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山一聽景迎春的吩咐,馬上一臉歡顏,歡天喜地的在前面領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前面。比·奇·小·說·網·首·發
只見院子中的一片空地上,圍着一羣老百姓模樣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在竊竊私語。
柴青山高喊一聲:“皇上駕到”
那些老百姓一聽立刻原地撲通一聲跪倒,都朝着景迎春不住的叩頭如搗蒜。其中一個年長的人就從人羣中匍匐了出來,對着景迎春拜了幾拜道:“皇上,草民郭建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旁邊的柴青山急忙伏在景迎春的耳朵邊上小聲解釋道:“這個郭建是郭家寨村的村長,這個郭家寨原本是以前的土匪窩,去年被招安以後,就改制成了村莊,但是裡面的村長等職務,仍然由原來山寨的頭目們擔當,不過他們表現一直良好。”
景迎春聽柴青山的解釋,注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那羣人,這才發現那羣人雖然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是眉宇之間卻都是英氣閃閃,並且舉手投足間透出一些練家子的精氣神來。
不過即刻,她的眼睛就被其中一個少年給吸引住了,但見那少年,一身半舊青衫,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被一枚金光閃閃的髮簪給束在頭頂,但是並沒有挽成髮髻,而是全數披散在腦後,一對劍眉下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面如滿月的雙頰上一對酒窩若現若現,一張紅脣豔麗飽滿如同女人一般。雖然是跪在人羣中,但是明擺着鶴立雞羣,非常的扎眼。
哎呀,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如此佳男,也算是能夠慰藉一下自己看到別人入洞房,從而受傷的弱小心靈。
如果是擱到以前,景迎春估計現在已經竄到那少年的身邊去了,但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畢竟她是萬金之軀的皇帝,和以前的公主身份有所不同了,所以她只能使勁乾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用猴急得有點乾巴巴的嗓音大聲說道:“老人家,不必多禮,趕快免禮平身。”
同時俯身雙手相攙,這戲份要做得做足啊,誰讓她現在已經暴露了自己是皇上的身份,怎麼說也得裝出個皇帝的樣子。
但是景迎春那一雙眼睛已經忍不住隨着自己身體直起的那瞬間,再次掃向了那名玉樹臨風的少年。
就在她的目光在那少年的臉上流連的時候,竹依已經過來了,到底是景迎春的貼身丫鬟,對景迎春的秉性是瞭解得十分透徹,她馬上知道皇上已經是看上了那人羣中的那位美少年。
“敢問這位少年姓甚名誰?本姑娘怎麼看上去十分眼熟呢?”
竹依適時的替景迎春問出了她心裡想說的話,不禁喜得景迎春馬上就是眉開眼笑,看來還是自己的人貼心啊,上來就知道自己看上了誰,嗯,不錯,回頭一定要好好重賞竹依一番。
“女官大人,小老兒此來就是爲他而來。”
那郭建老兒雖然不知道竹依是何身份,但是一看她的舉手投足,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當下直接就稱呼她爲女官,倒也不失禮節。
景迎春不由打量了這個小老兒一眼,但見他雖然看上去精瘦精瘦的,但是兩眼中卻是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個武林高手。
郭建一招手,那少年已經站起身子來到了景迎春面前,同時屈膝跪下。
“草民郭臨風祝吾皇萬歲萬萬歲。”
“哦,你叫郭臨風?這名字不錯,倒是切合你玉樹臨風的風姿。”
景迎春急忙上前一步,雙手相攙,那一雙玉手已經是趁機在少年胳膊上,隔着薄薄的衣衫來回揉捏了好幾下,同時一張臉幾乎湊到少年的臉上。
她自信吹氣如蘭的誘惑,再加上自己那手上的暗渡陳倉,這少年肯定會面紅耳赤一番,對於古代的這些男人,她經過數番獵豔,已經研究的十分的透徹,可以說調戲一個男人,簡直是手到擒來。
可是少年的反應,卻差點讓她當場吐血。
只見那少年的眉頭忽然緊緊的皺縮在一起,然後紅脣一陣抖動,竟然有點要乾嘔的意思。
這究竟是什麼狀況?難道這個少年竟然是個男同?
景迎春的腦海中幾乎是第一時間閃過這樣的念頭。但是迅疾她又自信的想到,管他是男同還是喜歡女人,朕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越是桀驁不馴的男人朕越是有興趣拿下。
想到這裡,她不由再次往前貼了一貼,假裝有意無意的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衣袖,然後笑着問那郭建道:“郭建,你說你們此次專門爲了這郭臨風而來,不知道究竟所爲何事?”
