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玄臉色陰沉的說道:“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被權力、金錢和慾望所侵蝕,沒有一點人性了。”
何晚棠也跟着點了點頭,“他們活着就是浪費糧食。”
聽到疾馳而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趕緊隱身在樹後不再出聲。
押運隊伍裡你李元良的舊部,他們將戶部跟隨的幾人解決掉之後,正準備動手將銀兩轉移之時,洪明越帶着二十多人趕到,雙方見面就立刻打鬥了起來。
一方是身經百戰的士兵,一方是從煉獄裡走出來的死士,強強對撞兩方都損失慘重,最後還是洪明越的人更勝一籌,將押運的人全部解決了之後,帶着銀兩趕緊撤離了。
葉瑾玄看到洪明越的人經過,他慢慢靠近何晚堂,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讓小胖子跟上,看他們將銀子運到哪裡去?”
何晚棠頓時覺得耳朵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異樣的感覺讓她心中頓時一慌,趕緊將葉瑾玄推開,將小胖子從空間抓了出來,順手丟在了他懷裡。
葉瑾玄在黑暗中,嘴角勾起壞壞的笑,拿出一包藥粉遞給小胖子,讓它找機會將這些藥粉撒在銀子上。
洪明越帶着人走了之後,留下來的幾人將李元良舊部,這些人的屍體全部帶到樹林裡,挖了一個坑埋了。
之後將現場打鬥過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只留下戶部的那些人就離開了。
等所有人離開之後,葉瑾玄他們依然沒有現身在樹林裡有耐心的隱藏着。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之後,從打鬥那邊的樹林裡跳出二十個人,在現場又警惕的轉了一遍,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何晚棠有些敬佩的看着葉瑾玄,她剛剛確實沒有料到,樹林裡還會藏人。
看到葉瑾玄嘴角帶着笑意看向她,趕緊岔開話題,“老狐狸心思果然縝密,若是李元良的舊部事先將銀子轉移,林子裡的這些人肯定會配合李元良的舊部,將洪明越給滅口。
抓洪明越做替罪羔羊,洪老頭兒一定會讓人提供一些對洪明越不利的證據,也許連洪明越身邊的這些死士,都可能有土匪在其中,做死他一個大理寺丞勾結土匪的事實,將官銀劫走,再將李元良的舊部給滅口。
有一個大理寺丞頂罪,銀子被土匪劫走下落不明,那這銀子就鐵定是追不回來了的。
現在李元良這邊被全部滅口,那這件事情就更好辦了,他們可以直接上報,李元良的舊部對李元良被斬首不滿,所以殺害朝廷命官,劫了修繕款逃走了。”
爲了這筆銀子,所有人的命在這洪士賢手裡,都不過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葉瑾玄聽到何婉棠的分析,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何晚棠還是有一些不明白,“洪士賢爲何一定要讓洪明越來作者替罪羔羊,一旦有人查到洪明越是洪家的旁系,這件事情他洪家也脫不了干係吧!”
“你想想,現在整個朝堂誰把持着,誰敢去告洪家一狀,那不是自打麻煩嗎?再說也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們的關係,搞不好還會被倒打一耙。
之所以想利用洪明越做成官匪勾結,只是爲了能儘快結案,若只是土匪劫走官銀,我阿爹他們那一派的人,定會有人說是官員內部透露了消息,到時候查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燒腦。”
“嗯!什麼意思?”
“我是說他們這幫人吃了飯沒事做,一天到晚就琢磨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
“嗯,說的太對了。”
何晚棠很是奇怪的看了葉瑾玄一眼,這人怎麼越來越陌生了。
葉瑾玄讓夜雨等人留下來,將李元良那些舊部的屍體挖出來帶回去。
兩人坐上馬車,車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來到城門口,他們並沒有出示令牌進城,而是在城門外等着。
折騰了一夜,何晚棠終於忍不住了,在馬車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何晚棠簡單的洗漱了之後,用了朝飯,看着時辰還早,準備過去茶樓看看。
她想着等洪家的事情結束之後,就馬上可以回石溝村了。
想着能回家,心裡莫名的就有一些小小的激動,準備去茶樓轉過,再去買一些禮物帶回去。
來到茶樓門口,看到外面還排着長龍,看來也擠不進去,想想那就去之前那家首飾鋪子,看一看再挑一些新穎的首飾帶回去吧!
之前進這家首飾鋪子的時候,樓裡沒有接待一個客人,拿出來的都是頂好的貨,這次轉了一圈之後,入眼的就那麼一兩件。
特別是一隻白玉的梅花簪子,她覺得大姐帶很合適。
剛選定,準備放在托盤裡,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將她手裡的白玉簪子給搶了去。
何晚棠側頭看去,只見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少女一身淡粉色的紗裙,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眉毛彎彎,挺秀的鼻樑,淡紅的雙脣,鳳目含怒,看着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只是這眼神有幾分傲慢。
“這簪子是我先看上的。”
何晚棠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哪家的富家千金,懶得同她廢話,她一把將簪子搶了回來。
“先來後到。”
說完不再搭理她,將簪子遞給小廝,“結賬。”
小廝看着這千金小姐,又看看何晚棠手裡拿着簪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位千金可是出了名的潑辣刁鑽,要是得罪了她,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而這位身穿細綿的女子,挑選的首飾價格都不菲,而且都是最好的貨,他也不敢怠慢了。
看到這邊鬧起來時,就有小廝去樓上將掌櫃的請了來。
千金小姐看到掌櫃的從樓上下來了,一臉得意的看着何晚棠,“現在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到這裡來買東西,你有這麼多錢嗎?你就等着掌櫃的將你從這裡趕出去吧!下賤的東西。”
何晚棠倒是有些好奇了,難道有錢沒背景,就不能到這家手首鋪子裡來買東西嗎?
這少女的話讓她聽着覺得很是刺耳,真是白瞎了這一張臉,她一臉嘲諷的說道:“這狗吠聲着實讓人覺得討厭討。”
“你說誰……”
“誰答話,我就說誰!”
“你放肆,來人,給我掌嘴。”少女很是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