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娥笑着把事情說了一遍。
之前她還因爲這事兒生氣,可是現在回過神來,好像也沒吃什麼虧,反而是使勁的攪合了一下陶家和張家的關係。
如此想着,她到是覺得整件事有一些好笑了。
等着說完了,張秀娥頓了頓:“我娘沒什麼事兒的。”
ωωω ttκā n C〇 說到這,張秀娥看着孟郎中問道:“孟叔,我妹妹那……是不是也真的沒什麼事兒?”
“你妹妹在我給她看傷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孟郎中開口說道。
張秀娥聞言也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張三丫大概是也是聽明白了,那個時候就是不想起來,故意賴在陶家人身上的。
張秀娥暗歎了一聲,張三丫是不是跟着自己學壞了?這要是放在之前,張三丫哪裡會做這樣的事?
不過這樣的改變,還是讓張秀娥的覺得開心。
總也比太老實被人欺負好。
孟郎中看着張秀娥說道:“你臉上的傷嚴重嗎?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張秀娥點了點頭走到了孟郎中的跟前。
孟郎中是郎中,張秀娥也不會想着那男女有別之類的話。
孟郎中伸手碰了碰張秀娥臉上那一塊青紫的地方,開口說道:“會不會很疼?”
孟郎中的言語之中帶着關心。
張秀娥聽了有一些窩心,開口說道:“我覺得不大嚴重,過幾天就會好了。”
孟郎中點了點頭拿出了一瓶藥膏遞給了張秀娥:“睡覺之前用上這個,能讓傷口好的快一些。”
張秀娥點了點頭,她開口就問道:“不知道這個多少銀子?我現在就拿給你。”
張秀娥也知道孟郎中給自己藥膏是關心自己,根本就沒想銀子的事兒,但是讓她就這樣白用了孟郎中的東西,張秀娥的心中又覺得過意不去。
孟郎中已經幫她很多了,她總不能白佔孟郎中的便宜吧?
孟郎中聽到這,臉上的神色有一些微微的尷尬:“你一定要算的這麼清楚嗎?”
“孟叔,我知道你對好,但是……我真是受之有愧。”張秀娥紅着臉說道。
孟郎中也沒了辦法,開口說道:“你拿着吧,又是有一些日子沒吃你做的飯了,不知道明日方便給我做一頓飯吃嗎?”
到了這個時候,張秀娥算是明白了,自己大概拒絕不了,於是就開口說道:“方便,方便。”
她有一種感覺,自己要是再提那藥膏的事兒,孟郎中就要生氣了。
張秀娥的心中暗道,明日一定要多做一些吃的來報答孟郎中,還有趙二郎,這次若是沒有趙二郎,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孟郎中和趙秀才特意來看過張秀娥,確定張秀娥沒什麼事兒了之後也不多留。
畢竟兩個大男人,在張秀娥的家中留太晚,也不合適。
他們走了之後,張秀娥也就收拾了一下開始睡覺。
她今日是累壞了,和人吵架不但要動腦子還得用體力,張秀娥覺得,這簡直比下地幹活還要累了。
張秀娥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張秀娥從屋子裡面一出來,就看到院子裡面放了兩隻野雞,還有一隻野兔子,都是活的,此時被捆在一起。
張秀娥下意識的往聶遠喬住的屋子那看了一眼。
此時那邊的窗戶已經被打開了。
她透過窗戶瞧見了一身灰衣的聶遠喬,此時正伏案寫着什麼,至於鐵玄此時正斜倚在牀上,不耐煩的翻弄着一本不知道哪裡來的書。
屋子裡面的聶遠喬似乎察覺到了張秀娥的目光,當下就擡起頭來往這看了過來。
張秀娥往前走了幾步,動了動嘴脣,她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可是這話到嘴邊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謝謝寧安的打的兔子?張秀娥覺得自己每天都說謝字,說多了一點誠意都沒有,反而顯得煩,再加上這又算的上是寧安的伙食費,也談不上謝不謝的。
問問寧安昨晚是不是去打獵了?很明顯不是!
不然就憑着寧安和鐵玄的本事,怎麼也不可能就帶回來這點獵物。
而且她要是一問,好像是有試探寧安昨天晚上去做什麼的意思。
雖然說她的確……有那麼一點點……一絲絲的好奇,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問。
聶遠喬的一雙眸子,深邃的如同古井之底,一時間也靜默了起來。
兩個人一時間好像都忘了要說什麼了,或者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同時開口了。
“早。”
“早。”
同樣的一個字從兩個的人口說出來,重疊在了一起。
鐵玄聽到這話,擡起頭來說了一句:“不早了,這都快中午了,秀娥姑娘你快點做飯吧。”
鐵玄沒吃上早飯,這個時候早已經餓了。
張秀娥擡頭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太陽,一時間有一些尷尬,嘟囔了一句:“確實不早了。”
聶遠喬到是顯得格外的淡定,他端詳着張秀娥,眸子一縮,沉聲問道:“你臉上的傷……可還疼?”
張秀娥詫異的看了一眼聶遠喬,她覺得聶遠喬問的這話似乎哪裡有一些不對勁,可是張秀娥還真是想不起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шшш .ttKan .¢○ 張秀娥隨口就說了一句:“沒事兒,小傷。”
張秀娥又看了看鐵玄說道:“我這就去做飯。”
還別說,鐵玄不說的話,她還沒感覺到餓,被鐵玄這麼一說,張秀娥忽然發現,自己也有一些餓了。
應該是說昨天晚上的時候就有一些餓了。
這吵架可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內的事兒呢!別看張秀娥吵的來勁兒,但是張秀娥的心中卻是覺得,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真是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和人吵架了。
張秀娥說完了,也不去看那聶遠喬,轉身就離開了。
聶遠喬眯了眯眼睛,警告的看了一眼鐵玄。
鐵玄連忙從牀上站起來,撓撓頭說道:“主子,那個……我真是餓了。”
主子一定是因爲他催促張秀娥去做飯的事兒才生氣的!
可是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鐵玄覺得有一些想不明白聶遠喬這是爲什麼了。
“她受了傷,不宜勞累。”聶遠喬忽然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