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桔兒想了想,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不是,有過。”
初夏臉色一變,“誰?”
桔兒皺着眉頭說,“秋葉小姐,還有那個林杏兒,周氏,蘇香幾人。”
“他們進主院做什麼?”初夏不解,按理裴寧軒即使之後信了靖王妃的話沒有處死他們,但也絕不會對他們有好臉色。
“當時你……”桔兒急忙解釋道,“不對,是王妃因爲中了毒,躺在牀上好些日子,不管青宇如何治療,都毫無起色,實在沒辦法之下,青宇便提議讓人將害死王妃的人帶來,指不定能激起王妃的反應。”
“但是他們是被人押着進來的,出去也是被人帶出去的,應該不可能會帶走東西。”桔兒回憶着當時的情形,大概能確定當天林杏兒幾人應該帶不走什麼東西,她又道,“最有可能的還是靖王妃,雖說王爺不准她住在主院,但是她中毒之後醒來有兩日,她是在這主院呆過兩日的。”
初夏點點頭,她也這麼認爲,最有可能的還是靖王妃。
看着初夏一直緊緊的皺着眉頭,桔兒不解的問,“小姐,那個梳妝盒很重要嗎?是不是裡邊有很多首飾,不然我過去問問靖王妃?”
初夏立即制止她,“不要,誰都不要問,先讓我想想怎麼辦,明兒再在屋裡到處找找,或許是放去別處了。”
正說着,裴寧軒一手抱着一個小傢伙過來了。
裴寧軒在外邊就聽初夏在找東西,他走進來問道,“初兒,怎麼了,是什麼東西不見了?”
“就是我之前一個梳妝盒不見了,是不是你收起來了?”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是裴寧軒收的,但初夏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問了下。
“什麼梳妝盒,長什麼樣子的。”果然裴寧軒完全不知情,他怕初夏着急,還道,“一個梳妝盒不見了就算了,明兒讓人送新的來,你喜歡什麼就隨意挑,若是願意的話,將這院子的東西全換了都成。”
初夏被這廝的模樣給逗笑了,心裡因爲找不到玉的鬱悶也消散了很多,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慢慢
來。
她一邊伸手從裴寧軒手裡接過睿兒,一邊嗔道,“暴發戶的模樣。”
睿兒到了初夏手裡,可是開心了的,小腳丫在初夏身上不停的蹬,小胖胳膊也抱着初夏的臉,吧唧親了一口,初夏笑了,在小傢伙額頭上親了一下,逗着她說,“晟兒,說你爹是不是暴發戶,以後長大了可不能學你爹爹,要知道節省,節省是美德,知不知道?”
小傢伙好似能聽得懂一般,竟然輕聲哎了一下。
初夏和裴寧軒聞言,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可是在裴寧軒懷裡的晟兒可是沒那麼好的脾氣,他皺眉看了爹孃一眼,然後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鼻子,直接就往初夏懷裡栽去,瞧那小模樣,是餓了。
初夏輕聲一笑,囑咐身邊的桔兒,“去弄些奶水來,我給大少爺他們餵奶。”
桔兒應了一聲,很快就從那邊院子裡將奶瓶拿來了。
因爲這兩個小傢伙實在太精,奶瓶都不敢讓兩人瞧見,都是偷偷摸摸的拿來拿去,他們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吃初夏的奶,所以纔不排斥。
初夏說要餵奶的時候,桔兒在一旁伺候着,只見某人也雙眼灼灼的看着她的身前,她臉一紅,衝裴寧軒道,“你先去沐浴,剛纔喝了酒,我怕你薰着他們。”
“他們今晚在這裡睡?”某人一眼,臉當即黑了,他以爲換個地方,初夏那所謂的什麼陰影也不存在了吧。
可是要帶着這兩個小傢伙睡,自己的心思豈不是又泡湯了。
初夏知道這廝在想什麼,瞪了他一眼,“快去。”
第二天,一大早,裴寧軒去鋪子裡,初夏也打算去珠寶鋪子裡看看,那個鋪子是她自己一手一腳開起來的,裡邊的設計都是她和裴寧軒的心血,雖然交給玉嬌打理,倒是也可以放心,但是她心裡一直惦記着。
畢竟現在王府的當家主母易了主,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想那次在門口還碰到了周氏和林杏兒兩人,那兩人過去肯定就是想去佔便宜的。
她本是想着那日之後立即就過去看看的,但這些日子
因爲晟兒和睿兒兩人一直在身邊,她沒抽出時間去。
今兒無論如何,初夏要去看看。
她讓桔兒帶着兩個乳孃在家裡看着兩個小傢伙,她帶着玉荷和裴寧軒,栓子一起出了門。
兩人帶着玉荷和栓子走去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靖王妃的聲音,“林初夏,你丟了的東西,不要了嗎?”
初夏一驚,靖王妃不會是洞悉了那塊玉的重要性吧?
她慢慢轉過頭,只見靖王妃臉上帶着些淡淡的笑容看着她,手裡輕挑着她的一塊絲帕,想必是她剛纔着急出去,將絲帕掉在院子裡,被靖王妃給撿到了。
但初夏也不知道是自己敏感還是怎麼回事,她覺得靖王妃看着她的笑容頗爲得意,那模樣絕對不是撿到一塊絲帕就那般高興的。
反正,初夏總是有種感覺,靖王妃或許知道了那玉的用處,所以她現在做什麼都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初夏儘管心裡已翻天覆地,但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她望着靖王妃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靖王妃若是喜歡,那絲巾就送給你了,反正我也不習慣用別人碰過的東西。”
“你確定?”靖王妃說完,淡淡的掃了裴寧軒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告訴初夏,裴寧軒就是她用過的,要是初夏介意,大可以不用。
好在,初夏有個標準可以衡量裴寧軒到底有沒有被她用過,所以這會能確定她在虛張聲勢。
本來,不願跟她計較這句話,但是看見靖王妃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容,初夏心裡有些不爽。 她便故意當做上當一般,皺眉問裴寧軒,“裴寧軒,你爲何要騙我?”
裴寧軒如今一看見靖王妃,心裡就煩悶不已,根本沒心思聽她和初夏說的什麼,在有初夏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初夏一個人身上。
他被初夏的聲音驚醒,不解的問了句,“怎麼了?”
初夏先是衝靖王妃淺淺一笑,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寧軒,“方纔沒聽到靖王妃的話嗎,她的意思是說你是她用過的,問我介不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