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珺瑜帶着九耳一出來,守在門外的榮啓瑄就跟着她了。
榮啓瑄看着她坐在天安門廣場邊上,九耳就趴在她的腳下,安靜的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
“那裡不曬嗎?”華珺瑜頭也不回地說道。
榮啓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華珺瑜地後背,“是在跟我說話嗎?”
“這裡有第二個叫榮啓瑄的嗎?”華珺瑜頭也不回地說道。
榮啓瑄顛顛兒的跑過來,坐在了她的身旁,“小瑜你肯跟我說話了。”
她不生氣了,這個他不敢想,肯主動跟他說話,榮啓瑄已經是受寵若驚了。
華珺瑜側臉看着他,雙眸緊緊地盯着他那張憔悴了許多的臉龐道,“我的記性比較好,所以到死我都不會忘記。”搖頭又道,“不,我想這件事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即使她失憶了,也不會忘掉。”
榮啓瑄沒有糾正她邏輯上的錯誤,繼續聽她說道,“所以這件事我不會努力去忘記,因爲那也忘不掉。”華珺瑜深吸幾口氣,做足了準備道,“所以,你贏了。婚禮如期舉行,我不想讓雙方長輩,一大把年紀了還爲我們這不懂事的小輩操心。”看着他欣喜若狂地樣子,“別急着高興,只是婚禮如期舉行,我們的關係在婚後隨時都可以結束。”她食指輕輕叩着光潔地額頭道,“應該這麼說,婚後一段日子是試用期——試婚!結婚不同房。我們不是常說:相愛容易、相處難!我承認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爲我對你有感情。”
榮啓瑄來不及高興,卻敏銳地說道,“所以,你想把你對我的感情消磨在婚後日常的柴米油鹽,瑣碎之中。”
“永恆就是愛情臉上一記響亮的耳光,婚姻就像個枷鎖。”華珺瑜諷刺地笑道,“看看我們婚前出現裂痕的婚姻,能撐到幾時。我們就這樣過過看吧!完全可以卸掉我們彼此的僞裝。”擡眼看着她道,“我將不是原來的我,你也別期待我會回到過去,絕對不會在以你的意志爲我的意志。”
榮啓瑄心疼的閉上了眼睛,是他親手將那個天真善良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像刺蝟一般咄咄逼人的女人。
華珺瑜看着他繼續說道,“我會一切看心情。如果不想做飯我就不會給你做飯,如果不想洗衣服我就不會給你洗衣服,我不想見到你,就不想見你。我會隨我的心情做事。”搖着頭道,“我不再是你之前認識的我了。”
“我知道,你隨便。”榮啓瑄心疼的睜開眼睛道,“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不再離開我。”
華珺瑜攥了攥手心道,“那個孩子,你的兒子我不管。”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當然,這不是你該管的。”榮啓瑄點點頭道。
“你的工資,除了給那個孩子的錢和扣除你的零用錢,餘下的錢我會做投資。算是我們共同財產。”華珺瑜唾棄自己不爭氣,到現在還在爲他着想。
“知道了,我會那樣做的。”榮啓瑄點頭道,“只是投資?”
“國庫券投資。”華珺瑜坦白地說道,“蚊子再小也是肉,比存銀行的利息高。我不想你站在這個位置上,因錢出現問題。我可不想頂着貪污犯妻子的大帽子。”
“按你說的辦!”榮啓瑄紅着眼眶說道,別看小瑜說的冷酷無情,卻處處在爲他考慮。
“不論這個孩子怎麼來的,你見見不見他是你的事!我不會管你去見那個孩子。”華珺瑜將話挑在明處,“但是你要提前跟我說。”
“好!”榮啓瑄點頭應道。
“對了,婚後我們不在你家住。”華珺瑤想起來道,住在家裡遲早會被長輩們發現的。
“這當然,房子和你家不遠,獨門獨院。只是比你現在住的小,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榮啓瑄點頭應道。
“記住一點,結婚不是爲了你。”華珺瑜提醒他道。
“知道。”
“你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我們簽名,暫時就這樣吧!如果還有需要增加的,繼續增加。”華珺瑜心痛地說道。
“謝謝你,小瑜。”榮啓瑄憐惜地看着她道。
‘謝謝?’多麼的諷刺,我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華珺瑜站了起來,榮啓瑄緊跟着起身。
華珺瑜痛恨自己的妥協,不爭氣,氣急敗壞地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榮啓瑄頓時痛的彎下了腰,華珺瑜紅着眼眶道,“像這樣,我會時時刻刻按照我的想法,想做就去做。”
“知道了。”榮啓瑄眼巴巴地看着她道,捱打算什麼?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九耳,我們走。”華珺瑜叫上九耳,一人一狗就這麼揚長而去。
華珺瑜右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覺疼的無法呼吸。
“汪汪……”九耳仰着頭衝她叫道。
華珺瑜手背擦擦臉上的淚,低頭看着九耳哽咽道,“我沒事,還是你最乖了。”抽泣道,“男人有什麼用,還不如九耳你呢!”
重重地嘆口氣,“回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牽着九耳回了家。
“我回來了。”華珺瑜牽着九耳進了家門。
華建國聽見熟悉的聲音蹬蹬跑了出來,看着神色如常的她,“你還好吧!”
“我很好。”華珺瑜聳聳肩道,“爺爺、奶奶呢?”
“他們去瑤瑤家,這不是你叔叔嬸嬸馬上就來了。”劉春蘭走過來說道。
“那正好。”華珺瑜鬆口氣道。
“怎麼有結果了。”華建國着急地問道。
“嗯!”華珺瑜看向劉春蘭道,“恐怕要讓娘,失望了,對不起。”
“你這丫頭不會真的傻了吧唧的往火坑裡跳吧!”劉春蘭火冒三丈地拍着她的後背道,“這個婚不結,能死啊!”
“她娘,你這是幹什麼?”華建國趕緊扯着劉春蘭,不讓她再打閨女。
“怎麼辦?娘,已經這樣了,一次戀愛已經耗盡了我的情感,只能先過過看了。”華珺瑜期期艾艾地說道。
“你這丫頭,這種話也說的出口,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非得在他那顆歪脖樹上吊死。”
“我也很想索性的分手,可是我發現分手並不能減少我的痛苦,那就索性在一起折磨他好了。”華珺瑜無奈地說道,“等把對他的感情折磨沒了,就痛快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