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廚房,青宇和玉荷幾人正在擇菜,切菜。
初夏掃了廚房一眼,挑眉問裴寧軒,“栓子呢,不會是因爲失口說了某人的壞話,被人處罰了吧。”
被初夏一語料中,裴寧軒有些尷尬,隨後他咳了一聲,衝青宇說,“去喊栓子來。”
栓子過來的時候,初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看不出他到底哪裡受了處罰,只是笑着說,“栓子,不然你以後考慮跟着我好了,我保證不會公報私仇。”
裴寧軒的額頭黑了黑,這女人是當着他的面在挖他的牆角。
“這……”栓子可不敢得罪任何一個,便哈哈笑着矇混過去,“只要主子和王妃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初夏只是說說笑,就栓子這樣的,即使跟着她了,也必定是裴寧軒命令的,也不是百分百屬於她的人。
她要想培養自己自己的勢力,可不能從裴寧軒手底下挑人。
於是,她挑眉,衝栓子,“過來,幫你主子打下手。”
指揮栓子將今兒買回來的東西洗了,又指着洗好的東西對裴寧軒說,“這個牛肉切成片,豬肉切成丁,排骨剁塊。”
裴寧軒看着那些東西皺了皺眉,真想轉身走人,但見初夏一直盯着他,無法,只得硬着頭皮上。
要說別的事情還真是難不倒他,但做飯這事情可真是難倒靖王爺了。
讓他切成片的牛肉結果切成現代的牛排一樣,老厚老厚一塊,剁出來的排骨像是斧頭劈出來的一樣,怕就是放鍋裡熬湯熬幾個小時也不一定能熬的熟,也就那豬肉勉強形狀是對了,但一斤肉怕是隻切除了三四塊這樣。
惹的在廚房幫忙的玉荷和青軒幾人想笑不敢笑,都快憋成內傷了。
初夏可是絲毫不給面子,看着那些東西,笑的靠在裴寧軒身上,站都站不穩。
裴寧軒的臉黑成一片,但手還得半擁着初夏,生怕她滑下去會摔倒,王爺的威信在那一剎那,蕩然無存。
見初夏笑成那樣,玉荷也憋不住了,當時便跟着笑起來,不過栓子幾人還是不敢,只得盡力憋
住。
就這樣,初夏卻還是讓要裴寧軒下廚,她在邊上說,裴寧軒便手忙腳亂的執行。
終於,一頓熱火朝天的忙碌之後,裴寧軒倒是也炒出了幾個菜,剩下的是玉荷弄的。
飯桌上,初夏和裴寧軒桌上擺的是裴寧軒炒的土豆燉紅燒肉,紅燒排骨,而栓子他們桌上吃的玉荷炒的菜。
初夏夾了塊排骨塞進嘴裡,奇蹟出現了,竟然是這麼久以來,初夏第一回吃的肉沒再吐出來,而且接二連三的吃了好幾塊,好似吃的什麼人間美食一樣。
看的一邊的栓子幾人睜大了眼睛,不停的在裴寧軒這邊桌子上的兩盤菜之間掃來掃去,他們有些不相信那樣難看的兩盤菜味道能有多好,不過也想來試試就是了。
裴寧軒見初夏吃的開心,方纔做飯的時候被打擊的那些自信心立馬就回來了,他一臉寵溺的給初夏夾了好些菜放到她碗裡,笑着說,“你喜歡吃的話,我以後日日給你做。”
初夏可沒想過讓他日日給自己做,不過是興致來了,就讓他下下廚,只要是想讓他沾沾人間煙火。
但聽他這樣說,初夏當真是感動無比,衝他甜甜一笑,夾了一筷子菜給他“你也吃,嚐嚐自己做的。”
裴寧軒非常自信的接過初夏給他夾的一塊排骨,可才一進口與,他立馬就想吐出來,因爲實在太鹹了,跟打死買鹽的了一般,不過餘光掃着那桌的栓子等人正睜大了眼睛往他這邊瞧,他硬是忍住了,將排骨給吞下去。
這便是所謂的自己煮的菜,就是再難吃,也得嚥下去。
但看着對面的初夏吃的不亦樂乎,怕太鹹了,對她身體不好,便低聲道,“不如還是讓玉荷給你再做幾個,我今兒弄的這幾個有點鹹了。”
青宇見初夏吃的還算歡快,便笑着跟裴寧軒解釋,“主子,無妨,王妃現在這個時候只要能吃下東西比什麼都強,而且她口味頗爲古怪。”
“噗……”初夏被青宇最後的一句話弄的差點將嘴裡的東西個噴出來。
口味古怪,這指的是什麼意思,指的是他們家王爺做出來的飯
菜味道是古怪的嗎。
裴寧軒對這事情到不在意,對自己的手藝,他自然清楚的很。
之後的幾日,因爲初夏能吃進一些東西了,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許多,他們便也開始啓程了。
就算如裴寧軒說的,他們不需要真按照聖旨如期趕到京城,但至少得在過年的時候趕去京城。
路上,會經過揚州,裴寧軒說是到揚州歇上幾日,之後再加緊趕路去京城。
馬車上,初夏靠在軟墊上,手裡拿着針線跟玉荷學繡荷包,去揚州的這一路上,路途平坦,加上栓子他們有功夫,趕車很穩,坐在馬車上如履平地,初夏閒着無聊,就跟玉荷繡繡花啥的。
然後,某人便要求讓她給他繡個荷包。
初夏對於繡活和裴寧軒炒菜一樣,是極其沒有天分的,一排簡單的針路被她繡的歪歪扭扭,看了真是慘不忍睹,初夏自己都看不下去,做好了之後就給拆掉,重新弄。
這樣縫了拆,拆了縫的,幾天都沒弄出一個荷包。
她繡着荷包,突然馬車晃了下,然後針扎到手指了,立馬就有血主子溢出來,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裴寧軒已經瞅見了,立馬將她手裡的針線丟在一邊,將她拉到身邊,張口含住她手指出血的地方。
因爲玉荷還在馬車上,初夏極是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想收回自己的手指。
玉荷是貼身伺候初夏的,對這些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抿脣笑了笑,便找了個藉口出去和栓子一起趕車了。
初夏將自己的手指抽回來,衝他低聲道,“又不是啥大事,用得着這樣緊張麼?”
裴寧軒見初夏縫的荷包,已經縫了好幾天,連個雛形都看不出來,他輕笑道,“以後別做了,反正也學不會。”
初夏不喜裴寧軒看不起她的繡活,她將手裡的荷包往裴寧軒跟前搖了搖,一臉不服氣,“誰說的,以後我還給我孩子做衣裳呢。”
“你確定?”裴寧軒提醒她,“我記得上回在王府的時候,你答應給我和倩兒,文寶他們做衣裳的,可到現在,衣裳還不知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