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無心磕着瓜子，聽着不遠處的人鬥嘴，其實她更想偷聽帝歌跟三丫要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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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竟然有事情瞞着自己。
“皇帝爲什麼在我家？”梵瑤吃驚，“而且，皇帝……爲什麼會是這樣子的？”
說好可以隨便砍人頭的，可爲什麼他那麼看不慣她爹爹卻砍不了她爹爹的頭？
皇帝，似乎也不是砍人頭玩的。
“他是你大伯。”鳳無心見梵瑤未聽懂，解釋道：“就是跟三丫一樣，那是你大伯。”
“可我爹姓鳳，我大伯好像……姓劉？”
“這個問題呢，有點複雜，等你再大點就可以理解了！”鳳無心覺得她還是不要教小姑娘那麼複雜的問題爲好。
梵瑤雖然會照顧人，但她其實也被帝歌保護的很單純。
“大嫂，爲什麼我……我們家現在不一樣了？我那個娘她爲什麼不喜歡我跟丹淳了？我……”比起帝歌，其實雙生花對孫氏還是認可的。
她們仍然記得這些年是孫氏給她們添衣，爲維護她們而跟村裡人對罵，也曾在鳳三家來打她們時將她們護在身下，可最近她怎麼了？
這些話讓鳳無心怎麼說？
鳳無心難得用腦，她抿脣想了會兒。
“你想得到這是爲什麼嗎？”她問梵瑤。
梵瑤搖頭，她早想問，但大人們似乎都不願回答。
“那爲什麼還要去想？”無心將人攬到自己懷裡，“順其自然，說不定等她夢醒了，就會跟以前一樣。”
“你是說她在做夢？”梵瑤眼裡泛光。
“大約是吧！”鳳無心道。
“那就好。”梵瑤笑了，現在孫氏太可怕了，還好她只是在做夢。
那邊，三丫悄悄拉上了帝歌的手。
她剛剛發現，似乎只要靠近帝歌，那個零陵就會不敢有異動，這個發現更讓她竊喜。
帝歌並不喜別人親近，但……三丫幾乎是他妹妹。
“三丫，你跟我說實話，剛剛是不是那個人控制了你？”帝歌並沒有鬆開她的手。
三丫乖巧的點頭。
“你是不是還有沒什麼對我說的？”帝歌問道。
三丫抿脣，姓劉的雖然討厭，但……
“那個人讓你來見皇上的！”帝歌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三丫吃驚，她昂着頭，“她認得他，不，是她認識一個……她不讓我說！”
那個零陵急了，竟然突然冒出來打斷她的話。
“你讓她出來跟我說話。”帝歌皺眉。
“她……我感覺不到她！”三丫一驚，從她出來起，這靈魂一直如影隨形，可只有見大姐夫的兩次，這零陵就跟消失了一樣。
“你試着用辦法逼出她出來！”帝歌喊道。
三丫點頭，然而她用這些從零陵那兒學到方法，毫無動靜！
三丫只得搖搖頭！
“你現在將她的事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帝歌說道。
“好。”三丫應了。
“她叫零陵。”三丫道。
那是一個避世隱居的少女，笑顏如花，她是當真無愧的山之精靈。
叢林，似乎還晃盪着她的笑聲，一波，一波，泠泠清脆，似是清泉靈動，那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