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韓千落正在院子裡幹活,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於是連忙過去將院子大門打開,站在門外的竟然是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的桃花。
“千落,你快過去看看吧。”桃花一見到門打開就急忙說道,很是着急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韓千落不解的問道。
“阿琴和褚真她們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桃花很是着急的問道。
韓千落很想說:她們吵架叫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負責調停的。不過想到這話說出來不太好,話到嘴邊改了口說:“她們爲什麼抄起來了?”
“還不是因爲你。”桃花有些厭惡的說道。
見到她這麼討厭自己,韓千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問道:“她們在哪裡,你帶我過去吧。”隨即她便跟着桃花來到褚真家門口,果然有幾個人正在吵架,爲首的正是趙琴和褚真。
在趙琴的身後站着兩三個年紀差不多的姑娘,而與她怒目而視的褚真身後也站着好幾個女人,其中就有上次的那個丁氏。
趙琴正忙着和褚真對罵,因此沒有注意到韓千落的到來,而是很憤怒的罵道:“褚真,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夠編造出這麼多子虛烏有的事情來誣陷千落。”
“我誣陷?她要是行的正坐得直,我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不成。”褚真說完冷笑一聲。
桃花連忙將韓千落拉過去,說:“阿琴,我把千落來了。”
趙琴聽見聲音轉過頭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站在她對面的褚真搶先說道:“就算你把她叫來我也是那麼說。”說到這裡便停了一下,然後走到韓千落面前對她說:“你就是一個薄情寡義,不安分的人。”
“千落,原來到處說你壞話的人就是她,要不是我剛纔碰巧聽到,我還不知道。”趙琴有些生氣的說道。
韓千落看着褚真,雖然心裡很生氣,但是表面上還是很平淡的說:“原來都是你做的,真是讓人想不到,不過,我並不記得我得罪過你?”
“我只是將你真實的德行讓大家知道,以免別人被你騙了。”褚真冠冕堂皇的說道,似乎她真的是一心爲大家着想似的。
不過,韓千落自然是不會相信這種狡辯的話,反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騙了誰,又騙了他們什麼事情?”
褚真聽到這個問題楞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韓千落會這麼問,不過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隨即臉上的那一抹着急便消失了,重新換上之前那一副不屑的表情回答說:“你騙了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看你是編不出來了吧?”韓千落說道。
褚真一聽這話便有些着急,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什麼編不出來,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你敢說你沒有和那些男人來往密切嗎,你嫂子的孃親來找你幫忙你難道沒有拒絕嗎,你二叔祭拜祖先的時候你難道不是袖手旁觀嗎,我哪一點是編造的?”
韓千落聽了這話之後並沒有着急,依舊很平靜的說:“之前只講一半這可要不得,你倒是把這幾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的講清楚。”
褚真這次是真的說不出來了,但是不說點什麼的話,不就是承認之前的那些話是編造的謊言嗎,而且這裡的人也不少,因此她很是着急,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微微低着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站在她旁邊的丁氏卻突然開口了,聲音有些冷清:“阿真不好意思將你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講出來,我可沒有她那麼善良的心腸。”
話還沒有說完,趙琴就插嘴說:“善良?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也不怕風太大閃了舌頭。有些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真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呀。”說完還故意哈哈大笑了兩聲。
丁氏卻並沒有受到影響,冷冷的說:“你故意打斷我的話,是想要替她遮掩嗎?”
