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老太爺兩人相繼下了馬車,甜寶一早就已經自己下了馬車。
老兩口站在馬車旁,忍不住的東張西望,眼底也慢慢涌上一陣心酸。
原來這就是老三所在的地方
從前只在信中聽聞,卻並未瞧見,如今算是真真實實的瞧見了。
老兩口抹了抹眼淚,硬說是雪花飄在臉上,化了就成了淚了。
顧老爺子也沒有揭穿自己爹孃,只知他們是心裡難受,讓他們自己緩緩纔是。
甜寶也知祖母和祖父傷心,但眼下也不能站在門口,天上正飄着雪,萬一凍着了可就不好了。
石頭村看着雖好,但是沒有正了八經的大夫,只有赤腳大夫,但甜寶底子好,顧家人身體都很強健,便也沒有請過大夫。
“祖母,祖父我們進去吧!”
甜寶帶着老兩口進了家門,彼時被留在家裡的暗衛,也都成了顧家的護衛,聽見動靜早就出來查看,瞧着主子一家回來後,剛要行禮就被顧老爺子制止住了,揮了揮手,便讓暗衛們將東西搬下來。
顧老太太則是帶着人將顧老四的房間收拾了出來,所幸屋內都是十分整潔,稍加打掃就可以了。
甜寶則是當起了導遊,帶着老夫人和老太爺兩人去看自己的養的雞,又看屋後自己命人種的大白菜,白菜被人罩了起來,雖然品質不錯,但也不能在這樣種在地裡了,當即就揮手讓人將白菜起了。
顧家沒有地窖,但尋了一間乾燥的房間,將起了的白菜放在了房間內。
屋後一片地,看着種的不多,但當白菜擺在屋內後,整整擺了半間屋子。
甜寶激動的摩拳擦掌,到了該吃白菜的季節了!
她待不住,連忙去找了顧老太太,說了幾道燉菜,甚至她還說出如何醃製酸菜和做辣白菜。
顧老太太一聽,一拍即合,連忙準備需要的東西,但先將大米泡上,然後支鍋蒸米,她想起家裡還有閒置的兩個大缸,當即清理了一番,又拿出醃製需要的東西,就把處理好的白菜拿了出來。
一層白菜,一層鹽,一層白菜,一層鹽,直到缸口位置,纔算住了手。
另一個大缸也是如此,最後才壓上甜寶從空間內取出的普通石頭,然後還蓋上了大蓋子。
兩個缸放的位置也是冷暗地方。
忙活好後,竈臺上的米飯也熟了,顧老太太切着五花肉,打算按照甜寶說的方法,燉一鍋白菜。
五花肉燉白菜。
甜寶砸了咂嘴,可惜沒有粉條,日後要是有土豆和地瓜就好了,可以自己做粉皮粉條吃!
一想起來,甜寶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老夫人和老太爺,皆是一副震驚的模樣看着眼前的一切。
孫女不愧是顧家人。
不多時。
顧老太太便做好了一桌子菜,燉了個菜後,又炒了幾道菜,做好後顧老太太便出來喊人吃飯了。
老夫人和老太爺,兩人坐在首位,中間依舊是甜寶,甜寶想推辭,但老夫人不願意,甜寶也就順了祖母的意。
當衆人嘗着白菜時,都紛紛忍不住讚歎着,看着平平無奇,沒成想做出來的味道是一絕,配上大米飯,再澆上一點湯汁,味道極美。
只可惜
甜寶在心裡惋惜,只可惜沒有紅辣椒和粉條,要不然會更加好吃。
老兩口一頓飯吃得開心,眼前這頓飯竟比京中吃過的所有飯菜還要美味,只是老兩口不知的是,這飯菜都是出自甜寶空間。
午飯過後。
顧老爺子便差人給兒子女兒送信,他估摸着孫子們也都放了假,說不定能同時來。
暗衛們領了消息,便去縣城裡傳遞消息了。
甜寶則是在忙前忙後,知曉暗衛要去縣城後,便讓孃親寫了幾張紙,全是需要採買的,她還惦記自己的銅鍋呢。
想必六姐也會準備好的,如今她則是要開始準備一些佐料和食物,另外還要盤問一下哪裡能買到牛肉。
索性將東西都寫在單子上,能買多少算多少,至於湯底,則是吩咐人買了幾十斤大棒骨,用骨頭熬出來的湯底,放點紅棗,既美味又營養,她還記得有西紅柿種子,回頭要種下去,可以吃番茄鍋和西紅柿炒雞蛋!
越想,她的口水越忍不住,沒出息的吸了吸口水。
當真的饞人的緊。
暗衛拿着厚厚的一小沓紙張,轉身就要走出去,卻被暗主攔了下來,讓他們好生護着主子們,自己則是去採買。
甜寶見狀,走上前叮囑幾句,便讓對方走了。
老太爺和老夫人因舟車勞頓,眉宇間浮現一絲疲憊,便早早回了房裡休息了。
顧老爺子剛回村,就待不住,拎着不知何時買的酒,就奔向老滑頭家。
老滑頭家。
吃飽喝足的老滑頭點着一杆旱菸坐在屋檐下,嘴裡叭叭的抽着旱菸,目光眺望遠方,只可惜只能看到那矮矮的牆頭。
老滑頭抽了一口旱菸,正打算起身回屋時,餘光卻瞧見有一道人影從他家牆邊經過,就在他覺得那道人影有幾分熟悉時,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響起,伴隨着熟悉的聲音。
“叩叩叩!”
“老滑頭!是我啊!快來開門!”一道忠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老滑頭欣喜的站起身,還不等家裡人出來,就連忙走上前,將大門上的栓子拿下來,一臉高興的看向門外人。
“老顧頭!今日可是剛回來?怎麼了來我這裡了?”
老滑頭看到顧老爺子回來後,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這些時日老是聽到哪裡進京的人被劫了,哪裡被人綁了,整日裡聽這些消息,他一直都是懸着心,唯恐顧老爺子一家老小遭遇什麼不測。
一直提心吊膽。
如今瞧着老顧頭安然無恙後,他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顧老爺子將對方的神情收入眼中,只是笑着提着手裡的東西在老滑頭眼前晃來晃去。
老滑頭一看一聞,眼底都是欣喜,合不攏嘴的將東西收了下來,滿臉不好意思的說着:“你瞧瞧,大家都是兄弟,還這般客氣,快些進來。”
顧老爺子笑着走了進來,倒也沒有拆穿老滑頭的想法,只是他此次前來,不是單純爲了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