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在十字路口,來往便利、行人如梭。開館子自然一本萬利!只是略小些。夫人放心,小的定把旁邊一處或兩處,給您一起買了來。”
雲葉點頭,“那感情好。”
“最遲三日,必給您回話。夫人,告辭。”
目送着兩人走了,雲葉感覺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晚上寧寒回來,雲葉笑吟吟地迎上前。
寧寒十分受用,擡手握住雲葉的手,“今日可乖?”
雲葉調皮一笑,“你問誰?是問孩子還是問我呢?”
寧寒一臉詫異,“自然是問你。孩子在肚子裡當然乖。”
雲葉:“……”
寧寒扶着雲葉坐下,笑:“今日去看鋪子了?”
說到這個,雲葉立即便眉飛色舞了。
“那是我的老本行啊。人啊,還是要有事業纔有幹勁兒。這不,我今天逛了一天,到現在一點兒也不感覺累呢。若是讓我在家裡坐上一天,倒要累得腰痠背疼的。”
見雲葉一臉得意洋洋,寧寒點點雲葉的鼻頭,笑道:“勞碌命。”
突然想到錢箱子,雲葉一叉腰,佯怒道:“如實招來,除了銀票,你的金銀財寶都藏在哪裡?”
寧寒笑着站起,握着雲葉的手,進了臥室。
挪開沉重的衣櫃,在牆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摸了兩下,“咯吱”一聲,牆板側開,竟然露出一個暗室來!
雲葉詫異,看着黑乎乎的暗室,好奇地問:“地下室?”
寧寒笑而不語,拉着雲葉的手,兩人進了暗室。
光線雖暗,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屋裡的情形。
地上堆着的都是大木箱子,有的高高摞起,數數,足有幾十個。
雲葉上前,掀開蓋子,果然,裡面滿滿的都是金元寶或者銀元寶!
更有幾個箱子裡面裝滿了珍珠、玉石,連珊瑚、瑪瑙也有。
藉着外面昏暗的光線,屋裡銀光燦爛、熠熠生輝。
突然,屋裡亮了起來。
雲葉轉頭,是寧寒點着了燈燭,“看清些,小財迷!”
看着滿屋子的金銀財寶,雲葉一把抱住寧寒的胳膊,掂起腳尖,在寧寒臉上“吧唧”一口!
“啊--寧寒,你是個富翁呢!”
寧寒笑,擡手摟住雲葉,“有你我纔是個富翁!”
雲葉大言不慚,“嗯。俗話說‘男子無妻財無主’!所以,你的這些財寶,我無條件全部接收了,哈哈哈……”
寧寒咳了一聲,看着雲葉,似笑非笑,“你那俗話說……前一句是什麼?”
“哈哈哈……”雲葉笑着打岔,“我要拿出去一兩個金元寶玩玩!”轉身便要跑去箱子前。
寧寒磨牙,一把摟住,低頭狠狠地親下來!
“唔……”
一陣溼吻,雲葉的腿軟到站不住。忙兩臂環住寧寒的脖子,這才心中略定。
寧寒呼吸急促,情動得厲害,彎腰打橫抱起雲葉,便回了臥室。
把雲葉放在牀上,狠狠地吻下來。
雲葉心中微慌,兩手連連推拒,“不要啦!孩子……”
寧寒氣喘吁吁,脣在胸口流連不去。
大手下探,胳膊碰到高高聳起的腹部,寧寒頓時一個激靈,戀戀不捨地抽回了手。
滾燙的俊臉埋在雲葉脖頸,鬱悶道:“孩子真是太礙事兒了!”
雲葉:“……”
寧寒漸漸平緩了呼吸,擡眼看着雲葉,滿眼都是殘餘的**。
雲葉忙轉移話題,道:“起來吃晚飯了!”
寧寒果然點頭:“中午軍營的飯難以下嚥,我也有些肚飢。”
雲葉恐男人再胡來,忙起身,道:“好,我這就去做。晚上你想吃什麼?”
寧寒咬牙切齒,“晚上我想吃你!”
雲葉一臉羞惱,拒絕:“不行!昨晚剛……隔三日……”
寧寒下牀,盯着雲葉隆起的腹部,道:“好。隔三日,當晚須三次!”
雲葉怒:“一次!”
寧寒挑眉,大手點點雲葉的嘴脣、又握握雲葉的右手,道:“另兩次便用它們,斷不會累着你。”
雲葉:“……”
寧寒悶笑。
雲葉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寧寒上前摟住雲葉,笑:“後入跳蛙式、對臉跨坐式,都好。你的櫻脣和玉手我更喜。知道你臉皮薄,想不來那些,我還專讓凌緒弄了春宮圖。”
雲葉咬牙切齒,“寧寒!!!”
寧寒一本正經,“那可是宮中孤本,千金難求!等你生完兒子,我們一起好好看!”
見雲葉撲打過來,寧寒一把抱住,“此時便投懷送抱,我可等不到三日之後了!”
