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福抱着那盆快死了的蘭花回了家。
院子裡靜悄悄的,大寶一個人正坐檐下看着書,追風和旺財爬在他腳下打磕睡。他見陳阿福回來了,放下書就迎上前去,問道,“孃親,嫣兒妹妹怎麼樣了?”
因爲擔心楚含嫣,他晌飯後也不去午歇,一直坐在這裡等孃親。
陳阿福笑道,“嫣姐兒沒事,已經吃完飯睡下了。”又問道,“你咋沒有午歇?快再去睡會兒,小孩子睡眠不夠長不高。”
大寶又指着花問道,“娘怎麼抱了一盆快死了的花回家啊?”
陳阿福說道,“這是盆蘭花,娘看能不能養活。”
娘兩個直接去了新院。大寶回東屋睡了,陳阿福讓跟屁蟲追風和旺財也去了東屋,她一個人去了西屋。七七和灰灰不知道又野去了哪裡,她把門窗關好,把花搬進了空間,看看這裡的靈氣能不能把花治好。如果不行,再試試燕糞。
見金燕子還翹着大尾巴在忙碌,說道,“金寶,這花是無智大師讓我幫他養的,你千萬別把它當菜吃了。”
金燕子的小嘴沒空,就甩甩長尾巴,表示自己知道了。
出了空間,陳阿福纔想起來羅管事給她的荷包。她掏出來,裡面裝的竟然是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
這麼大一筆績效獎,不止是對自己工作的肯定,也是爲小姑娘以後生活預支的生活費。
陳阿福抿嘴笑起來,這些錢,拿一半用在建房子和買傢俱上,建設一個美麗的家園。以後小姑娘會經常去她家,讓她在美麗的環境中成長。小姑娘以後的衣裳也自家包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打扮得更漂亮。還有,再做些前世幼兒園小朋友喜歡玩的東西……
她把銀票放好,又開始在紙上畫了幾個造型各異的凱蒂貓,有凱蒂貓玩偶,凱蒂貓小包,還有凱蒂貓小棉拖,繡有凱蒂貓的小棉睡袍。棉拖鞋和棉睡袍是前世的樣式,不僅好看,冬天起夜也不會涼着。爲了讓棉睡袍不顯臃腫,還在睡袍上縫了一個個菱形小方塊。
不過,不能叫凱蒂貓,名字太奇特,而是改成了吉祥貓。雖然有些老土,但迎合了這個時代人們的追求。
王氏和高氏做完那兩套衣裳後,就讓她們做這些東西。做兩份,繡坊一份,楚小姑娘一份。
現在高氏每天會抽至少兩個時辰到二房來幫着王氏做針線,她做簡單的縫衣、漿布、燙衣等,而王氏則做繡花、盤扣、衣裳最關鍵地方的縫製等。
以後,再跟羅掌櫃說說,繡坊能不能給些飾品讓自家做,這也算給王氏和高氏找一份長期工作。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阿福對陳名說了楚大人獎勵自己銀子的事。她沒有說具體數目,自己的財政狀況也不能跟他們說得太清楚,不然空間裡的那四十兩黃金和那麼多好東西根本拿不出來。
又說了羅管事希望他們家快點建房子,建好些,並說明天會讓楚家佃戶來幫着清理灌木林的事。
“爹明天也請些人去清理,都用棠園的人不太好。不要怕花錢,你閨女現在有錢了。”陳阿福豪爽地說道。
然後,又拿了五兩銀子給陳名,讓他去鎮上換成銅錢,做爲清理及修房子的人的工錢。他們的工錢要給得高些,因爲自家不提供晌飯。
晚上,陳阿福也不需要再給王氏打下手了,便和阿祿及大寶一起,跟着陳名讀書、寫字。
畫畫可以說無師自通,可認字寫字就必須要學習了。哪怕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要過了目才行啊。
第二天,陳阿福起了個大早,她要給孩子們做蒸蛋糕。自從當了幼師,陳阿福忙得像陀螺,天天起早貪黑,連個懶覺都睡不成。
她現在無比盼望新房子能快點修好,到時弄個土烤爐,能做許多好點心,也省事得多。
當她把房門打開,一陣寒風捲着雪花飛進來。
呀,下雪了。這是今年第一場雪。
陳阿福有些欣喜,她前世一直生活在南方,那裡很少下雪。即使下,大多也是雨加小雪,沒有這麼大。
她來到院子裡,雙手攤開,接着雪花,感覺雪花飄進手心又溶化成水滴。
“又傻了?涼着咋辦,快進屋。”一個聲音傳來,是王氏抱着柴火過來了。
現在做點心都在新院子,王氏在老院子把糙米熬在鍋裡,就來這邊做點心。
如今家裡忙,錢也寬餘了,所以柴火都是用錢買。
王氏看着陳阿福把用蛋和糖及一些調料調好的麪糊放進蓋碗茶具裡,再把茶碗再放進鍋裡蒸。等蒸好後,扣出來,竟然變成了淡黃色的泡泡小點心,看着都愛人。嘗一口,甜鬆綿軟,滿口生香,好吃得緊。
陳阿福笑道,“若是有牛奶,會更好吃。”
王氏道,“這已經非常好吃了。也不知你那腦袋是怎麼長的,連這些花樣都想得出來。”
做完了第一鍋又開始做第二鍋。趁王氏去那邊看粥的時候,陳阿福送了塊蛋糕進空間。金燕子不知睡在哪棟公寓裡,她把蛋糕放在一片葉子上就趕緊出來了。
陳阿福去棠園,把一個食盒交給羅管事。羅管事笑着接過去,再看着她把另一個食盒拎去內院,也沒有之前那麼不好意思了。
這個月的初五陳阿福很自覺地沒有休息,而是等到初十才休息。
初九這天,陳名和王氏知道小貴人明天要來自己家,緊張得不行,把兩個院子及屋裡都打掃了一遍。連多日不出門的王氏都出了門,同陳名一起去鎮上買吃食。
同時,又要給阿祿買些學習用品,十一日,阿祿就要正式去上水村私塾讀書了。
十日這天,陳阿福早早起牀。先去空間看了看那盆蘭花,比開始好多了,花莖已經泛青,葉子也已經舒展。但還不算太健壯,要再養幾天。
陳阿福還是有些竊喜,又找到了一條財路。
只聽她的頭頂傳來聲音,“福媽,這盆花人家允許你放進來,那是因爲這花是稀世品種,放在這裡沒有辱沒燕沉香。其它的什麼歪花裂草,休想拿進來。”
陳阿福一陣氣緊。它咋知道自己的心思?這小東西,精的時候賊精。
也沒理它,閃身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