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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察覺到小周氏說這番話時,眼神閃爍,臉色也不大自然,楊夫人心中冷笑一聲。
也不顧小周氏的自說自話,只是打量了其一眼,便擡眸看向外面,瞧見正午的陽光正洋洋灑灑的落在客廳前面的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神情一陣恍惚後,擺手阻止了小周氏的滔滔不絕。開口道:“老太太,這青山書院的名額我已經給你家公子爭取到了,這幾天,你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再到縣城來拿推薦信吧。”
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
小周氏心跳如鼓,腦海裡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
楊夫人見此,瞭然一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家中還有要事,便不多待了,就此告辭。”楊夫人說完,便直接起身往外走。
小周氏怔了怔,便落在了後面,反應過來後,才連忙跟上去,熱情道:“哎呦!楊夫人,怎麼走這麼急,這午膳,老身都準備好了,您吃點再走吧。”
跟在楊夫人身邊的翡翠見楊夫人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轉頭看向小周氏道:“奴婢在這裡替我家夫人謝過老太太的邀請,只是這幾日,我們就要趕往京城,這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夫人親自操勞,所以只能下次再聚了。”
小周氏道了句可惜,看楊夫人已經走遠,連忙從袖子裡露出一個紅包,隱晦的遞到翡翠的手中,擡頭看了看遠處,才小聲道:“翡翠姑娘,你家夫人說把名額讓給我家文才,可具體什麼章程,還沒細說呢。您看…….”
翡翠來者不拒的把紅包藏於袖中,露齒一笑道:“老太太,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家夫人剛纔不是說了嗎,你把家裡該料理的事都處理完後,便可以直接到縣城找我家夫人。”
頓了頓,翡翠斜睨了眼周氏,似笑非笑道:“難道老太太還不知道要怎麼做?”
翡翠說完後,也不管小周氏臉色何等複雜,連忙快步跟上楊夫人的腳步,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駛出了村口後,翡翠把小周氏的荷包遞到楊夫人面前,笑道:“這是老太太臨出門前塞給我的。”
楊夫人看也不看,開口道:“她給你的,你就拿着。”
楊夫人突然察覺腦仁又開始一陣陣的發痛,其倒吸了口涼氣,索性閉上眼睛吩咐一旁的翡翠道:“快給我按按腦門,這頭痛發作的愈發頻繁了。”
正想討好賣乖幾句的翡翠聞言,連忙收了心思,其一邊給楊夫人按摩,一邊開口道:“夫人,您這頭痛病到了京城一定得再找個大夫瞧瞧纔是。”
隨着翡翠的專業按摩,楊夫人閉着眼睛舒服的長吐出了一口氣,其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句。
翡翠察覺到楊夫人的頭疼緩解下來後,纔開口道:“夫人,看來這朱家公子果真是訂了親的。”
聞言,楊夫人幽幽道:“這有何好奇的,朱家在李家村也算是個大地主,這朱家公子又是獨苗且其年紀也不小了,如今更是年少得志,想來着婚事是早就定了下來的。”
若不是自家女兒對自己死纏亂打,自己也不會狠心的去拆散別人的姻緣,畢竟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段親。
這個道理,翡翠自然也懂,其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夫人,您說,這朱家公子若是定親,這會是哪家的姑娘?”
翡翠等了半響,也不見楊夫人開口,正以爲其睡着了的時候,楊夫人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其悠悠的嘆了口氣道:“前次我們朱家赴宴時,李家的大姐兒不也是跟着來了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翡翠接話道:“夫人,您說的是李老爺子的大孫女李春兒?!”
李家可是小姐的救命恩人!
翡翠心跳如鼓,連忙低下頭去掩飾自己驚慌的神情。
楊夫人倒不是不曾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忽然記起,那天,朱家公子對李家大姐兒癡迷的眼神,楊夫人心裡對李家的愧疚瞬間轉爲不快,其冷哼一聲,便又閉起眼睛,緘默不語。
楊夫人走後,小周氏便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人急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臉上一會兒喜,一會兒憂。
喜的是,自家孫子以後攀上楊縣令這根大藤,將來前途肯定會一片光明。
憂的是,找什麼藉口退掉自家與李家的親事。
正當小周氏躊躇爲難之時,門外卻忽然響起了小李氏的聲音,小周氏眉頭一皺,可接着卻是一喜,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臉。
另一邊,李老爺子與村長李展和邱奶奶商量過後一致決定,召開村民代表大會,告知村民接下來可能會有旱災,至於村民信與不信,或者最後選擇逃難,還是選擇留下來堅守,這都是村民自己的主意。他們反正做到了不愧於心。
老爺子送邱奶奶與村長到門口時,才突然想起,此事,若是告知縣令大人,讓全縣的百姓對即將到來的旱災都有所防範,這也是自己能爲老百姓能盡的一點心意。
老爺子想到這,開口道:“阿展,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你且等等。”
聽到會有蝗災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村長李展聞言‘有事’二字,心裡就莫名的抖了抖,其回過頭來,話音顫抖道:“老爺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看到村長惶恐不安的神情,老爺子好笑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是想,讓你明天開完會後,跟我到衙門走一趟,雖然我們能做的不多,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的老鄉們就這樣白白的喪命於這場災難之中。”
村長轉思一想,便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一時頗爲羞愧道:“老爺子果真是大善人,別人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您卻還能爲大家着想。侄兒心裡真是佩服得很!”
村長鄭重的向老爺子行了一禮後,開口道:“那明天召開完大會後,我就跟您走一遭。”