“皇上,自古道好男兒應爲國家效力,哪怕是戰死沙場。小民郭臨風現年十八歲,自信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得悉皇上來到莫龍鎮,小民情願自薦到皇上的身邊,做一名侍衛,保護皇上您的安危。”
郭臨風不等郭建回答,早已經是再次跪倒在地,大膽自薦。
聽到郭臨風的話,景迎春差點沒把鼻子給樂歪,沒想到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剛還以爲駕馭郭臨風需要費一些手段,沒想到現在竟然主動跑到自己身邊來了。
當下不顧旁邊竹依和柴青山的各種暗示,馬上大聲媚聲說道:“好,郭臨風,你有這等願意爲國家效力,爲朕盡忠的忠心,朕準了,從此後,你就在朕的身前做個貼身侍衛,日夜保護朕。竹依,命人對這些郭家寨的村民皆數封賞。”
那郭臨風還有那些郭家寨的村民,一聽皇上竟然當衆封了郭臨風的官職,並且還每個人都要封賞,當下都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重新謝主隆恩山呼萬歲。
“愛卿,快快請起。”
景迎春急忙再次扶起郭臨風,這次的手可就握着他的手臂不願意鬆開了,同時暗自的揉捏不止,而這臉可就離他更近了一些,再次吹氣如蘭的說道,同時還有意無意的把自己一縷落下的髮梢,在他的臉上輕輕的一掃。
那些地上跪着的老百姓自然是看不到,但是旁邊的郭青山和竹依可是看了個仔細。
柴青山在當這縣令之前,是個江湖人士,也對景迎春的那些風流韻事聽說過一些,但是幾次見到景迎春,卻見她只是忙於政務,似乎並不關心其他,而她身邊的那位江湖第一公子蕭然更是出世脫俗,所以對她的印象一直頗爲有好感。
不過現在看到景迎春看到英俊帥氣的郭臨風的模樣,卻也不由的心中就是一驚,媽呀,敢情這位皇上還真的是好色至極啊,如果蕭然還在身邊的話,不知道他看到了會作何感想。
竹依立刻裝着不舒服的樣子,連聲猛咳起來,無非是想提醒景迎春注意一下形象。沒想到景迎春已經被眼前的帥哥,給撩撥得心猿意馬了,哪裡還能聽到她的咳嗽聲?
不過,儘管竹依咳嗽得差點岔音的努力,都沒能把景迎春給喚醒過來,但是郭臨風卻適時的給景迎春來了一記解藥,但見隨着景迎春的親暱舉動,他臉上眉頭再次緊皺起來,並且比第一次還要皺的更爲緊些,第一次還只是嘴脣使勁蠕動了一番,這次他幾乎是立刻擡起了右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同時猛烈的做出了一個乾嘔的姿勢。
景迎春的自信瞬間就這樣被郭臨風給打垮了,她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皺眉痛苦的郭臨風,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時之間整顆心都感覺被冰凍了一般,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這一年來忙於操勞國事,竟然把那些泡男絕招都給生疏了嗎?怎麼這連番出手,連番失手?
看那郭臨風的樣子,倒像是對自己的逆反越來越厲害了。莫非?他還真是個男同?所以對女人有天生的排斥感?
看到皇上和郭臨風已經分開,竹依立刻笑眯眯說道:“皇上,您剛剛還沒告訴婢子該賞多少呢?”
其實這問題還用問嗎?都是多少次的慣例了,只要景迎春說賞,沒有說明數目的,一律是十兩銀子。不過竹依的用意只是在於提醒景迎春,地上那些郭家寨的村民都還跪着呢,她不要在發花癡了,先把這些人給打發了再說。
被竹依的這一提,景迎春纔算是徹底明白過來,眼下自己還在老百姓面前站着呢,自己可是他們的好皇上,所以這皇上的名聲可不能壞了。
她急忙雙手往兩側一攤,大聲道:“衆位快快請起,你們都是朕的子民,看見你們對朕如此忠心,朕知道你們都是景國的好百姓,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咱們景國上下一心,朕一定會帶着你們努力開創更好的未來,早日讓朕的子民們奔上小康的美好生活。”
那些跪在地上半天的老百姓,並沒有覺得自己跪得久,一聽景迎春這一番高談闊論,當下都再次高呼“皇上萬歲景國萬歲”,一時間,院子裡“皇上萬歲景國萬歲”的聲音再次不絕於耳。
景迎春剛剛被郭臨風打擊得千瘡百孔的心,總算是在這震耳欲聾的呼聲中得到了一些安慰,她扶着竹依的手打發了那些百姓,悻悻然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
“竹依,馬上給朕擺點好吃的,朕心情不好,需要吃東西。”
這還是景迎春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的違逆,像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多少人爭着搶着想要跟她一親芳澤,可是沒想到今天這個郭臨風……
想到這裡,她不禁越發憤怒起來,不由把手中的一個潔白的瓷杯,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郭臨風,我摔死你!郭臨風,我摔死你!”
竹依奉命出去拿了食物進來,卻看見景迎春正在摔摔打打,口中還一個勁兒的罵着郭臨風,而一地都是白色的瓷片,已經明白了一切,當即臉上微微一笑道:“皇上,再氣也不能氣自己啊。當年多少難搞的角色,皇上都一個個搞定了,今日的郭臨風算什麼東西嘛。只要皇上願意,還不是稍動手腕就能手到擒來的事情。”
往常要是景迎春聽見竹依的這番調調,恐怕立刻就已經站起來,重新勇氣十足往前衝了,可是今天的她卻一反常態,不但沒有站起來,反倒是身子一軟,伏到了桌子上。
“這一次,我可真是沒辦法了,說不定這次我看上的是個男同,竟然是搞基的,氣死我了!”
說着,她憤怒的再次抓起一個白瓷杯子,砸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