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的柳家長輩甚是開心,唯有一羣小輩們紛紛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顧嫣,看的後者臉都紅了起來。
吃過晚飯後,顧老爺子帶着小閨女,攜同夫人一道回了房休息。
顧老爺子進了房後,便先將暖爐生了火,纔將顧老太太帶着甜寶走了進來。
甜寶伸手拽了拽孃親的袖子,後者接到消息,便清了清嗓子說道:“老頭子,今日走了一天,腳痠疼的很…”
欲言又止。
顧老爺子接到消息,連忙明白其中意思,當即道:“夫人,暫且先坐等一會,爲夫這就去給你燒水去。”
話落,顧老爺子便匆匆轉身出了房間。
顧老太太將顧老爺子支開後,便扭頭問道:“閨女,可是發生何事了?”
甜寶沒有隱瞞,就將自己夢見的所有事情,一一闡述清楚。
再次回想到那種場面,甜寶都是抑制不住顫抖。顧老太太察覺到小閨女的害怕後,連忙將其攬入懷中,心中泛着愧疚。
“乖閨女,那些都是噩夢,沒事的,你且好好睡一覺,有孃親在呢!”
顧老太太皺着眉,柔聲細語的安撫着甜寶,沒多久懷中的小腦袋便一點一點,顧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將甜甜寶的襖裙給脫了下來後,纔將這小人兒放在了牀上,剛掖好被角,就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顧老太太扭頭望去,發現是端着洗腳水進來的顧老爺子。
顧老太太連忙起身,緩步走上前,一雙如水的眸子帶着幾分柔情,等顧老爺子走進後,才悠悠嘆了口氣。
顧老爺子將洗腳水放下,緊接着就聽到一道嘆息聲,夾雜着些許哀怨。他瞬間汗毛都立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小心翼翼,唯恐惹了娘子不快。
“老頭子,你有所不知,我初來孃家那日,經過一戶人家時,總覺得心緒不寧,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對勁的感覺,初時我還以爲是自己錯覺,可昨日夜裡做了個噩夢,心中放心不下,若不然…你去看看可好?”
顧老太太一本正經的胡扯,臉上哀怨神色更甚,看的顧老爺子十分納悶,他怎麼不知自家夫人有這般能力?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夫人說的那戶人家看看。
“夫人你且先等着,爲夫去去就來。”
顧老爺子十分霸氣的應了下來,轉身就要擡腳走出去,可又默默收回了腳,臉上帶着訕笑,悻悻說道:“不知夫人說的是哪家?”
“出門直走,第三戶宅子。”
顧老爺子知曉具體位置後,踏着夜幕運功提氣朝夫人所說的那戶人家飛去,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來到那戶人家所在的牆頭上。
顧老爺子看着眼前燈火通明的屋子,只覺得有股莫名的壓迫感,隱隱泛着一絲灰燼,讓人瞧着有些不真切。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座宅院,只見院內十分空曠,就在他想要落入院子裡仔細查看時,卻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顧老爺子連忙隱在暗處。
“夫人,你是瞧上了哪家的小女娃?”
“今日外出閒逛時看見的,倒是不知是哪家女娃,眼生的很,但那模樣可真是第一次瞧見,想必是十分美味的吧?”
說話的正是白日裡甜寶遇見的那位夫人,身邊站着一名身穿黑衣,面容有些蒼白的男子,只見男人對眼前的這位夫人十分言聽計從,聽到對方的話後,也只是微微思索片刻。
“許是哪家走親訪友的小女娃,若是貿然抓來,怕是不妥吧?”
管家站在陰影處,令人看不到神色,只是說出去的話,卻是十分猶豫。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將人給我抓來便是,我已經許久未開葷了。”
顧老爺子聽了一會牆角,只聽見兩人說完後便走了,獨留顧老爺子一人十分納悶,但等了一會也不見再有人出來後,便起身飛離了這裡。
回到房間後,卻見顧老太太衣着整齊的坐在桌子旁,似是在等他回來,顧老爺子心裡泛着暖意。
“夫人。”
“怎麼樣?可是有何發現?”顧老太太起身迎了過去。
顧老爺子搖了搖頭,只是聽了幾句牆角,若是說發現什麼,那倒是沒有發現。
只是…
顧老爺子始終覺得那人說話令人極爲不舒服,尤其是還惦記着小女娃,便不由的將這事同顧老太太說了出來。
“倒是沒有什麼發現,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婦人不知在惦記誰家的小女娃,說是今日瞧見了一個美味的小女娃。”
美味的小女娃?
顧老太太一聽這話,渾身一僵,臉色發白了起來,忙着問道:“你可是聽清了?確認是今日見到的小女娃?”
“確實如此,還說十分眼生,還要讓人暗中打聽一番。”
後知覺的顧老爺子這才發覺有點不妥,也不知到底是何處不妥,但餘光瞧見白了臉色的顧老太太后,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莫非…
顧老爺子扭頭看向了躺在牀上酣睡的甜寶,時不時的咂着嘴,似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一樣。
顧老爺子瞬間覺得冷汗直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今日聽到的消息,正是那倆賊子惦記他閨女呢!
“今日甜寶也碰見那戶人家了,還被嚇得做了噩夢,方纔也是哄了半天才敢入睡。”
顧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便將今日甜寶碰見那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顧老爺子臉色沉了沉,眼底帶着翻涌的怒氣,他壓低聲音說道:“夫人,你先睡下,爲夫出去一趟。”
顧老太太點了點頭,目送顧老爺子離開後,才轉身去休息了。
外出的顧老爺子一直忙活到半夜纔算是回來,簡單梳洗過後,便躺在夫人身側睡了過去。
翌日。
甜寶昨日睡的極爲舒服,半點噩夢都沒有夢見,一醒來就將小頭往顧老太太懷中蹭了蹭,汲取孃親身上的香氣。
睡的極好的顧老太太被一個小頭給拱醒了,迷迷糊糊間就用雙手托住了甜寶圓潤的小屁股,懷中的小頭十分不安分,顧老太太雖迷糊,可手下的動作卻不停歇,伸手拍了拍肉乎乎的小屁股,迷糊道:“睡的可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