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長期被周氏和江氏他們欺壓,周氏也不知反抗爲何物了,當即便想出聲認錯,“娘,不是的,上回我不在……”
“娘。”周氏話說到一半,初夏出聲喊住她,她伸手把周氏輕推到秋葉身邊,使眼色讓秋葉看着她,隨即她轉向江氏,“奶,我這回可不是來霸佔地的,我想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建屋子,怎麼就說到不孝的事情上了。”
微微頓了下,她又淡淡的接着道,“再說上回分家的事情我們也沒錯,我賣屋子給大伯孃,大伯孃給我錢,有什麼錯,我娘爲什麼要來向你認錯。”
“啥,你家要蓋新屋?你哪裡來的錢蓋新屋子?”黃翠花不敢相信的看着初夏,這窮的跟鬼一樣的二房竟然要蓋新屋子?
“與你無關。”初夏懶得理她。
“我……”黃翠花一頓,隨即又突然喊起來,“怎麼與我無關了,這地我也有份的。”
初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直接衝站在一旁林元柱喊道,“大哥,你去喊村長來,既是爲了地的事情大家牽扯不清,這次就索性分個清楚。”
初夏雖然不太記得家裡的地當初是怎麼劃的,但村裡的地是按照每家男丁的人頭分的,就算初夏爹的份子因爲人走了,沒了地,但他們家還有好幾個兄弟,怎麼都能分上一塊不小的地。
倒是黃翠花家裡,生了三個閨女卻只有一個兒子,就算加上林大郎的,估計地也只有那麼多,她當初打完房子的主意,大抵又在打他們這些地的主意,只是沒想到初夏家突然能蓋起房子了。
因爲太過突然,她也沒別的法子,便想着在這耍賴。
一羣人稍稍等了一會,林元柱便把村長給喊來了。
村長是個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處事公道,再加上這幾年林家人怎麼對家中兩個守寡的兒媳婦,他也是有眼看的。
曾因爲看他們將懷了身孕的蘇香趕去茅草屋那邊住還奉勸過江氏他們,但江氏和林二牛的態度實在囂張,
加上蘇香自己也願意過去,村長也不好說什麼,但心裡對林二牛和江氏他們肯定是有意見的。
這回見初夏讓他來說公道話,他自是偏向初夏,當即便把林家三兄弟的地劃了個清清楚楚。
初夏家得到的地比他們原本的還要多,甚至都從這邊延伸到林家老房子的後院了,建新房子的話能建一個好大的院子。
而黃翠花家裡因爲人丁單薄,根本沒多少地,就他們如今住的院子隔壁另一邊的一小塊。
村長這樣分了,江氏和林二牛他們自然沒話說了。
但不服氣的黃翠花卻是不服從村長的分配,但又不敢拿村長怎麼辦,便索性耍賴,她往那塊地的中間一躺,大聲喊了起來,“我不管,反正當初說好這是林家一大家子的地,如今分了就得三房平均攤,今兒這地要是不分給我,你們也別想建成房子,除非你們從我身上跨過去。”
看見黃翠花如此撒潑,初夏真是怒了,她從一旁建房子的人手中搶過一把鋤頭直接就朝黃翠華衝了過去,邊走邊怒道,“黃翠花,你有種今兒就躺在那不要動,你信不信我將你挖成兩截。”
初夏的語氣又像上回說要燒房子的時候一樣堅決,再加上這回她手裡還怒氣衝衝的拿着武器,大有一副要當場處死黃翠花的架勢。
黃翠花不過是想着耍耍賴,以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今兒那包子周氏又在這裡,初夏好歹會收斂一些,沒想到初夏竟然直接要動手了,她嚇的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往江氏那邊跑去。
隨後,還帶着幾絲餘怕的指着初夏,“娘,這丫頭……是瘋了。”
“砰”,初夏把手裡的鋤頭直接挖在黃翠花和江氏前面不遠處,冷聲道,“知道我瘋了就好,我告訴你們,我不管你是多大的長輩,若是以後還敢像以前那般欺負我家的人,我讓你們好看,大不了就弄個魚死網破,總比以前窩窩囊囊活着的好。”
有句話說的好,好的怕壞的,壞的怕橫的,橫
的怕不要命的。
她倒是要看看黃翠花他們到底要不要命。
這回不只是黃翠花,就連江氏和林二牛都被她嚇的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看着她,“你……”
初夏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忽略他們,跟村長道謝,“村長叔,今兒分地的事情謝謝你了,等咱家屋子完工那日,請你來家裡喝杯喜酒。”
“好,好,若是蓋屋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來喚我一聲。”村長一臉欣慰的看着她,又搖頭說了句,“二郎家這個閨女的性子若是早這樣硬氣就好了,也不會被欺負這麼些年。”
解決掉黃翠花這邊,柱子帶來的人便開始幫着他們挖地基,初夏讓林元柱和林元寶在這裡看着,自己帶上秋葉跟着柱子去鎮上買東西了。
蓋房子需要買的東西很多,尤其是一些瑣碎的東西。
幾人在鎮上一直從早上轉悠到快晌午,總算勉強買齊了能想到的東西。
像建房子的磚瓦那些都是跟人在廠裡直接定了,等明兒他們要動工的時候,人家會直接送去,他們買的就是一些小東西,以及這幾天工人們的飯食。
雖然房子是全部包給柱子他們建的,但是主人家一日還得管二餐,一餐是上午的茶點,一餐便是中午飯。
想着建房子的人都是做些體力活,而且看樣子也都是些實誠人,初夏特意置辦了不少的肉食,想着人吃的好,自然做起活來也賣力,房子早些完工,他們一家也能早些住上新屋子。
但三人就光是買些小東西,堆在街邊也跟座小山似的,光憑他們幾人拿不回去,這日又不是墟集,沒有牛車什麼的租,可是家裡那些做活的人估摸着要收工了,他們還得趕回去做飯。
正當初夏幾人在街邊發愁的時候,突然一輛看似並不太起眼的馬車停在他們身邊。
趕車的車伕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着一身黑衣,酷着一張臉,看着初夏道,“姑娘,是要租車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