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在秦琰她們屋子門口又是叫罵,又是踢門的,很自然的也把秦家其他的人給驚動了。
大早上的。
除了要起來做飯的徐氏。
其他人都還沒有起呢!
錢氏這麼叫罵!
秦家的其它人也跟着起來了。
當然除了桂姐兒和宋氏。
桂姐兒是每天都要睡夠了纔會起來的。
而宋氏則是對秦家的那點兒破事通通的都不感興趣。
也懶得去瞧熱鬧。
秦大柱披了件半舊的布衫,就趕忙往秦琰屋裡走,院子中遇見徐氏夫妻倆,於是就三個人一起去了。
正好剛走到屋子門口,秦大柱就聽見錢氏在說要秦琰拿錢請徐大夫,一臉疑惑的,秦大柱就看向錢氏問,“請大夫?孩子他娘,好端端的請什麼大夫?難道是老五他又怎麼了?”
秦琰又是重重咳了幾聲,“爹,我怕是舊病犯了!”
秦大柱看向躺在牀上的秦琰,嚇得忙上前去看着他道:“老五,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以前你犯病也沒有見你這樣啊?”
以前秦琰犯病,也就臉色發白,氣喘的厲害,過一會兒也就沒事兒了,可今天秦琰看起來不僅臉色發黑,就連脣色也是烏紫的。
一看就病的不輕。
四嫂徐氏打量着秦琰,也跟着道:“爹,是啊,五弟看着臉色也太差了,得請徐大夫來瞧瞧才行。”
秦大柱點頭,“是該請一個大夫來給老五看看。”接着,秦大柱就看向沈菀道:“老五媳婦兒,老五舊病犯了,你是他媳婦兒,那就由你去給他請徐大夫來看看吧!”
看來秦琰他爹對他還算是有點人性,不像是錢氏那麼極品,還知道要給他兒子請大夫,“爹,我正說要去給相公請大夫的,既然你們過來了,那就麻煩你們在這兒看着相公吧!我這就去把徐大夫給找來。”
秦大柱完全沒有發現錢氏那黑的比鍋底還難看的臉色,催促着沈菀,“快去,快去。”
秦琰的私房錢還沒有弄到手,沈菀要去請大夫,錢氏就上前去攔着她,說:“老五媳婦兒,徐大夫來了,看病的錢,你和老五自己給,我這兒是沒有閒錢給老五看病的,除非老五他自己把他的私房錢一起拿出來給我,不然,可別想我出一個銅板。”
秦大柱下意識的看着錢氏,“孩子他娘,你說什麼呢?老五昨天不是纔給了你小半吊錢,你怎麼就沒有給老五看病的錢了?”
錢氏瞪了瞪秦大柱,“就那麼點兒錢連咱們秦家的家用都不夠,哪兒還有多餘的給老五瞧病?桂姐兒下個月就要成親了,用錢的地方也多,就咱們手頭上這點兒錢,現在不緊着點兒花,到時候怎麼夠?難道你不想咱們閨女嫁的體面些啊?”
“我——!”秦大柱雖然覺得錢氏這樣做不對,可秦大柱性子弱,這幾十年對錢氏唯唯諾諾慣了,也不敢出聲反對錢氏。
只得沉默着不說話。
“······。”錢氏兩句話就把這個秦大柱說的沒聲了,秦琰他爹還真不是一般的包子。
沈菀對這個公爹無語的了片刻,暗忖徐大夫應該已經來秦家的路上了,她得儘快出去裝裝樣子請徐大夫才行,不然一會兒徐大夫不請自來了,她和秦琰就得露陷了。
給秦琰使了一個眼色,秦琰很是配合的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沈菀一臉關心的上前去給秦琰拍了拍背,就看着秦大柱道:“爹,你看相公犯病不輕,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先去把徐大夫給相公請來吧!”
到底秦琰也是秦大柱的親兒子,秦大柱就算是再怕錢氏,也關心自己兒子,沒有管錢氏,就硬着頭皮對着沈菀點了點頭。
同意了沈菀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