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又說,“我築黃金屋的時候喜歡吃燕沉香的樹葉,唾液和着樹葉流出來就形成了綠燕窩。一個黃金屋築好大概要用一二十年,這麼長的時間也只能築一到兩個燕窩。黃金屋很冷,必須要鋪着燕窩才暖和。所以哦,綠燕窩是我的褥子,是不能隨便送人的。偶爾拿點出去,也只是在燕窩上撕一條,而不是整張都拿出去。”
一二十年才築成的燕窩,還真是難得的寶貝。怪不得是綠色的,原來裡面有樹葉。還有,那棵樹是沉香樹,還叫燕沉香……這些等着以後再慢慢研究。
陳阿福又問,“一條燕窩能治好病嗎?”
金燕子說,“別說一條,就是半條都能救人命呢。”
哦,天哪,真是賺大發了。陳阿福忙甜笑道,“太好了,金寶兒就去撕一條吧。”
金燕子就站在陳阿福的左手心,一晃眼就不見了。陳阿福也默唸了一聲“進”,也跟進了空間。
她又騎在了樹上。
金燕子道,“媽咪進來要喊‘進來’,你才能站在地上。若是隻喊一個字‘進’,那進來就只能騎在樹上。”
還這麼麻煩。陳阿福滑下樹道,“好,下次知道了。”
金燕子飛進一個黃金屋,啄了細細的一條香燕窩出來。
陳阿福有些嫌棄了,說道,“金寶,你太摳門了,這條香燕窩比頭髮絲兒粗不了多少,這麼一點有用嗎?”
金燕子說,“綠燕窩太補,身子骨太虛的人吃多了受不住。這一條放進姥爺的藥裡熬,以後隔一個月就拿一條放進藥裡熬,連吃六次,他的病就應該痊癒了。”又警告道,“綠燕窩極珍貴,媽咪萬莫隨便打它的主意。”
陳阿福答應着把綠燕窩接過來,聞聞,有一股淡雅綿長的香味,跟這個空間裡的香味相似。還好是把它放進藥裡,若是沖水喝,還不好解釋它的香氣。
出空間前,陳阿福又把那兩包碎金子和寶石拿起來,問道,“金金,這些東西不是樹上的,媽咪可以拿出去賣嗎?”
金燕子看了一眼說,“這東西是我築房子剩下的邊角餘料,媽咪想賣就賣吧。”
陳阿福一陣高興,想了想,還是把小包裹放在原位,說道,“要賣也要找個藉口才行,總不能摔一跌就撿塊金子吧,那樣容易讓人懷疑。”
金燕子道,“媽咪,你的傻病還沒好吧?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通。你讓大寶摔一跌,撿塊金子不就行了。”
熊孩子的嘴真討嫌,好話也說得不討喜。
不過拿人手短,陳阿福被擠兌也沒辦法。呵呵笑道,“好,找個機會就讓大寶摔一跌。”又拿起那包葉子問,“這葉子也是我在地下撿的,能帶出去嗎?它比前世的香奈爾還好聞。”
金燕子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說,“你只把它當香水?福媽,你都快氣死我了。不行,我得趕緊去找七七和灰灰解解悶。“說完,黑光一閃就不見了。
言外之意是這葉子還有其它用處?它不說自己咋知道,熊孩子的耐心實在不好,等以後把它哄高興了再問問。
陳阿福出了空間來到廚房,王氏正在熬藥,便趁她不注意把綠燕窩丟進了藥罐裡。藥味雖然很濃,但還是有一股似有還無的香氣飄散開來,聞了令人神清氣爽。
陳阿福又去了後院,哄着金燕子先把七七和灰灰帶回林子裡玩,等以後自家的新房子蓋起來了,再請它們來常住。它們的聲音太大,即使在後院,也能傳進屋裡。這聲音正常人聽了都心慌,何況陳名是病人。
七七和灰灰還不想走,直圍着陳阿福叫“娘”,聲音跟陳大寶一樣,萌得不要不要的。金燕子跟它們呢喃一陣,才依依不捨地飛走了。
那一條綠燕窩真管用,陳名下半晌就好些了,精神頭明顯比以往還好,咳嗽也少了許多,一家人高興異常。
金燕子兩天後又回來了,這次它又帶了三隻漂亮的翠鳥回來。它說,“這是林子裡最漂亮的鳥,叫聲不大,也不愛叫。”
這幾隻小鳥真漂亮,三種鳥的羽毛顏色各異,具是豔麗又有光澤,嘴巴長而尖。陳阿福知道這個時代興做點翠首飾,這麼漂亮的鳥被捉住就可惜了。
天還沒大亮,就趕緊讓金燕子把它們送回林子裡。
之後的十幾天,金燕子又帶過一次鳥回來,說是歌唱得最好的鳥。它們的叫聲果真好聽,婉轉悅耳,繞樑三日。但喜歡夜裡唱,唱得陳名差點又犯病,趕緊攆走了。
另外,它還帶過三次金首飾回空間。就是這麼多金子,它還說不夠築個房子,還得繼續偷。
後來陳阿福才知道,金燕子說的林子,其實就是紅林山深處,紅林山屬於燕山山脈,深處人跡罕至。不過,金燕子那麼厲害,陳阿福也不擔心它的安全。
一晃終於到了六月十八,一家人通過努力做出了五十二個針線筐,八個針線包。
陳阿福提議,針線筐大中小號分別定價爲七十文、八十文、九十文。這個提議陳名和王氏都接受,公道,不算貴。只要是有些閒錢的人家,都買得起。
她又提議,針線包暫時定十兩銀子一個。真正定價了,她還真不敢定頂級奢侈品的價格。
她通過糧食買賣估算過大順朝的銀子價值,十兩銀子相於當前世六千元人民幣。前世中產階級花六千多塊錢買一個包的人大有人在,她就買過兩個。
這個時代比較富餘,除了邊關偶有戰火,百姓們都安居樂業。也有富貴人家豪擲千兩紋銀買一盆稀世蘭花或是頂級繡品,十兩銀子一個的頂級針線包加盤扣改革加第一卡通狗面世應該有人買。
陳名還是有些吃驚,“就一個針線包,這麼貴,能有人買嗎?”
陳阿福道,“精美的繡品要賣幾十兩銀子甚至上千兩呢。這個針線包,精巧,好看,實用,盤扣更是精美無比,賣十兩銀子不算貴。這個價錢,不止賣的是針線包,還是盤扣的設計。若是她們手巧,看出盤扣的門道,以後用這種盤扣做衣裳,更好看。”
王氏也有些猶豫,說道,“咱們是攤販,不是繡樓。在繡樓裡或許能賣這個價,但是咱們……要不,咱就把這個包賣給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