知道就是皇宮常用的那個亂葬崗也不一定能有那麼多的屍體,除了人爲弄成的,想來應該沒有別的原因了。

一陣陰風吹過,眼瞅着天色暗了下來,這領頭就急了。

“天黑了,二位還不打算出去嗎?”據說這裡面可是鬧鬼的,領隊小心說着,略爲惶恐地四下看着。

顧盼兒點頭,對顧清說道:“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說不準真的鬼呢。”

“也好,趕緊回去罷。”顧清點了點頭,雖然不認爲這個世上真的有鬼這種事情,但這天色也的確是暗了下來,這會出去的話等回到福滿樓肯定天黑了。

不免有些責怪自己,待的時間太長了點,應該早些離開這裡的。

聽到這二位終於有回去的意思,領隊就抹了一把汗,趕緊跟上。時不時回頭看上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膽小的原故,總感覺身後涼颼颼的。明明這時候的風是暖的,卻感覺這風陰冷陰冷的,吹得人心慌慌地。

這膽子一下子就變小,很想跑到二人前面去,可身份使然,領隊並不敢這麼做。

等出了大門,把大門關上,並且離開有十多米遠,這領隊才鬆了一口氣。

顧盼兒與顧清正欲上馬車,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領隊說道:“明日我倆還去文族宗族看一下,想來你應該認識路,到時候事我倆去如何?”

這領隊正抹着汗呢,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這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事,趕緊說道:“這事小的來的時候就被吩咐來了,只要二位想去,小的一定帶二位去。”

顧盼兒點了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姓王,名振,二位可稱小的爲小王。”領隊趕緊說道。

顧盼兒點了點頭,說道:“小王是吧,明日一早你到福滿樓來,到時候給我倆帶路。”

“小的記住了。”

顧盼兒見這王振雖然膽子小了點,人看着卻不討厭,便有些滿意,若不然也不會提出讓這個人帶路。

坐到馬車上以後,顧盼兒又掀開簾子看了一下將軍府,眉頭輕蹙了一下。

雖然她看不到什麼怪東西,但是她又不是沒知覺,明顯地感覺陰氣很重,並且還感覺這些陰氣盡管自己身上鑽。自打她出了這將軍府門,就感覺到丹田那黑點的不滿,在裡面狠狠地折騰着,沒多會就將她丹田裡的靈力給折騰開淨。

不過到底還是讓白光給控制住,只能擠在一個角落裡,再無動靜。

顧盼兒想着,回去以後就好好修煉一下,多存一點靈力。雖然自己力大如牛,沒有靈力也有自保的能力,可沒有靈力總感覺有些不得勁,少了點安全感。而且這經脈空虛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顧盼兒還是喜歡靈力滿滿的感覺。

於是回到福滿樓之後,顧盼兒連飯都不吃就把自己關進了屋裡,並且還說了一句‘我要閉關一晚上,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然後開始盤腿修煉。

滿心期待着的顧清頓時如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回到房間以後,顧清也真是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滿心激動地以爲能夠與顧盼兒重溫舊夢,卻不曾想顧盼兒一個‘閉關’將他拒之門外。

兩人都好多年沒那個了,她難不成就一點都不想?顧清心底下一陣抑鬱。

你不想爲夫想啊,都要憋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