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爲什麼不會受傷?”
韋大夫:“因爲它們受傷後人都是直接殺了吃的,誰還會送出來找大夫不成?”
周滿眨眨眼,覺得有理。
田大夫,“我們故意弄傷一些?”
邵大夫:“不好吧,有傷天和。”
大家一起看向邵大夫,田大夫忍不住嘀咕道:“好似你少吃了似的。”
邵大夫一臉尷尬的道:“吃肉和故意傷牲畜是不一樣的……”
周滿覺得他說的有理,大手一揮道:“行了,這事兒以後再說,你們先把基礎的練了,等你們能把豬腿縫好,我再給你們想辦法。”
周滿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乾脆就不想了,先去看傷者。
送傷者來的一羣人正蹲在廊下,看到周滿過來,立即起身,一個半大孩子被一個青年拉上來,“大人,我堂哥咋樣了,這是他兒子,他家窮,是下戶,這是籍書……”
周滿翻了翻,確定是本人後便點了點頭,“隨我來吧。”
周滿給他們辦手續寫脈案,“人需要留在醫署裡住一段時間,需要人在此照顧,你們留下一個人,可以隨牀,只是自己和病人的吃食要自己負責。”
青年忐忑的問道:“那藥錢……”
“藥錢和診費是我們醫署自己出的,除非需要到的藥材醫署裡沒有,你們才需要出錢去別的藥鋪購買,不過我看了一下,目前他需要的治療藥材都有。”
青年大鬆一口氣,圍在門外的村民們也呼出一口氣,低聲議論起來,“還真不要錢啊。”
“我一直以爲是騙人的咧……”
“老羅運氣好啊。”
“是啊,趕上好時候了,要是以前,這一摔,不得傾家蕩產。”
青年臉上也有了笑容,忙問道:“大人,那我堂哥的腿以後能好嗎?”
周滿想了想後道:“骨頭已經接上,近段時間不亂動,看後續的恢復情況,要是沒有意外,正常的勞作是沒問題的,但以後也要注意,不能幹過重的活兒,還需要養一段時間。”
“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養。”
周滿寫好了脈案,讓他在上面簽字畫押,他不認字,因此只能畫押。
青年有些猶豫的按手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住在醫署的證明,回頭我們太醫署是要查地方醫署賬目的,”周滿將寫好的藥方遞給他,目光在他和身旁的半大孩子之間掃來掃去,問道:“你們家誰留下照顧病人?”
青年便出去和同伴們商量,不一會兒就進來道:“我留下,大人有吩咐只管叫我。”
周滿點了點頭,點了點藥方道:“把藥方送到藥房去,他們會給你抓藥,是吃的還是敷的,怎麼用他們會教你的,自己熬藥,去吧。”
青年連連點頭,拿着藥方,拉着侄子便出去了。
一出去就被人圍住了,“真不要錢啊。”
“哎呀,真不要錢,村長說的,還能是假的?”
“老羅媳婦不是要生了嗎?那你們說,在這兒生孩子要不要錢?”
“不要錢,”屋裡的周滿聽到這句問話,立即敏捷的衝出屋,嚇得一旁的九蘭臉色都白了,周滿站在廊下笑眯眯的看着他們,道:“在醫署生孩子不要錢,不僅下戶不要錢,中戶也不要錢!”
九蘭瞪眼,這完全是娘子自己臨時改的。
但她是醫署最大的官兒, 誰能反對她?
大家一聽,興奮了,其中一個漢子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大人,那是快要生的時候送來,還是發動了再送來?”
周滿想了想後道:“孕婦也該經常問診查看胎位,家中有孕婦的可以送來我看看,我可以大概估算出她生產的日子,快到日子的時候提前一日或兩日就好,若是已經發動,最好就近請穩婆,穩婆不能接生時再送來。”
她道:“生孩子不能憋。”
村民們受教,紛紛點頭,然後交頭接耳起來,“我閨女就要生了,這是個女大夫,肯定比穩婆好。”
周滿笑盈盈的聽着他們議論,一直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這才轉身眼睛閃亮亮的看向九蘭,“放心,我今天穿的鞋是母親特製的,一點兒也不滑。”
九蘭拍着胸脯道:“那您也太嚇人了,下次可別這麼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