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面的景象,何晚棠頓時都有一些傻眼了。
這整個就是一個地下皇宮,到處都是金碧輝煌,耀眼奪目的裝潢。
隨便一眼望過去,擺的不是金器,就是鑲着寶石的金器。
何晚棠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這也太TM有錢了吧!
帶路的那個人將燈籠滅掉之後,掛在牆壁上,冷冷的衝幾人說道:“不要亂走,也不要亂摸,在這裡等着。”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一陣爽朗的笑聲傳入幾人的耳中。
還真是人未到聲先到,片刻之後,一個穿白衣披狐裘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白衣男子沒有戴面具,滿臉妖嬈的笑容,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堪稱人間尤物啊!
何晚棠正目不轉睛的欣賞着,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熟悉的感覺。
她還沒看過癮,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男子很是不滿的看了葉瑾玄一眼,“想要談成這筆生意,你最好讓開,我只跟那小丫頭談。”
葉瑾玄但是心裡憋屈的不行,卻無可奈何,只能慢慢的移開了步子。
那男子看到何晚棠的時候,又揚起邪魅慵懶的笑,“小丫頭,這纔多久沒見,你就不記得本公子了。”
何晚棠眼底流光溢彩,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得如狐狸般狡猾。
“原來是你這妖孽呀!你這麼有錢,正好將本姑娘的救命之恩趕緊還了。”
男子閃着那雙狐魅的桃花眼看着她,“你若能準確無誤的說出我的名字,我今天就滿足你的任何條件,我可是知道你們的來意哦!”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何晚棠深眸清澈透亮,紅潤的脣角邪魅的勾起,如同赤紅色的紅玫瑰。
“當然,本公子一向說話算話。”男子衝着何晚棠笑得溫柔而邪魅。
說實話,何晚棠還真將這傢伙的名字給忘記了。
她一臉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側頭,看到站在一旁的一個婢女。
她走過去拉住這婢女的手,一臉痞痞的笑意說道:“小姐姐,你的手可真滑,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保養的呀!”
婢女只是衝她笑了笑,用力的將手抽回,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
那男子看着何晚棠,眼裡的笑意是越來越濃。
而葉瑾玄身上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冷。
百里鬼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還真是麻煩了。
這男子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卻一身邪魅的氣息,讓他也看不透。
不知道這男子是真心誠意想和他們做生意,還是抱着逗弄他們的心態。
何晚棠也是一陣的抓耳撓腮,她本想誘惑這婢女說出那男子的名字,可這婢女卻一句話也不說,她也想不起這妖孽的名字,這可如何是好?
她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看着男子,“這個……要不然你還是換個問題吧!”
男子卻很是固執的說道:“不換,就這個問題。”
“若是我一直想不出來,你的名字呢?”
“那你們就只能一直呆在這裡了。”
“你這也太霸道了吧?我承認我將你的名字忘了,你說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男子說着看了一眼葉瑾玄,“想要那批藥材就跟我來吧!就你一個人。”
葉瑾玄看了一眼百里鬼卿,“照顧好她。”
說完就跟着那男子,離開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大廳。
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裡面嘀嘀咕咕了一些什麼,兩刻鐘之後,兩人才從裡面出來。
只是出來之後,何晚棠卻見葉瑾玄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這次,何晚棠他們要離開,這男子卻再也沒有阻攔,讓人客客氣氣的帶他們離開了。
只是在她們快要走出這種金碧輝煌,大殿的時候,男子的慵懶而好聽至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丫頭,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千尋雪,可別再忘記了,要是忘記了,下次可是要懲罰的。”
何晚棠卻是連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放心,我想我們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見的。”
千尋雪再也沒有搭話,只是一直看着何晚棠他們離開。
當他們完完全全的消失在眼前之後,千尋雪嘴角又勾起那麼絢麗而邪魅的笑,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之前帶他們進來的那個中年男子,將他們送出這座院子的後門之後,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冷冷的對他們說道:“你們出了黑市,就能見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幾人幾乎是沒有一刻停留,向出口而去。
因爲路上人太多,葉瑾玄主動的緊緊牽着何晚棠的手,一路上將她保護的很好。
這一路上,何晚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葉瑾玄那隻修長嫩滑的手上。
果然,當他們從夜市出口一出來,就看到了六兩的馬車,整整齊齊的停在路邊上。
葉瑾玄怕夜長夢多,決定連夜帶着他們離開。
一路往城門而去,何晚棠在經過一個夜市餛飩鋪的時候,她非要停下來吃一碗餛飩。
葉瑾玄以爲她小孩子饞食了,加上天氣又很冷,吃一碗熱乎的上路,身上也能暖和一些,就同意了。
吃完之後,張春林特意帶着他們走小道,東轉西轉多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纔來到城門。
葉瑾玄拿出令牌之後,守城軍就趕緊放行了。
這些馬車上堆得滿滿的藥材,都沒有棚子,何晚棠他們只能坐在車轅上。
何晚棠緊緊的裹着披風,可這寒夜的冷風,就像冷刀子一樣往人身上鑽着。
馬車雖然走的不快,可何晚棠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前面牽馬車的車伕們身上穿着蓑衣,但也是凍得夠嗆。
在走出府城的地界之後,葉瑾玄這才讓衆人生了個火堆,稍作休息。
一個時辰之前,一個普通的院子的書房裡,昏暗的燈光下,一箇中年男子坐在書桌前,渾身釋放着深寒的氣息。
他沙啞的嗓音緩緩開口,那聲音十分的刺耳,難聽,就像是一條生鏽的鋸子,來回的在樹樁上拉動着,“這次你親自帶人去,若是再失敗了,你也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