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小開祠堂就很方便,今天晚上老周頭才和人說好,第二天就溜達着去找村長和老人們一起開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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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需要的雞鴨魚是他們老周家準備的。
村長把族譜拿來,打開到周銀的那一頁,看了眼老周頭,又看了眼老老實實站在底下的滿寶,得到老人們的認可後便招來孫子,口述讓他在周銀的名字後面記上了滿寶的名字。
並簡略的說了一下緣由。
老周頭接過族譜看了一眼,他字認的少,一眼望去就不認得幾個字,於是轉給滿寶看。
滿寶一目十行的掃過,他們這一房,她爹的名字當頭,底下一串的名字,全是她哥哥們的,然後才另出一行是她親爹的名字,同行下方接的是她親生母親的姓氏,倆人的名後添了她的名字。
滿寶點了點頭,和她爹表示沒問題了。
老周頭大鬆一口氣,立即高興起來,擡手就招呼着大家去他家吃飯。
白善和白二郎閒得沒事做,滿村亂轉的時候也混了一頓飯吃。
村長和老人們便舉着碗和白善敬酒,都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好小子啊,好小子,講仁義!”
白二郎:……
他左看看右看看,問白善,“爲什麼都說你仁義?”
白善苦着臉喝下碗裡的酒,勉強不皺着臉道:“因爲我肯讓我兒子姓夏。”
白二郎呆呆的問,“你兒子是誰?”
白善搖頭道:“我還沒想好名字。”
滿寶也偷偷的往碗裡倒了一點兒酒,舔了一下也苦起臉來,果然和第一次舔的那樣難喝。
不過她也拿着碗去和白善碰了一下,湊熱鬧道:“我也敬你一碗。”
白善靜靜地看她,瞥一眼她碗底那點兒酒,又看了一眼自己碗裡的半碗酒。
滿寶覺得死道友不死貧道,於是當看不見他的目光,直接一樣脖子,苦着臉嚥下酒後道:“我先乾爲敬了。”
不知內情的村長和老人們見了,齊齊喝了一聲,道:“好!就該如此,以後你們小兩口就應該這樣……”
白善默默地把半碗酒給喝了,然後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暈陶陶的感覺,不是很好受,因爲心臟跳得有些快,但也不是很難受,因爲他覺着自己還挺清醒的。
但滿寶卻看呆了,此時的白善臉紅得跟紅蘋果一樣,從眼尾一直紅到了脖子。
白二郎也看呆了,伸手在他眼前搖了搖,見他目光呆滯的轉過來看他,白二郎便不由扭頭看向滿寶,“這是醉了?”
滿寶立即回過神來,立即放下碗和衆人道:“叔公,幾位伯伯,村長大哥,我和白誠先把白善送回去了。”
幾人也看出來了,立即揮手道:“快送回去,快送回去,矇頭睡一覺就好了。”
自然是不可能矇頭睡的,滿寶雖然沒喝醉過,但到底是大夫,對處理醉酒還是很有方法的。
她和白二郎一人一邊扶着白善出去。
白善也乖乖的給他們扶着。
週四郎還不放心的跟着一起走,正想是不是揹着人走的時候,白善抽掉了白二郎扶着的手,清醒的道:“沒醉。”
三人一起懷疑的看着白善的臉,依舊很紅,但目光卻沒先前的呆滯了。
他抽掉了白二郎扶着的手,卻沒抽掉滿寶扶着的,依然在她的攙扶下穩穩的朝前走。
週四郎一臉的懷疑,對滿寶道:“滿寶,你鬆手讓他走一段看看。”
滿寶道:“摔了怎麼辦,
先送回去吧,醉不醉都得喝醒酒湯,你沒見他臉都紅了嗎?”
週四郎:“你見識少知道什麼?有些人就是喝酒上頭,看着醉得不行,其實一點兒沒醉。”
他覺得白善再趁機佔他妹妹的便宜。
果然,此時再看去,白善臉上的呆滯又深了兩分,目光又恢復了呆呆的模樣。
週四郎:……
滿寶和白二郎一起認真的看了看,下定論,“的確是醉了,哎呀,先送回家吧。”
說罷扶着他的手往前走,白二郎也去扶,這一次白善不再抽掉自己的手了。
週四郎氣得跺腳,哼了一聲後轉身便回家去,懶得去護送他們。
滿寶把白善送回去,摸了摸他的脈,去廚房裡叫廚娘熬了醒酒湯,給他灌下去後便起身道:“睡一覺就好了,不過可不要矇頭睡。”
見白善閉着眼睛,她就伸手戳了戳他還肉肉的臉頰,道:“別裝了,知道你沒睡,我可是大夫。”
白善就睜開了眼睛,目光在屋裡一掃,問道:“白二呢?”
“熬醒酒湯的時候他跑回家去了,白老爺和白大哥他們回來了,好像買回來好多東西呢。”
白善就伸手拉住她的手道:“那你陪我說說話?”
滿寶往外看了一眼,小聲道:“大吉在外面呢。”
白善拉着她的手沒放,“他不會進來的。”
滿寶便任由他拉着,問道:“你想說什麼?”
白善一時頓住,他並不是非得要說什麼, 他就是想和滿寶待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說,就靜靜的坐在一處也可以。
滿寶見他望着她愣住,一句話也不說,臉稍熱,便搖了搖相握的手,問道:“說呀?”
白善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沒話找話,“你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滿寶頓了一下後道:“沒有,你這是熱的,酒是熱的。”
白善胡攪蠻纏,“可我覺着我就是發燒了,你再仔細的摸摸?”
滿寶就摸了摸他的臉,然後去摸他的額頭,遲疑道:“那用冷水洗一下臉?”
“不要,太冰了。”
滿寶覺着他太矯情了,而且他還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顯然並不是真的想要降溫,乾脆就坐在牀邊看他胡攪蠻纏。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後勁兒太大,這會兒白善看着滿寶的笑臉,倒覺得自己暈了,臉上好似着了火一樣的燙,他只能閉上眼睛,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喃喃:“我是真的醉了……”
滿寶輕笑道:“那你快睡吧,睡着就好了。”
白善又睜開眼睛看她,“那你要走了嗎?”
滿寶搖頭,“我等你睡覺。”
白善便放心了,緊緊地拽着她的手不放鬆,時不時的還要睜開眼睛看一下,以示自己沒睡着,表示你可不能走。
滿寶就撐着下巴坐在一旁看他,他要是太鬧騰了,她就給他一爪子,白善便安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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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