雲葉哭笑不得,“真真是敗給你了!”
不說新婚夫妻蜜裡調油,果然三日後的晚上,雲葉被某人弄得死去活來,第二日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摸摸肚子,孩子好好的,身子也沒有任何不適。
雲葉纔算放下心來,到底把寧寒罵了一百遍,方起了牀。
梳洗完畢,用了早飯,不大會兒,王叔來報:“牙行的人來了。”
雲葉點頭,“請。”
那兩人笑呵呵地過來請安,遞上房契,道:“夫人,事情已辦妥了。”
雲葉看了一眼,三張房契,白紙黑字、房主中人,皆已經簽字畫押。
又讓王叔看了,確認無誤。
三處鋪子因爲買的急,價錢可不低,再加上給牙行的行佣。這次生意下來,雲葉共付兩萬銀子。
這還是牙行給取的整,想着以後再結交的意思。
寧寒的名字自然不能寫,雲葉在上前簽下自己的名字,交了銀子。
拿着房契,雲葉挑眉。
這三處門面便是自己的了!三處都不大,打通了可就不小。若是等得及,再翻蓋成三層,便是十分像樣兒的一處大酒樓了!
雲葉摸摸肚子,道:“送客。”
晚上寧寒回來,雲葉拿出房契,“看!”
寧寒細細地看了,道:“恭喜,雲老闆!”
“同喜!”雲葉施了個禮,嬌嗔道:“不日開業,還請寧將軍大駕光臨!小女子初來乍到,多照顧則個!”
寧寒一把摟住雲葉,狠狠地親了一口小嘴,磨牙,“比起生意,我更喜照顧你這小女子!”
小兩口打情罵俏,甜甜蜜蜜地過了一晚。
第二日,寧寒仍然是一大早便走了。
雲葉慢吞吞地起牀、吃了早飯,家中無事,雲葉便帶着管家和春兒、小荷去了柿子街。
街上一如既然地繁華熱鬧,叫賣聲此起彼伏,車水馬龍、行人如梭,端的是摩肩接踵。
春兒三人把雲葉護在中間,四人走了一陣,纔到了柿子街。
到了街口,遠遠看見鋪子門前有些亂。
裡面的各種用具正在往外搬,看來是在騰地方。
雲葉四人上前,正碰上幾人往外擡桌子,“讓讓!”
春兒忙護着雲葉後退,雲葉看幾人忙得不輕,只得上前問道:“這是要搬?”
一箇中年男人在屋裡聽到了,忙出來,一看雲葉是個孕婦,便道:“是。夫人,這店賣了。”
王叔忙道:“便是我們夫人買了這店。”
那中年男人臉色便有些不好看,“哦,夫人,便是你買了這三家店?”
雲葉點頭,“是!”
隔壁的兩家也正在忙着搬家,聽見衆人說話,也忙過來,問:“果真便是房東嗎?”
王叔瞪眼,“房東豈有冒認的?”
那人忙笑道:“哦哦,我們也沒想到是這位夫人。”
這個時代,拋頭露面的女人不多,更何況雲葉,一看便知道,還懷着孕呢。
自然衆人沒有想到。
雲葉見幾人看自己的肚子,也不以爲忤,道:“三日可能搬完?”
牙行的人限定他們兩日內搬完,三家都有意見,但是因爲補償高,也只得忍了。
這三家都不是房主,都是租房子幹生意的。突然生意被停了,有些意見。
只是雲葉價錢給的高,原來的房主給他們補償的也多。雖心中有些不高興,到底不敢違拗,只得加班加點地搬家。
只是,木器重些,不是那麼快的。以爲新房東過來催,這纔有些不高興。
聽雲葉問三日,衆人相互看了一眼,忙道:“原定兩日,實在有些急了。夫人放心,三日必定搬完的。”
“嗯。那便好。一切用具一個不留,全部收拾乾淨。不要耽誤我用。”
中間這家原是客棧,中間大堂也可吃飯。兩邊的都是雜貨鋪子,因爲租金貴,所獲利潤其實也不大。
雲葉打算全部打通,客房改成包間,大堂連着左右,便十分闊大了。
當然了,看看房屋也足夠結實,雲葉想請泥瓦匠或者木匠過來看看,若能往上接上一層或者兩層最好。
王叔自然聽說了雲葉的打算,也知道寧寒同意。
此時,一聽雲葉說,便道:“少奶奶,這事兒交給我。天熱,您先回?”
雲葉搖頭,道:“我還要好好看看,你此時便去找匠作師傅來,我們在這裡等着。”
見雲葉如此雷厲風行,王叔暗暗點頭,忙道:“夫人且稍等。我去去就來。”
王叔說完,又叮囑春兒、小荷好好照顧雲葉,自己忙匆匆去了。
看着毒日頭下王叔一瘸一拐的,雲葉不由得有些皺眉。有心叫他回來,卻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去,只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