趙琴想要說什麼,但是韓千落攔住了她,看着丁氏說:“我們不攬着你,你倒是說說看,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就只講一件事情,你天天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還經常關着大門,你不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是在幹什麼,要是光明正大的,你何必關着門?”丁氏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一次趙琴又搶先了,她一臉不屑的說:“原來是有人想要偷別人賺錢的方法呀,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
這時兩撥人的爭吵已經吸引了很多千陽裡的人來圍觀,此時終於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出來說:“好了,你們每人都少說兩句吧,韓丫頭想出點賺錢的法子也不容易,丁氏你們也不要憑想象說話。”
“對呀,這賺錢的方法肯定要好好保護好。”
“就是。”本文由";鄉";";村";";小";";說";";網";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說得不錯。”
……
其他都紛紛附和這兒老人說的話,這讓丁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卻也沒有倔強到公然反駁這位老人說的話,而是假裝恭敬的說:“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了。”
這時里正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由於趕得太急,額頭上都出了一些汗水,到了這裡之後也顧不得擦汗水,瞪了趙琴一眼說:“還不快點回去。”
趙琴沒有說什麼,朝着韓千落吐了吐舌頭,迅速的就跑回去了。見女兒離開了,里正才板着臉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場面頓時安靜了那麼一秒鐘,隨即桃花站出來將是事情複述了一遍。里正聽完之後臉色很不好看,看了看褚真,又看了看韓千落。
韓千落看着里正的樣子,很擔心裡正會罵人,雖然她不覺得她自己有錯,但是還是不希望捱罵的。但是里正臉色陰沉了一會兒,卻只是嘆了一口氣說:“以後這種沒根據的話就不要說了,不然污了名聲可就不好了。”頓了一下又說,“散了吧。”
里正說完之後一刻也沒有停留,隨即便離開了,褚真有些憤憤不平的進了她自家的院子,其他人見狀也就都散了。
韓千落自然也回去了,但是她總覺得,這個褚真不會就這樣想通了不找她的麻煩,所以她覺得以後還是要小心點,不要讓褚真那夥人抓到什麼把柄。
晚上吃飯的時候,韓千落想起這件事情,於是順口便講了一遍。韓清泉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說不清楚的,除非你能改變她的想法,但是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只能我們自己小心點。”
韓千落一邊吃飯一邊說:“我就是想不明白,倒是孃親和她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解恨,竟然還報復在我們身上。”
“這個我也不知道。”韓清泉說道,突然動作迅速的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口鼻咳嗽起來,然後將手帕捏成一團握在手心。
“哥,你着涼了嗎?”韓千落隨口問道,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能是這幾天酒喝多了。”韓清泉毫不在意的說道。
韓千落想起大哥天天出去和那些人談事情,心裡也知道喝酒肯定是免不了的,於是皺着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那以後還是不要和那些人做生意了,要是將身體搞垮了可就太划不來了。”
“說什麼傻話呢。”韓清泉笑着說道,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韓千落做了一個噩夢,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醒來之後發現還是半夜,於是閉上眼睛接着睡覺,卻突然聽到從隔壁大哥的房間裡面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雖然很快便沒有了,但是她心裡卻突然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轉眼幾天就過去了,這幾天韓千落依舊能夠時不時的聽到大哥咳嗽,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大哥說已經去看到郎中了,她便沒有太在意。
這一天中午,韓千落一個人在廚房準備午飯,將面和好之後她便開始點火,只是柴火點燃之後卻一直燒不旺,反而還有些要熄滅的樣子,她估計着應該是竈膛裡面的草木灰太多了。
於是她找來一個筐將竈膛裡面的草木灰刨出來,卻發現有一團什麼東西夾雜在草木灰中間,於是有些好奇的將這團東西夾出來,原來是一塊已經燒掉一半的布,她想也沒想便打算將這塊不扔進竈膛裡。
韓千落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這塊布的樣子看着有些熟悉,似乎是大哥的手帕,於是趕緊拿出來攤開,果然是大哥的手帕,但是這並不是讓她驚訝的地方,真正然她驚訝的是手帕上面的鮮血,已經將大半張手帕染成了紅色,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看到這張手帕,她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咯血的事情,以及這幾天韓清泉的咳嗽,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上次的咯血癥肯定沒有治好了。
這麼長的時間了,韓清泉的病卻還沒有治好,這讓韓千落心裡一下子慌了,難道病情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