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珍抿嘴笑着說:“阿嫂,阿孃說水旺家的媳婦已經教了你,讓你完事後就馬上蹲着,把那東西弄出來,你沒有照着做啊?”
黃梅香臉上一紅,小聲分辯說:“我每次都照着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姚小珍一本正經地說:“早知道我就教你另一個方法,叫大保哥撥出來射,就肯定不會有了!”
黃梅香臉兒爆紅,這不害臊的小姑子!當着婆婆的面,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
在窗子外偷聽的小秋蘭也暗罵,這姚小珍果然是另類,這種話當着長輩說出口,就像拉家常,真是長見識了!
陳婆子也想罵姚小珍,但看在她帶來那麼多好東西的份上,就忍住了,不高興地說:“沒羞沒臊!當着我老婆子的面,說這些混賬話!”
姚小珍就嘻嘻笑:“怕什麼?這裡又沒外人,我說的都是真話,阿嫂,你以後還真得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一個接一個的生,你吃得消,這家裡頭也是吃不消的!”
說到一個接一個生,陳婆子就沉下了臉。
姚小珍就開始煽風點火,接着說:“唉,阿嫂,這一屋子都是大保哥的孩子,弄得家裡要喝稀粥,你現在有喜了,又不能吃藥把胎打掉,也怪不得春花會有意見,會鬧着要分家,弄得阿孃也難做!”
小秋蘭本想離開,聽到打胎和分家的事,又好奇的伏在窗子下繼續偷聽。
黃梅香聽到吃藥把胎打掉,又聽到劉春花想要分家,大吃一驚,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起陳婆子來:“阿孃,我不要打胎……村西頭的英子就是吃了打胎藥,血流不止而死的!”
陳婆子也不扶她,只冷冷地說:“誰說讓你打胎了?我有那麼惡毒嗎?春花鬧着要分家,我正頭痛着呢!”
黃梅香一愣,幾乎是哭着說:“阿孃,我求您千萬不要分家……大保說了,他會打兩份工,還準備做醬料賣,志強兄妹賣菜也能掙些錢……我,我也會努力幹活的!”
黃梅香心裡亂如麻,千萬千萬不要分家!分家的話,這一家大小吃什麼?
她有喜不能幹重活,大保掙的二兩銀子還要還公公的醫藥費,就算能解決吃的,那以後呢?以後她肚子大了不能幹活,生孩子要錢,養孩子也要錢,孩子病了更要錢!
陳婆子不說話,也不叫她起來。
姚小珍打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旗子說:“唉,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還是兩邊都不幫的好!”
陳婆子黑着臉,黃梅香想到分家的處境,忍不住嚶嚶地哭起來。
小秋蘭見黃梅香跪在地上,哭得傷心,姚小珍和陳婆子都不扶她,分明是有心讓她跪久一點。
黃梅香剛剛有喜,正是最辛苦的時候,沒胃口連粥都喝不下,心理負擔又重,幹嗎還要這樣折騰她?
意外有喜,也不全是她的錯,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小秋蘭有點氣憤,又不敢拍門進去拉黃梅香起身,她只得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拉住小美蘭讓她快哭。
小美蘭好奇怪:“四姐,我幹嘛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