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被沈菀噎了一句。
見秦琰還躺在牀上。
就過去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子給扯了下來,她也不顧自己兒子身上有沒有穿衣服,好在秦琰在錢氏敲門那會兒就在身上披了一件袍子,這會兒被錢氏揭了被子,也沒有多大關係,“老五,這都多晚了,你還睡,地裡的活兒不用幹了麼?快給老孃我起來幹活兒了。”
錢氏只顧着叫罵,並沒有發現秦琰這個兒子的臉色有什麼不對,沈菀站在一邊,和秦琰那個便宜相公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在錢氏的身後裝作一臉吃驚的模樣,走到了牀邊,“哎呀,相公,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差?”
沈菀很是慌張的快步走到秦琰的牀邊,接着很是焦急的俯身用手去摸他的額頭,“額頭也好燙,相公,你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村子中把徐大夫給你找來,讓他給你看看?”
秦家沒有分家,沈菀真的去把徐大夫請了回來,到時候給錢的也會是她,一聽見沈菀說要請大夫,錢氏立刻叫了起來,“老五媳婦兒,請什麼大夫?請大夫不要錢啊?就那麼點兒小病值當你去請大夫?還真當老孃手上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啊?”
錢氏不肯花錢給秦琰請大夫,那也在沈菀的意料之中。
“娘,相公不是昨天才給了你一大把銅板?用它足夠給相公請徐大夫來瞧病了!”沈菀故意說。
錢氏昨天本來就覺得秦琰給的錢少了,認爲秦琰私藏了錢偷偷給了沈菀那個不要臉的,再加上秦琰在黃府的差事沒有了,沈菀一說起這個,錢氏就氣不打一處來,“老五媳婦兒,就昨天老五給我的那幾個銅子兒能做什麼?貼補家用都不夠,還想請大夫?要想請大夫,除非老五再給一吊錢給我。不然,少給老孃我提請大夫的事。”
一吊錢?
錢氏怎麼不去搶?
見過皮厚的。
沒有見過皮厚成這樣的。
“咳咳咳咳!”秦琰重重的咳了幾聲,用很是虛弱的聲音看着小媳婦兒道:“菀娘,我沒事兒,應該只是舊病犯了。”
沈菀再次用手去摸秦琰的額頭,“相公,你身上這麼燙,怎麼會沒事兒?這樣吧!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去。”
沈菀口中的話一說完,錢氏就上前去攔住了她,“你給老孃回來,請什麼大夫?我兒子這點兒小病,還不需要請大夫的,你以爲都和你們有錢人家一樣啊?金貴的不得了,有點兒小病就要花錢找大夫?”
秦琰好歹是錢氏的親生兒子。
知道這個錢氏極品。
可沈菀沒有想到這個錢氏居然極品成了這樣!
昨天秦琰還交了那麼多銅板給錢氏呢!
這個錢氏今天就連大夫都捨不得給秦琰請。
攤上這樣的娘。
秦琰這個便宜相公也是夠倒黴的。
沈菀暗自在心裡默默的同情了秦琰一把,不管怎麼說戲還得繼續演下去,於是,沈菀又裝作很是焦急的看着錢氏道:“娘,你看相公他臉色發黑,脣色烏紫,還咳得如此厲害,這不找大夫怕是不成吧?”沈菀說着,躺在牀上的秦琰還很是配合的又重重的咳了幾聲。
與此同時,秦琰還表現的氣喘難受,那模樣一看就病的不輕。這下,錢氏看了也愣了一下。
秦琰以前發病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嚇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